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骄擂台,装弱狂魔! 陈牧的指尖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陈牧的指尖还残留着识海翻涌后的刺痛,他缓缓从石台上站起时,腰间至尊骨传来细微的震颤,像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四周的雾气比方才更淡了些,他这才看清自己正身处一座青铜擂台中央,台柱上问道二字泛着幽光,远处悬浮着数十座类似的石台,像被无形之力串起的星辰。
最上方那面高达十丈的天骄榜尤为醒目,榜单上仅有寥寥数名,最末一位的名字还在泛着淡青色微光。
欲入核心,需连胜十场。
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陈牧抬头望去,只见虚空里浮着团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中央嵌着只猩红竖瞳——这大概就是秘境仲裁者了。
他摸了摸发烫的眉心,那里淡金印记随着心跳明灭,像在与什么产生共鸣。
嘴角不自觉扬起,他低笑一声:看来,是时候玩点大的了。
话音未落,擂台边缘的雾气突然凝结成实体。
穿着白鹿门月白裙裾的少女从中踏出,发间玉簪叮咚作响。
白芷抬眼看见他时,眉峰立刻拧成了小疙瘩:陈牧?
你怎么在这儿?她扫过他腰间的引气境标识,脸色更急,你才引气一重?
这擂台最低都是凝元境的对手,你确定要打?
陈牧望着她发梢沾着的雾气,想起上次见面还是暴雨夜她替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模样。
他故意垮下肩膀,装出几分慌乱:那...那能退吗?
退?白芷急得跺脚,袖中短刃都露出半截,这是秘境强制匹配,你若认输就直接被传送出去!她咬了咬唇,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腕上,我下手会轻些,你撑过三招就认输,我...
叮——
清脆的铃音打断她的话。
陈牧手腕一翻,看似踉跄着后退半步,实则借着这动作将她的手甩开。
白芷瞳孔微缩,她分明感知到对方刚才那步退得精准异常,连擂台边缘的地纹都踩得分毫不差。
可不等她细想,陈牧已捂着胸口喊起来:白姑娘手下留情啊!
白芷无奈叹气,指尖掐诀,短刃化作一道银芒刺向他面门——这是白鹿门最基础的穿云刺,她刻意收敛了九成灵力。
陈牧却像真的被吓到,慌慌张张往旁边躲,竟一头撞向擂台边缘的青铜护栏。
白芷心下大急,正要收招,却见他在离护栏半寸处突然顿住,左脚尖重重碾在地面。
轰!
擂台下方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陈牧眼底闪过精芒——方才天命共鸣发动时,他清晰感知到擂台下方盘着条拇指粗的地脉,此刻被他这一脚精准触发。
地脉之力如活物般窜出,裹着青灰色灵气撞向白芷。
少女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掀得向后飞去,直到撞在雾气屏障上才停住。
白芷姑娘胜——不,败?裁判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观众席爆发出哗然。
陈牧拍了拍衣角的灰尘,抬头看向悬浮的观战区,那里有几个世家子弟正指着他议论:引气一重赢凝元三重?
这不可能是真的!
不过是运气罢了。
清冷的男声从观战区最前排传来。
陈牧抬眼,只见个穿玄色锦袍的青年抱臂而立,眉骨高挺如刀削,腰间悬着七柄青铜小剑——正是青冥宗圣子柳无痕。
他漫不经心拨弄着剑柄,碰巧触发地脉而已,真当自己是天才?话音未落,他已踏步跃上擂台,玄色衣摆带起一阵风,我来会会这位\''好运\''的朋友。
陈牧望着他腰间七剑震颤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
柳无痕的玄阴九剑他在传承里见过,此刻万法速通自动运转,剑招轨迹在识海浮现如星图。
他故意后退两步,做出紧张模样:柳圣子,我这小身板可禁不起您的剑。
知道就好。柳无痕冷笑,屈指一弹,第一柄小剑破空而来。
陈牧哎呀一声蹲下,那剑擦着他发顶钉入地面。
第二剑从左侧袭来,他又踉跄着往右边扑,膝盖重重磕在擂台砖上。
观战区传来嗤笑,柳无痕却皱起眉——这两剑他明明封死了所有退路,对方的躲避却总在最危险的瞬间擦边而过,像在刻意戏耍。
第三剑带着破空尖啸刺向咽喉。
陈牧终于不再躲闪,左手成掌向前一推。
掌风与剑气相撞的刹那,柳无痕瞳孔骤缩——他分明用了凝元六重的灵力,这一掌却轻描淡写地将剑势化于无形。
小剑当啷坠地,在青石板上划出半尺长的痕迹。
你用了什么邪术!柳无痕厉喝,七柄小剑同时出鞘,在头顶组成北斗阵型。
他周身灵气翻涌如墨云,幽冥斩!
陈牧感觉后颈汗毛倒竖。
这一击若打实,就算他有至尊骨也得脱层皮。
他假装慌乱后退,余光却扫过擂台角落——方才天命共鸣早已探清,那里埋着处灵脉节点。
在柳无痕的剑气即将触及他胸口时,他猛地跺脚。
咔嚓!
擂台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道青色罡风从裂缝中喷薄而出。
柳无痕的七剑阵型被吹得东倒西歪,他本人更是被掀得撞在擂台柱子上,玄色锦袍蹭上大片灰尘。
第十胜,陈牧。仲裁者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丝波动。
天骄榜突然发出刺目金光,最末的淡青名字瞬间转为赤金,排在了第三位。
陈牧望着榜单上自己的名字,耳边响起传承里苏清蘅的声音:待你站在巅峰,我便与你共看这山河。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擂台中央传来石块摩擦的声响。
一道暗门缓缓升起,门内涌出的寒气让陈牧鼻尖泛起白雾。
他回头看向还在揉胸口的柳无痕,后者正咬着牙站起身,眼底淬着冰:你以为赢了就完事了吗?
真正的试炼才刚开始。
陈牧没有回应,他望着暗门内幽深的长廊,墙壁上镶嵌的发光晶石将古老符文映得发亮。
那些符文的纹路,竟与他眉心的淡金印记如出一辙。
清蘅,我来了。他轻声说,抬脚迈入暗门。
暗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观战区的议论声被彻底隔绝。
长廊里的晶石突然全部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刻满符文的墙上,像幅古老的画卷正在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