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道观惊变,洞天初立!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晨雾未散时,陈牧骑着二手电动车载着苏清蘅到了城郊。


    紫云观的断墙在雾里若隐若现,门楣上紫云观三个字褪得只剩些淡红痕迹,墙角野蔷薇攀着残砖疯长,倒比记忆里奶奶说的不能开的老井更显眼些。


    陈牧停好车,摸出兜里皱巴巴的钥匙——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等你有本事了,去看看井里藏着什么。


    手在抖。苏清蘅按住他发颤的手背。


    她的指尖凉得像玉,却让陈牧想起昨晚在秘境里,这双手是怎样攥着青铜镜残片,把百年前的力量渡进他识海。


    此刻镜身悬在她掌心,镜面映出地下交错的光带,地脉主脉在观后老井正下方,不过......她顿了顿,镜中突然裂开一道细纹,激活它等于在修仙界立起靶子。


    古武世家要守旧秩序,隐世宗门怕分蛋糕,天工阁更不会让民间冒出不受控的修炼场。


    陈牧低头看自己掌心——至尊骨的金纹里还缠着血丝,那是昨晚斩蚀骨残魂时留下的。


    他蹲下身,指尖触到观前青石板,至尊骨在脊椎处发烫,那种熟悉的牵引感从脚底升起,像有根无形的线往地下拽。我奶奶在这长大,她说老井里锁着''活的东西''。他声音轻得像叹气,或许这地脉,本来就是留给我的。


    苏清蘅没再说话。


    她退后半步,青铜镜泛起幽光,替陈牧照着地下三十丈的地脉走向。


    布引灵阵时天已经黑了。


    陈牧盘坐在老井边,指尖在地面画出第一道符纹。


    百年前的引灵术残篇在识海里自动浮现,被万法速通拆解重组——原本需要三天推演的阵图,此刻在他脑海里如电影快放般清晰。


    当最后一道火纹落下时,他掌心渗出冷汗——不是因为吃力,而是阵图完成得太顺利,顺利得让他想起秘境里那道黑袍身影说的真正的战争才开始。


    起。他低喝一声。


    老井里突然传来闷响,像有巨龙在翻身。


    陈牧能感觉到,沉睡的地脉正在苏醒,灵气如泉水般从井底涌出,顺着阵纹流向观内每一寸土地。


    夜空中炸开一团金光,祥云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紫云观笼罩在暖金色的光晕里。


    苏清蘅的青铜镜突然发出清鸣,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地脉,而是半空中漂浮的小洞天三个金色大字——那是陈牧刚才随口起的名字,此刻竟被天地认了。


    动静太大了。苏清蘅仰头看天,发梢沾着灵气凝成的细珠,明天全修仙界都会知道,城郊有个能聚灵气的新势力。


    陈牧没接话。


    他望着观里新冒出来的灵草——几株紫茎兰从砖缝里钻出来,叶片上还挂着露珠,这是天命共鸣的功劳。


    他蹲下身摘了一株,放在鼻端闻,清苦里带着甜,像极了奶奶煮的草药茶。


    第二天正午,青冥子来了。


    玄色道袍带起一阵风,震得观前石狮子都晃了晃。


    他腰间悬着七枚青铜铃,每走一步都叮铃作响,好个会挑地方的。他扫了眼观内翻涌的灵气,嘴角扯出冷笑,紫云观当年是被正道联手封禁的邪修老巢,你在这开宗立派,是嫌命太长?


    陈牧正给新翻的菜地浇水——灵气涌来后,地里的白菜都开始冒灵芽了。


    他头也不抬:青冥宗的长老,不去守山护脉,倒有闲心管我这点小地方?指尖轻轻一弹,浇菜的水突然凝成冰珠,我这叫小洞天,不叫宗门。


    长老要是觉得寒碜,现在走还来得及。


    青冥子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盯着陈牧指尖的冰珠——那分明是凝元境才能使的控水术,可陈牧不过引气三重的修为。


    七枚铜铃突然炸响,他拂袖转身:好,好得很!


    三日后的修仙界茶会,你最好带够说辞!话音未落便冲天而起,留下一串震得人耳膜发疼的铃响。


    苏清蘅从偏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茶:他刚才用铃音探你的底。她把茶递给陈牧,不过你的至尊骨......


    藏得挺好。陈牧喝了口茶,甜的,是苏清蘅放了桂花蜜,他只探到引气三重,探不到骨里的东西。


    话音刚落,道观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陈牧掀开布帘,就见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蜷在门槛边。


    破棉袄上沾着草屑,脸上的脏污遮不住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像两颗浸在泥里的星子。我......我闻到甜丝丝的味道。小男孩吸了吸鼻子,仰起头,阿爹说,有这种味道的地方能学仙法。


    陈牧喉咙发紧。


    他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蹲在富豪父亲的别墅外,也是这样仰着头,听门房说小乞丐滚远点。你叫什么名字?他蹲下来,和小男孩平视。


    他们都叫我小乞儿。小男孩缩了缩脖子,我阿爹上个月得灵气病没了,棺材铺的老板说......说我再不去要饭,就要喂野狗了。


    陈牧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泥。


    指腹碰到孩子冰凉的脸颊时,他突然想起昨晚在灵魂空间里,苏清蘅的灵魂光芒也是这样暖。以后你叫小石头。他说,小洞天的第一个弟子,小石头。


    小石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抓住陈牧的衣角,声音哑得像砂纸:真的?


    我能学仙法?


    能。陈牧摸出块从观里捡的旧玉牌,用小刀刻了小洞天三个字,这是你的腰牌。


    以后有人欺负你,报我名字。


    师父!小石头扑进他怀里,眼泪把陈牧的衬衫洇湿了一片。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破风之声。


    一道青影如鹰隼般俯冲而下,剑尖直指陈牧咽喉!伪君子!熟悉的声音让陈牧瞳孔微缩——是柳无痕!


    他曾被蚀骨残魂附体,后来虽逃脱,却总怀疑陈牧夺了他的机缘。


    此刻柳无痕眼中布满血丝,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你借地脉聚灵气,分明是想养邪祟!


    今天我替天行道——


    陈牧抱着小石头侧身避开,剑尖擦着他耳际划过,在墙上留下半尺深的剑痕。


    他将小石头护在身后,至尊骨处的血色金纹突然亮起,脚下地面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柳兄。他抬头时,眼里的笑意却比剑还冷,你要试小洞天的底,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洞天之力。


    话音未落,观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陈牧侧耳听去,有少年清亮的嗓音,有少女急促的喘息,还有老人压低的惊叹——是被灵气异象吸引来的求道者。


    小石头扒着陈牧的衣角往外看,眼睛越睁越大:师父,好多人!


    陈牧望着门外逐渐清晰的人影,嘴角扬起。


    他知道,属于小洞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