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玉简现世,古阵再启!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陈牧掌心刚触到那枚裹着土的玉简,指尖便像被电流击中般发麻。
青冥子的枯槁手掌还压在他天灵盖上,暗红符文正滋滋冒着热气,可下一秒,识海里突然炸开一道惊雷——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潮水倒灌:青铜古镜映着血月,素裙女子的发梢沾着星屑,还有块刻满蝌蚪文的石碑立在云海之间,碑身裂痕里渗出的光,竟与掌心灵髓的金光同频。
难道......他喉结滚动,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
百年前守约者的传说在记忆里翻涌,奶奶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等你骨头发烫那天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
但此刻青冥子的掌心符文正灼烧头皮,他睫毛猛地一颤,踉跄着向后栽去,后背重重撞在祭坛石砖上。
噗!他咬破舌尖,腥甜涌进喉咙,趁机捂住心口蜷起身子——这副被灵髓反噬的模样,连眼角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泪。
余光瞥见青冥子的灰袍下摆掠过眼前,老道士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鼻尖:灵髓入体都压不住?
不过是捡了便宜的野种。
陈牧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祭坛回响,像极了濒死的困兽。
青冥子挥了挥手,慕容雪的脚步声便裹着冷香逼近。
那柄绣着青冥宗云纹的长剑先刺破空气,寒光在他眼前划出银弧,剑尖离他心口不过三寸——这女人连收招都不肯留余地,当真把他当死物了。
叮!
清脆的震颤声比剑鸣更突兀。
陈牧掌心的玉简突然爆出幽蓝光晕,那光像活物般窜向慕容雪的剑脊。
女修的手腕被震得发麻,长剑当啷坠地,她踉跄着退了三步,耳尖泛起薄红——这是她第一次在任务里失手打落武器。
九幽封印阵!角落里传来阴恻恻的惊呼。
昆仑猎人不知何时摸近了祭坛边缘,短刃在指缝间转得飞旋,老子在昆仑挖了十年古坟,这纹路......是古修用来锁大凶的!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指向地面,陈牧这才发现石缝里正渗出暗金色符文,像无数条小蛇在爬动。
遗迹开始震颤。
头顶的穹顶又裂开几道缝隙,月光混着碎石簌簌落下,砸在慕容雪脚边。
陈牧借着翻身的动作擦了擦嘴角的血,指尖悄悄抠进石砖——万法速通的天赋在识海里自动运转,那些爬动的符文突然在他眼前慢了下来,每道纹路的走向、每个节点的能量流动,都像被拆成了积木。
他在看阵图!青冥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老道士终于察觉到不对——这小子刚才还像滩烂泥,此刻眼底却亮得惊人,哪里是被反噬的模样?给我截住!他甩袖祭出三道青幡,幡面绣着的玄鸟突然活了过来,尖啸着扑向陈牧。
陈牧低喝一声,脊椎骨里的至尊骨发烫发烫再发烫。
他右手虚握,一道淡金色罡气从掌心喷涌而出——这是他刚从青冥宗弟子结阵时偷学的破云手,此刻经万法速通推演,竟比原版多了三分刚猛。
罡气扫过,三只玄鸟幡瞬间碎裂成纸片,最近的两个青冥宗弟子被余波掀得撞在石柱上,闷哼着昏死过去。
阵眼在西南角!陈牧在心里默念。
刚才解析阵图时,他注意到所有符文都在往祭坛中心的石碑汇聚。
他猫腰避开慕容雪掷来的飞针,鞋跟在石砖上擦出火星,终于在青冥子再次结印前扑到石碑前。
手掌按上碑身的瞬间,整座遗迹的光突然暗了。
陈牧能清晰感觉到石碑里涌动的能量,像头被唤醒的巨兽在他掌心蹭来蹭去。
那些暗金色符文开始疯狂流转,最终在石碑表面凝成一个旋转的漩涡。
青冥子的青幡、慕容雪的剑、昆仑猎人的短刃,所有法器都在嗡嗡作响,像在朝拜什么。
轰——
一声闷响从地底传来。
陈牧抬头,看见空气里的光影正在扭曲。
原本斑驳的石壁上,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褪色的玄色道袍,腰间挂着枚和苏清蘅的青铜古镜极为相似的器物,眉目被雾气笼罩,却能让人无端生出敬畏。
千年之后,吾之传人终至......
声音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金石相撞的回响。
陈牧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石碑钻进他的识海,那是比之前更清晰的记忆碎片,是关于三界碑、关于守护、关于百年之约的真相。
他掌心的灵髓和玉简同时发烫,两种能量在他体内交融,烧得他额角渗出汗珠。
青冥子的青幡在手中剧烈震颤,他突然想起宗门密室里那卷被红布裹着的古籍。
上面用血字写着:见至尊骨者,退避三舍;见持太初玉简者,跪而叩首。此刻他望着陈牧身后逐渐凝实的虚影,喉咙里像塞了块烧红的炭——原来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捡漏的野种,他是......
汝,是否愿承担守护之责?
虚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陈牧听清了。
他望着掌心还在发烫的灵髓,想起暴雨夜被雷劈中时奶奶的遗像在床头晃动,想起苏清蘅把脉时指尖的温度,想起天工阁黑甲人眼里的贪婪。
脊椎骨里的至尊骨突然发出蜂鸣,像是在替他回答。
遗迹外,暴雨还在倾盆而下。
苏清蘅握着青铜古镜的手突然收紧,镜面浮现出模糊的光影——是陈牧的轮廓,被幽蓝光芒包裹着,身后站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她睫毛微颤,镜面上的水痕晕开,倒映出她泛红的眼尾:终于......
而在遗迹深处,陈牧望着那道虚影,喉结动了动。
他还没开口,整座遗迹的符文突然再次剧烈震动,虚影的轮廓开始模糊。
青冥子趁机掷出的飞针擦着他耳畔飞过,慕容雪的剑已经重新握在手里,昆仑猎人的短刃正泛着淬毒的幽绿。
但陈牧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玉简,太初二字此刻正发出温暖的光,像在回应他体内沸腾的力量。
虚影最后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而远处,似乎有更宏大的轰鸣正从地底传来,像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存在,终于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