第64章 突如其来的表白
作品:《大秦:我的卦象能改国运》 二狗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久违的,充满力量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身,朝着秦越的方向,双膝跪地,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仙人!谢仙人再造之恩!”
他这一跪,身后六千余长安乡乡民,无论男女老幼,尽数跟随跪倒在地。
黑压压的一片,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朝拜神明。
“谢仙人再造之恩!”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王翦老泪纵横,他没有跪,却对着秦越,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夫,替这群弟兄,谢过国师!”
王娴站在一旁,她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之前,坦然接受六千人跪拜的身影,一颗心砰砰直跳。
秦越接受了这惊天动地的一拜。
他看着底下那一张张激动、狂热、崇拜的脸。
他开口,声音温和。
“起来吧。”
“我曾说过,你我日后便是同僚。”
“大秦的锐士,可以为国流血,但我不忍诸位,流血之后,再流泪。”
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成了。
以长安乡为样板,将认可,转化为信仰。
这成神路上的第一枪,总算是打响了。
而且,效果拔群。
乡民们陆续起身,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们看向秦越的表情,已经不是在看一位权倾朝野的国师。
那是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祇。
秦越没有多留。
他带着王翦祖孙三人,以及樊哙英布,在乡民们狂热的叩拜声中,登车离去。
马车行出数里,车厢内的气氛依旧有些凝滞。
王离骑着马,凑到车窗边,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妹子,你再这么盯着国师大人,他身上都要被你盯出个洞来了。”
车厢里,王娴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哥!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
王离嘿嘿一笑,对着秦越挤了挤眼。
“国师大人,您别介意,我这妹子从小就实诚,藏不住事。”
“我看她八成是春心动了,想着该嫁人了。”
王翦听着孙儿这番浑话,非但不恼,反而抚着胡须笑了起来。
他对着身边的家将使了个眼色。
“你们几个,随我到前面探探路。”
老将军一发话,王离也识趣地催马跟上,连带着樊哙和英布,一行人呼啦啦地朝前奔去,很快就只剩下几个小小的背影。
官道上,只留下一辆缓缓行驶的马车,和车旁一个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的少女。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秦越掀开车帘,走了出来,与王娴并肩策马。
“王离就是那个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
王娴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她攥着缰绳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抬起头。
“他说的是真的。”
秦越一愣。
“我……我倾心于你,与你是不是国师,是不是仙人,都没有干系。”
王娴的语速很快,像是怕一停下来,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我也知道,公主殿下……她已经将生辰八字送去了国师府。”
“我不是要和她争什么,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
“哪怕没有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这番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秦越心中掀起波澜。
他看着王娴那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一个国公之女,一个王翦之后。
这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顶级白富美倒追啊。
还是双份的。
这福气,一般人可接不住。
但他秦某人,体格好,接得住。
“咳。”
秦越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点什么。
王娴却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气氛,娇叱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向前狂奔而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只留下一阵香风,和愣在原地的秦越。
跑了?
她也不想知道表白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秦越摇了摇头,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他催马追上前面的王翦一行人。
老将军正放慢马速等着他,脸上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国师大人。”
“老将军。”秦越拱了拱手,“有件事,想请教老将军。”
“但说无妨。”
“晚辈想行纳采之礼,不知这咸阳左近,何处能寻得大雁?”
王翦闻言,开怀大笑。
“哈哈哈,好!好啊!”
他连说两个好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国师有所不知,如今已入深秋,咸阳周边的大雁早已南飞,怕是寻不到了。”
秦越有些失望。
“那只能等明年开春了。”
“不急,不急。”王翦摆了摆手,“正好,犬子王贲,也该到告老还乡的年纪了。”
“等明年春日,大雁北归,老夫让他陪着国师,亲自去为娴儿猎上一对,如何?”
秦越心中一动。
他听懂了王翦的言外之意。
王贲是通武侯,大秦军方重将。
王家已经是将门,如今又出了个王娴要嫁给国师。
一门之内,权势太盛,不是好事。
王翦这是在主动避嫌,让王贲卸甲归田,以消除陛下的猜忌。
老狐狸,算得真精。
“如此,便有劳通武侯了。”
秦越拱手应下。
这门亲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
咸阳宫,麒麟殿。
朝会刚刚散去,嬴政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先生来了。”
他看见秦越和王翦一同走进来,疲惫的脸上露出笑意。
王绾等几位还没离去的老臣,也纷纷上前行礼,态度恭谨。
“陛下这是怎么了?”秦越问道。
嬴政苦笑一声。
“还不是先生你弄出来的‘运朝’。”
“国运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各郡县递上来的奏章,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
“若非先生发明的秦纸,朕这几天,怕是连睡觉的功夫都没了。”
秦越笑了笑,将话题引开。
“陛下,臣今日从长安乡而来。”
听到“长安乡”三个字,嬴政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那些老兵,过得如何?”
“尚可。”秦越答道,“只是,许多人身上都带着旧伤,体内甚至还残留着当年的箭头断刃,受尽折磨。”
嬴政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
“朕知道。”
“朕能给他们的,只有田地,爵位,钱帛,却无法消除他们的痛楚。”
“这是朕,愧对他们的地方。”
一旁的王翦躬身道。
“陛下,国师大人他……已经出手了。”
“哦?”嬴政来了兴致。
“国师大人以仙家妙法,为长安乡六千七百余黔首,尽除了体内暗疾!”
王翦的声音,铿锵有力。
“如今的长安乡,人人再无伤病之忧!”
话音刚落,殿内一名身材魁梧的老将,猛地转身,对着秦越便是一个九十度的躬身大礼。
“末将杨端和,替我大秦所有锐士,谢国师大恩!”
他身后几名武将,也齐刷刷地跟着行礼。
他们的袍泽,他们的部下,有多少人正被伤痛折磨,他们再清楚不过。
秦越这一手,等于是给了所有为大秦卖过命的军人,一个天大的恩情。
秦越坦然受了这一礼。
“为大秦流血的将士,不该被遗忘。”
“只是……”
秦越话锋一转。
“长安乡的将士是幸运的。”
“可天下之大,卸甲归田的锐士,何止十万?”
“臣,形单影只,分身乏术,无法为他们一一祛除伤病。”
嬴政何等人物,他立刻听出了秦越话里的意思。
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股迫切。
“先生,是否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