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传人抉择,命运之门!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遗迹石壁上的光影扭曲得更厉害了,那道玄色身影的轮廓却愈发清晰,道袍袖口绣着的九只玄鸟仿佛活了过来,在空气中划出幽蓝的弧光。
陈牧盯着对方腰间那枚青铜器物——和苏清蘅的古镜纹路如出一辙,后颈泛起细密的麻痒,像有根线正牵着他的魂儿往深处拽。
前辈是谁?
为何称我为传人?他喉结滚动,声音却稳得反常。
暴雨拍打遗迹穹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想起昨夜苏清蘅替他把脉时说的脉象里藏着千年古松的根,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他手腕呢喃小牧的骨头生得奇。
虚影抬手,指尖掠过陈牧眉心。
识海里轰的炸开一片星图,混沌之气翻涌中,他看见一座顶天立地的石碑,碑身刻满他从未见过的符文,有个身影正以骨血为墨在碑上刻字——那轮廓与眼前虚影重叠。
吾乃\''九幽遗君\'',昔年封印混沌之源,以自身为引铸就三界碑。虚影的声音裹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砸在陈牧心口,千年轮转,三界碑认主需至尊骨为钥。
而你,正是那\''至尊骨\''持有者。
哐当!
青冥子手中的青幡砸在地上。
他眼角的皱纹拧成一团,盯着陈牧后背——那里不知何时浮现金色骨纹,像活过来的应龙在皮肤下游走。
宗门密室那卷血书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见持太初玉简者,跪而叩首。原来这小子不只是捡漏的野外卖,他他妈是三界碑正主!
灵泉认主、玉简发烫......全特么是征兆!青冥子喉结滚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若让这小子继承遗君传承,青冥宗还拿什么和天工阁争?
他猛地挥手,袖口三枚透骨钉破空而出,结封灵阵!
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数名青冥宗弟子瞬间散开,指尖血珠滴在地面,暗红符文如毒蛇般爬满石缝。
慕容雪的剑嗡鸣出鞘,剑气裹着寒霜直取陈牧后心;昆仑猎人更阴毒,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淬毒的刃尖对准陈牧腿筋——他要废了这小子,再慢慢拷问传承秘密。
陈牧却连眼皮都没抬。
脊椎骨里的至尊骨突然发出蜂鸣,那声音像远古战鼓,震得慕容雪的剑差点脱手。
他抬手轻挥,一道金光从掌心迸发,封灵阵的符文当场碎裂成火星;透骨钉撞在金光上,叮的一声弹回,擦着青冥子耳畔扎进石壁,震得他半边脸发麻。
好胆。陈牧勾了勾嘴角,眼尾泛红。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有两股力量在翻涌——太初玉简的温,灵髓的凉,还有至尊骨里涌出的、属于九幽遗君的磅礴气机。
暴雨声突然变得很清晰,他听见遗迹外传来苏清蘅的脚步声,带着点急切的踉跄。
虚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带着几分欣慰:若愿承吾之志,便踏入\''命运之门\''。
话音未落,陈牧头顶的空气突然撕裂。
一座黄金铸就的门户缓缓浮现,门扉上刻着山川湖海、日月星辰,每一道纹路都在散发让修士膝盖发软的威压。
昆仑猎人的短刃当啷落地,他瞳孔收缩成针尖——这是古修传承最核心的命门,多少人找了百年的道宫!
拦住他!他嘶吼着扑过去,短刃划破空气的声响却被陈牧的脚步声盖过。
青年逆着金光抬头,眼瞳里映着门内翻涌的流光。
他想起暴雨夜被雷劈中时,奶奶的遗像突然从墙上掉下来,相框背面写着骨生异象,天命所归;想起苏清蘅每次把脉都要多捏他手腕三秒,指尖的温度像在确认什么;想起天工阁黑甲人说抓活的,要完整的至尊骨时眼里的贪婪。
去他妈的退路。陈牧低笑一声,抬脚迈进金门。
整座遗迹剧烈震动,石屑如暴雨般落下。
青冥子被气浪掀得撞在石壁上,望着那道逐渐闭合的金光,喉咙发苦——他终于明白为何古籍里说见太初玉简者跪叩,这哪是普通传承?
这是要重铸三界碑的因果!
就这么让他逃了?慕容雪抹掉嘴角的血,剑指还在发抖。
她望着那扇消失的金门,想起方才陈牧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尘埃,胃里泛起酸水。
青冥子擦掉额角的血,目光突然投向遗迹外的山巅。
那里有团黑影正在聚集,是天工阁的飞梭特有的幽蓝光芒。他没逃。长老扯了扯皱巴巴的道袍,声音像生锈的刀,他选了最难走的路——继承遗君的因果,就得扛下混沌之源的反噬。他眯起眼,但更麻烦的是......
是守约者。慕容雪突然开口。
她望着自己发抖的指尖,想起昨夜苏清蘅替她治伤时,那面青铜古镜突然泛起红光,那女中医的镜子,和遗君腰间的......
闭嘴!青冥子猛地捂住她的嘴。
遗迹外的暴雨突然转急,他听见飞梭引擎的轰鸣越来越近,准备撤离。
真正的风暴,要来了。
门内的世界与外界截然不同。
陈牧感觉自己飘在星河里,无数光影如潮水般涌来——有九幽遗君以骨铸碑的惨烈,有百年之约签订时天地震颤的盛况,还有......
清蘅......
他猛地睁大眼睛。
识海里浮起苏清蘅的身影,不是现在的模样,而是穿着素白裙裾,站在三界碑前,指尖滴着血在碑上刻字。
她的声音混着九幽遗君的回响:我以命为引,封蚀骨残魂于碑底;待至尊骨现,重启轮回......
陈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他终于明白苏清蘅每次看他时眼里的复杂——那不是普通的情愫,是等了百年的守望。
轰——
意识突然下沉。
陈牧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将他按在石台上,无数功法、术法、甚至三界碑的修复之法如潮水般灌进识海。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舍不得闭眼——这些,都是要用来护她周全的。
不知过了多久,喧嚣的传承声突然安静。
陈牧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盘坐在一座石台上。
四周是模糊的雾气,唯有前方有座若隐若现的擂台,台柱上刻着问道二字,被岁月磨得发亮。
他摸了摸发烫的眉心,那里多了道淡金印记,和苏清蘅古镜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清蘅。他轻声呢喃,声音在雾气里荡开,等我出去。
雾气突然翻涌。
陈牧望着擂台方向,听见有剑鸣穿透薄雾传来,清越如鹤唳。
他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手指,至尊骨在脊椎里轻轻震颤——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