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入门试炼,风波再起!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晨光穿透晨雾,打在青瓦红墙的道观飞檐上。
陈牧站在观前台阶上,望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二十几个少年,有穿着补丁校服的,有踩着胶鞋的,还有个小姑娘攥着洗得发白的布包,指节都泛了青。
他们的灵根在陈牧的天命共鸣下无所遁形:三个引气境初期的勉强算完整,剩下的要么灵根分叉如残枝,要么根本感应不到灵气流转。
都过来。陈牧拍了拍石桌,声音不大却像敲在人心上。
小石头立刻搬了条长凳,自己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师父。
人群里有个穿蓝布衫的男孩先挪了两步,又缩回去:听说...听说您要收弟子?
收。陈牧从怀里摸出块刻着小洞天的木牌,但得闯三关。
第一关,灵觉感知。他指尖点在石桌上的青瓷碗里,碗中泡着株半枯的野菊,这株菊被灵气冲坏了根,谁能感应到它最后一丝生机,就算过。
人群霎时安静。
穿蓝布衫的男孩咬着嘴唇上前,手刚碰到碗沿就触电似的缩回:凉的。
我来。扎马尾的小姑娘挤出来。
陈牧瞳孔微缩——这是方才那个攥布包的女孩,她的灵根像团乱麻,可经脉里竟有缕暗青色的光在游移。
小姑娘赵小雨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搭在菊茎上。
她的睫毛颤得像蝴蝶,额角渗出细汗:有...有东西在跳。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在根须最末端,像萤火虫!
石桌上的野菊唰地抽出新芽,嫩黄的花苞在晨风中绽开。
陈牧心里一喜——这就是逆灵脉,吸收慢如抽丝,却能激发灵物最本真的生机。
第二关,心性。他指了指观后那片被雷劈焦的竹林,去把倒伏的竹子扶起来,根须沾土就算。
人群哄地散开。
赵小雨跑在最前面,却在竹丛边突然停住——穿蓝布衫的男孩被块石头绊倒,膝盖渗出血。
她蹲下去要扶,又想起什么似的咬咬牙,刚直起腰又蹲了回去,直接把男孩架到了竹旁。
陈牧站在台阶上看得清楚:有两个少年趁乱把竹子往土里一插就跑,赵小雨却用衣襟兜着土,给每株竹根仔细培实。
第三关,基础功法。日头过了屋檐时,陈牧展开张泛黄的纸,这是我改的《小洞天引气诀》,你们照着练半个时辰。
他没说的是,这诀是他用万法速通推演了七版的成果——专门针对残缺灵根,把引气步骤拆成了十二式,每式配着呼吸口诀。
半个时辰后,穿蓝布衫的男孩急得直搓手:我...我只感觉到胳膊发热。
赵小雨却举着微微发亮的手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指了指丹田、手肘、脚踝,像蚂蚁在爬。
陈牧走过去,指尖点在她丹田位置。
逆灵脉特有的暗青光芒顺着他的手指窜上来,在掌心凝成颗小星子。
他笑着拍拍她肩膀:你过关了。
赵小雨突然跪下来,布包啪地摔在地上,露出里面半块硬馍和三本翻烂的《黄帝内经》:我阿娘病了三年,大夫说要灵草才能救。
我...我学不会引气,可我能熬药,能擦地,能......
起来。陈牧伸手把她拉起来,小洞天要的不是杂役,是愿意拼的人。他摸出块玉牌塞给她,这是你的腰牌,以后有人说你灵根差——他指了指自己心口,你就说,陈牧说我能成。
赵小雨的眼泪砸在玉牌上,把小洞天三个字都泡模糊了。
变故发生在入门仪式上。
小石头举着香烛正要敬天,观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穿灰衣的高个少年把赵小雨的布包踢到泥里:就这破灵根也配入门?
青冥宗的外门弟子都比你们强十倍!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陈牧眯起眼——这少年的灵根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散修。
他正要动,苏清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儿,把镜子借我用用。
青铜镜刚掏出来,镜面就泛起青光。
灰衣少年的脸瞬间扭曲,露出道青黑色的纹路——那是青冥宗特有的青罡印。
青冥宗的狗腿子!人群炸了。
有个瘦高男孩抄起竹棍要打,被陈牧伸手拦住。
他望着灰衣少年:是谁让你来的?
少年咬着牙不说话,苏清蘅的镜子却突然爆出刺目金光。
少年惨叫着跪在地上,青罡印滋滋冒黑烟:是...是青冥子长老!
他说要搅黄你们的仪式,让天下人看笑话......
陈牧捏紧了腰间玉牌。
青冥宗,他早该想到——青冥子那老东西,怎么容得下有人收这些被世家弃如敝屣的孩子?
都散了。他提高声音,今天的事,是小洞天的试金石。
怕事的现在走,留下的......他扫过赵小雨、小石头、还有刚才要帮忙的蓝布衫男孩,我带你们踏碎那些说你们不行的嘴。
人群安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欢呼。
赵小雨弯腰捡起布包,把泥擦得干干净净;小石头举着香烛,火苗烧得更旺了。
好小子。
苍老的声音从观后传来。
陈牧转头,看见个白胡子老道倚着棵古松,道袍上沾着松针,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茶碗。
玄尘子?苏清蘅眼睛一亮,您不是隐居终南山了么?
老道抚须笑:听说有人在这破观里收残花败柳,我来看看。他走到陈牧面前,茶碗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引气诀改得不错,把《太清罡气诀》的路子都揉进去了。
陈牧心里一凛——这老道竟看出了他的功法渊源。
他忙拱手:前辈指点。
指点不敢。玄尘子把茶碗递给他,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当客卿长老如何?他指了指台下欢呼的少年们,他们让我想起五十年前,我在昆仑山脚收的第一个弟子。
那孩子也是灵根残缺,后来......他声音低了低,后来被世家抢去当炉鼎,没活过二十岁。
陈牧接过茶碗,指尖触到碗底刻的玄真二字——那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玄真子的道号。
他突然明白,眼前这老道不是什么落魄修士,是当年为救弟子硬闯世家的玄真子,是被逐出师门的叛逆。
前辈肯留,是小洞天的福气。他郑重行礼。
入门仪式重新开始时,日头已爬到头顶。
小石头举着香,赵小雨捧着新刻的腰牌,蓝布衫男孩举着那株重新活过来的野菊。
陈牧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蹲在别墅外时,门房扔出来的冷馒头砸在脚边的触感。
拜天!
拜地!
拜师!
三拜完毕,观外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陈牧的至尊骨猛地发烫,他转头看向道观外的禁制——那层淡金色的光膜正在剧烈震颤,像被无形的拳头不断捶打。
师父!小石头攥住他的衣角,声音发颤。
陈牧按住他的手,目光如刀扫向禁制外。
透过晃动的光膜,他看见道黑影如恶狼般蹲在树上,嘴角扯出冷笑。
陈牧,你的''小洞天''——
冰冷的声音混着风声撞进观里,我看你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