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强敌来袭,洞天初显!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观外的轰鸣震得房梁落灰,陈牧的至尊骨在脊椎处灼烧,像有团活火顺着血脉往上窜。
他按住小石头发颤的手,指腹触到孩子掌心的薄茧——那是今早帮他劈柴时磨的。
陈牧,你的\''小洞天\''——
阴恻恻的尾音裹着风撞进观门,陈牧抬头正撞进柳无痕阴鸷的眼。
那人身着青冥宗月白绣云纹道袍,腰间玉牌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分明是宗内核心弟子的规制。
我看你能撑多久。柳无痕脚尖一点,如苍鹰掠下树杈,袖中剑气凝作半尺寒芒。
他身后五个青冥宗弟子紧随其后,腰间法器嗡鸣,竟连引气境的小崽子都提着淬毒的柳叶刀。
退到我身后。陈牧低声对小石头说完,反手将赵小雨往玄尘子那边推了半步。
小姑娘攥着布包的手紧了紧,布角沾着的泥星子蹭在他手腕上,像颗温热的小痣。
他望着柳无痕劈来的剑气,喉结动了动——三天前他在城南破庙捡回那株枯萎的野菊时,至尊骨就开始发烫。
当时他蹲在墙根给花浇水,听见地脉灵气在地底流动的声音,像老道士敲的木鱼。
万象迷踪阵,启。
陈牧咬破舌尖,腥甜涌进喉咙的瞬间,指尖在虚空划出金色符文。
道观外那层淡金色禁制突然翻涌如沸,原本清晰的山景扭曲成碎片,柳无痕的剑气劈在幻境上,竟将自己左膀的道袍割开道血口。
怎么回事?!为首的青冥宗弟子挥剑乱砍,剑气劈中同伴的后背,疼得那人踉跄撞向树桩。
另一个弟子的法珠误打在柳无痕脚边,炸起的气浪掀翻他腰间玉牌,这是幻阵!
快结三才印破——
破你娘的阵!柳无痕捂着流血的胳膊踹了他一脚,却见方才被他踹的人突然红了眼,挥刀朝他面门劈来。
幻境里的风声忽大忽小,明明是正午,众人眼前却交替闪过黑夜的坟场、暴雨的山涧,最胆小的那个弟子直接跪在地上抱头尖叫。
赵小雨攥着布包的手指泛白。
她看见师父站在观门前,身影被禁制的金光勾勒出金边,睫毛上还沾着方才三拜时落的香灰。
三天前她跪在巷口吐黑血时,这个总爱叼着冰棒送外卖的男人蹲下来,用沾着油渍的手指按她腕脉,说你这灵根是被人动了手脚。
原来师父早就布好了局。她望着幻境里乱作一团的身影,喉咙发紧。
布包里的野菊不知何时探出枝桠,嫩黄的花苞在她掌心轻轻颤动。
小辈就是沉不住气。玄尘子的拂尘在掌心转了个花,白须被风掀起。
他一步跨出观门,鞋尖点在禁制边缘,那层光膜竟像见了旧主般自动分开条缝隙。
老道来教教你们,什么叫修行。
拂尘扫过的瞬间,幻境突然清明。
柳无痕正挥剑要砍向同伴后颈,却见那拂尘上的银丝缠上他手腕,轻轻一拽——他整个人像被提线的木偶,咚地砸在青石板上。
你!柳无痕挣扎着要起,玄尘子另一只手的茶碗扣在他丹田上方三寸,凉丝丝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其他弟子的法器还没来得及祭出,就见老道的拂尘如灵蛇游走,不过十息时间,五人全被捆成粽子似的堆在观门前。
你们这些宗门子弟,玄尘子弯腰捡起柳无痕掉落的玉牌,指腹蹭过牌面青冥宗圣子五个篆字,嗤笑一声,只会倚仗背景,不懂修行真义。
五十年前我那徒儿被抢去当炉鼎时,他师父也是这么抱着玉牌说\''替天行道\''。
他话音未落,观内突然传来苏清蘅的轻唤:陈牧。
陈牧转头,见那抹月白身影正俯身查看被制伏的弟子,青铜古镜贴在少年心口,镜面浮起淡蓝色波纹。
她指尖轻点镜中某个闪光点,抬头时眉峰微蹙:这个人体内有微型灵核芯片。
陈牧脚步一顿。
他记得三天前苏清蘅替他包扎被雷劈的伤口时,这面镜子照出他骨缝里流转的金光。
当时她盯着镜面说果然是你,语气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
天工阁的手段。苏清蘅将镜子转向他,陈牧凑近看,镜中那点蓝光正顺着少年血管游走,他们把监控程序刻进芯片,藏在灵海里。
刚才柳无痕说\''替天行道\'',怕只是幌子。
陈牧蹲下身,手指按在少年眉心。
至尊骨的热流顺着指尖涌进对方识海,他看见团幽蓝的光团蜷缩在灵海角落,表面刻着细密的电路纹路。
想当眼线?他冷笑一声,灵魂之力如刀割开光团,幽蓝瞬间碎裂成星屑。
少年浑身一震,眼白翻起又缓缓落下,盯着陈牧的眼神多了丝迷茫。
处理完最后一个芯片,陈牧站起身。
日头偏西,霞光漫过道观飞檐,照得他后背的影子拉得老长。
赵小雨捧着腰牌站在台阶上,小石头举着的香烛不知何时燃到了底,火星子落在他手背上,他却舍不得抖。
小洞天不问出身,不论灵根,陈牧的声音不大,却像敲在青铜上的钟,只问愿不愿付出。他扫过地上捆成粽子的柳无痕,又望向观外连绵的山影,你们若不服,随时可以来挑战。
但记住——
他顿了顿,至尊骨在体内发出嗡鸣,远处的野菊突然集体绽放,香气裹着灵气涌进道观。
这里是修行之地,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际突然翻涌起金色云浪。
原本浑浊的灵气像被洗过般清澈,陈牧看见有细碎的光片从云层里落下来,沾在赵小雨的布包上,沾在小石头的香灰里,沾在玄尘子的茶碗沿。
观外被制伏的弟子们突然安静下来,连柳无痕都忘了挣扎,仰头望着这异象。
苏清蘅的青铜镜发出嗡鸣,镜面映出陈牧背后若隐若现的骨影——那是至尊骨在灵气共鸣下显化的异象。
收了。玄尘子用拂尘戳了戳柳无痕,又转头对陈牧笑,不错,有当年我硬闯世家时的狠劲。
陈牧没接话。
他望着台阶下仰头看天的孩子们,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蹲在别墅外的冬青丛里,门房扔出来的冷馒头砸在脚边,滚进泥里时也是这样的黄昏。
夜幕降临时,小洞天的入门仪式终于完成。
赵小雨把新刻的腰牌系在他腰间,铜牌上小洞天三个字还带着刻刀的毛刺。
玄尘子煮了锅野山菌汤,香气飘出观门,引得来凑热闹的山雀在檐角蹦跳。
苏清蘅收拾药箱时,青铜镜突然发出轻响。
她抬头望向远处的高楼,玻璃幕墙在夜色里泛着冷光,隐约有个黑袍身影立在顶楼边缘,月光照不清面容,只看见对方嘴角扬起的弧度。
陈牧。她轻声唤。
陈牧正替小石头擦脸上的灰,闻言抬头。
苏清蘅指了指窗外,他顺着看过去,却只看见风卷着落叶掠过空无一人的街道。
怎么了?他问。
苏清蘅摇头,将镜子收进袖中。
她望着陈牧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没事。
就是觉得......
她顿了顿,眼尾漾开笑:我们的小洞天,该换块新匾额了。
深夜,陈牧躺在观后的老槐树下。
至尊骨的热度退了些,他望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子,听见地脉灵气在地底流动的声音,像有人在轻轻说慢慢来。
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突然闪过道黑影,快得像流星。
黑袍人低头望着山坳里那点暖黄的灯光,指尖摩挲着掌心的青铜碎片——和苏清蘅那面镜子同出一源的碎片。
很好......他低笑出声,声音被夜风吹散,你已经开始改变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