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灵魂觉醒,命运回响!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尖发疼,陈牧是被额角的抽痛疼醒的。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回了病床上,身上的病号服被冷汗浸透,黏在后背像块湿抹布。
怎么回事...他撑着床头坐起来,手刚摸到太阳穴,一段模糊的影像突然涌进脑海——白衣女子立在翻涌的云层间,青铜镜在她掌心流转着银辉,唇瓣开合间吐出一串他听不懂的咒言,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直接敲在灵魂上。
咳!陈牧猛地呛咳起来,喉间泛起腥甜。
他抓住床头柜上的水杯猛灌两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滚进胃里,却压不住心口那团灼热。这是...苏清蘅?他盯着墙上的倒影,镜中少年眼底的金纹比昨夜更明显了,像两簇将燃未燃的星火。
醒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陈牧条件反射地把水杯藏到身后。
苏清蘅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雨珠,藏青旗袍勾勒出纤细腰肢,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眼尾微微上挑:又不是偷喝可乐,紧张什么?
她把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水蒸气裹着小米粥的甜香漫出来。
陈牧正想说我没偷,却见她忽然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指尖微凉,带着点艾草香:烫得厉害。
不等他说话,苏清蘅另一只手已摸向腰间的青铜镜。
镜面刚翻出来,陈牧就觉眼前一花——青铜镜里原本流转的灵息突然暴涨,金红两色光流在镜中纠缠,金色的那条竟隐隐勾勒出龙形,而红色的...分明是苏清蘅镜中倒影的轮廓。
当啷一声,青铜镜差点从她手里掉下去。
苏清蘅指尖发颤,盯着镜面的眼神像见了鬼。
陈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瞧见两条光流在镜心交缠,像两根被命运拧在一起的绳。
原来如此...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像叹息,至尊骨不仅是天赋,更是钥匙。
钥匙?陈牧刚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林婉儿抱着个檀木盒子站在门口,发梢沾着雨珠,校服领口还别着枚天工阁的青铜纽扣——和赵天宇口袋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冲苏清蘅点点头,径直走到陈牧床前,从盒子里取出本泛黄的线装书:陈哥,我爷爷让我把这个带来的。
封皮上守约录三个篆字有些模糊,陈牧刚翻开,林婉儿就指着某页残缺的字迹:看这里——''至尊骨者,可通古今灵脉,唤醒沉眠意志''。
你昨晚听到的声音,可能是来自过去的某位强者。
陈牧的手指顿在唤醒沉眠意志几个字上。
他想起昨夜那道从远古深谷传来的声音,想起镜中自己眼底的金纹,喉结动了动:能...能再靠近点吗?
林婉儿把书往他跟前推了推。
陈牧的指尖刚碰到书页,一阵刺痛从眉心炸开。
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全变了——
血色残阳下,他握着柄染血的长剑,对面的老者浑身黑雾缭绕,每一道黑雾都裹着凄厉的惨叫。
而他身后,一位披发女子正持着青铜镜,镜中流转的银辉像道屏障,将黑雾挡在三尺之外。
清蘅!他脱口而出。
那女子转头看他,眉眼与苏清蘅分毫不差,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
她冲他笑了笑,镜光突然暴涨:小心他的蚀骨针!
陈牧!陈牧!
熟悉的唤声像根针,刺破了这层记忆的薄膜。
陈牧猛地睁开眼,额角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守约录》上,晕开团淡墨。
苏清蘅正攥着他的手腕,林婉儿的手悬在半空,显然刚拍过他的脸。
你刚才...像中了邪似的。林婉儿咽了口唾沫,眼睛里全是金光,吓死我了。
陈牧没说话。
他望着苏清蘅发间的银簪——和记忆里那女子发间的银簪,纹路分毫不差。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梧桐叶上的水珠滴在窗台,啪嗒一声,像极了记忆里蚀骨针落地的脆响。
有趣...
极轻的呢喃混在风声里。
陈牧猛地抬头,透过病房的窗户,正瞧见对面高楼顶端立着道黑袍身影。
对方的脸依旧模糊如雾,却对着他的方向,勾起了嘴角。
陈哥?林婉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楼顶,你看什么呢?
陈牧收回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口的天工阁碎片。
碎片此刻温温的,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他望着苏清蘅镜中流转的光,又看了眼床上的《守约录》,突然笑了:没什么。
就是...他顿了顿,眼神逐渐冷下来,等了太久的人,终于要来了。
话音未落,他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
这次的记忆更清晰了些——那女子持镜的手背上,有道月牙形的疤痕。
陈牧下意识看向苏清蘅的手背,她正低头收拾保温桶,雪白的手腕上,赫然有道月牙形的淡粉疤痕。
嗡——
青铜镜突然发出轻鸣。
苏清蘅抬头时,正撞见陈牧灼灼的目光。
她耳尖微烫,把保温桶往他怀里一塞:粥要凉了。
陈牧接过保温桶,却没急着喝。
他望着苏清蘅泛红的耳尖,又想起记忆里那女子为他挡下蚀骨针时,也是这样耳尖泛红地说我没事。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
陈牧摸了摸发疼的额头,掌心沾了层薄汗。
他望着镜中自己眼底愈发清晰的银杏叶纹路,轻声道:原来...我们真的等了百年。
高楼顶端,黑袍身影的指尖划过栏杆,金属表面立刻凝出层白霜。
他望着病房里的动静,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灵魂共鸣已经开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游戏。
陈牧突然捂住额头。
这次的疼痛比以往更剧烈,像有人拿烧红的铁签在他脑仁里搅动。
他攥紧床单,指节发白,却听见记忆里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牧郎,记住...至尊骨不是终点,是...
话没说完,记忆突然断裂。
陈牧猛地吐出口浊气,额头的冷汗把枕头都洇湿了片。
他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影,听见苏清蘅和林婉儿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隔着层毛玻璃。
陈牧?陈牧你怎么了?
快叫医生!
陈牧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勉强扯出个笑。
他望着苏清蘅焦急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恍惚——百年前的她,是不是也这样,在血雨里抱着重伤的他,哭着喊医生?
我没事。他哑着嗓子说,手却不受控制地摸向心口。
那里,至尊骨的位置正发烫,像团烧红的炭。
窗外,最后缕阳光被乌云吞掉了。
远处传来闷雷,像头沉睡百年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