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骨鸣惊夜,暗潮涌动!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当陈牧推开出租屋的门时,后颈的汗毛还在发颤。
楼道里声控灯随着他的动作啪地亮起,暖黄光晕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那道从胸口蔓延到锁骨的金光,正透过薄T恤在皮肤上投下淡金色的印记,像条活过来的金鳞。
谁?是小牧回来啦?
里屋传来奶奶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小牧啊,我煮了银耳羹,在灶上温着呢!
他慌忙把外卖箱往脚边一放,抬手捂住胸口。
骨头里的热度顺着指缝往外钻,连掌心都被焐得发红。
您先睡,我马上热。他扯着嗓子应了一声,转身时撞得门框咚响。
进了自己屋,陈牧反手锁上门。
月光从破了块玻璃的窗户漏进来,照在墙上贴的外卖单和游戏海报上。
他扯掉T恤扔在椅背上,镜子里的少年胸膛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截至尊骨的轮廓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块烧红的烙铁。
咔嗒——
细微的骨裂声混着窗外的风声钻进耳朵。
陈牧猛地按住胸口,冷汗顺着下巴砸在地板上。
他记得方才在密室里,镜灵说至尊骨是天道枷锁;记得石碑爆金光时,那团黑影被吸回去的刹那,自己骨头里像有无数根细针扎着往外顶。
试试引气诀。他咬着牙盘腿坐下,按照《青冥诀》的路线引气入体。
可往常顺如流水的灵气刚触及胸骨,就嗤地一声被烫得弹开,连丹田都跟着灼痛起来。
这不对劲......他撑着床头站起身,镜子里的金斑已经爬到喉结处,难道它在回应什么?
深夜两点十七分,陈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骨头里的嗡鸣越来越清晰,像古寺里生锈的大钟被人用钝器一下下敲着,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摸黑翻出枕头下的外卖保温袋——方才捡回来时就觉得不对,此刻袋子表面竟也透着温温的热度。
叮铃——
清晨的门铃声像根针,精准扎破了陈牧的困意。
他顶着黑眼圈拉开门,苏清蘅的身影裹着晨雾撞进视线。
她今天没穿白大褂,浅蓝针织衫配米白长裙,发尾还沾着细密的水珠,手里却攥着枚泛着青灰的古玉符。
镇骨符。她不等陈牧开口,直接把玉符按在他掌心,我母亲留下的,能暂时压制......
话音未落,陈牧就感觉胸口一凉。
那团烧了整夜的火像被泼了盆冰水,虽然还余着暗涌的热意,至少不再疼得他坐立难安。
他低头看玉符,表面的云纹正随着心跳微微发亮,你怎么知道......
昨晚你走后,镜灵说至尊骨的异动会持续。苏清蘅伸手碰了碰他喉结处的金斑,指尖刚触到皮肤又触电似的缩回,我在医馆守了半宿,翻完了所有古籍。
她的耳尖泛着淡红,眼尾却还带着未褪的青黑。
陈牧突然想起昨夜自己疼得打滚时,手机屏幕亮起过三条未读消息——都是凌晨一点发的,内容只有简单的怎么样了?
进去说。他侧过身,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晨露味,奶奶在熬粥,你喝碗再走?
苏清蘅刚跨进门槛,就听见里屋传来瓷勺碰碗的声响。
小牧啊,把姑娘带过来!陈奶奶端着青花瓷碗探出头,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花,我熬了南瓜粥,正好给清蘅补补。
苏清蘅的脸腾地红到耳根。
她慌忙接过碗,却在低头吹粥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喝完去地下室,奶奶醒了。
国医馆的地下室比昨夜更阴。
陈牧跟着苏清蘅转过三道红漆木门,潮湿的霉味里突然泛起股檀香。
最里间的供桌上,那面青铜镜正浮着层薄雾,苏老太婆坐在藤椅里,银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的佛珠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油光。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木凳,目光扫过陈牧喉结处的金斑,至尊骨不是力量,是锁。
陈牧刚要开口,苏老太婆抬手止住他:天道怕混沌,所以设了这道锁。百年前你前身用骨封了蚀骨老人,如今锁要崩,不是因为混沌太强,是这锁......她的手指划过青铜镜的纹路,本就不该存在。
那解开之后呢?苏清蘅攥住陈牧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老太婆的佛珠突然啪地散了一地。
陈牧弯腰去捡,却见每颗佛珠里都嵌着细小的符文,在他靠近时发出微弱的光。
天地法则要重启。老太婆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到时候,锁没了,混沌可能跑,也可能......
也可能被新的法则吞了。陈牧直起身子,喉结处的金斑突然亮得刺眼,不管怎样,我不能让混沌出来害人。
青铜镜里轰地炸开团黑雾。
镜灵的虚影浮在雾中,眉眼比昨夜更模糊,声音却像冰锥:你们被盯上了。混沌残魂能感应到锁的松动,接下来......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撞破地下室的寂静。
守夜的小刘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裤脚还沾着泥,苏医生!城南那边出事了!我巡逻时看见灵气像发疯似的往天上窜,有栋老楼的墙缝里......他咽了口唾沫,渗出黑红色的液体,还听见......像野兽嚎叫的声音!
陈牧站起身,喉结处的金斑嗡地连成片,透过针织衫在胸前印出个金亮的骨形。
苏清蘅抬头看他,看见他眼底翻涌的金光,和藏在金光下的锐芒。
看来,躲不过去了。他低声说。
苏清蘅握紧他的手。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卷着几片枯叶拍在地下室的气窗上。
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混着若有若无的、类似金属摩擦的尖啸。
陈牧摸出兜里的镇骨符。
玉符表面的云纹正在迅速变淡,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啃噬着。
他转头看向苏老太婆,却见老人正望着青铜镜,镜中黑雾里,隐约浮现出城南老楼的轮廓——墙缝里的黑红液体,正顺着砖缝缓缓爬出,在地面勾勒出某种古老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