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糖葫芦不甜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不能么?


    是怕她私下联系诸葛石,把人劫走吧。


    温长瑛不动了。


    反正这破庙位置她记下了。


    到时候想办法找找机关,或者附近掘地三尺,总能找到人的。


    谢庚鹤好似猜透了她的想法。


    在她脑后绑结时轻笑,“阿瑛,孤会换位置的。”


    温长瑛冷着脸,“防贼呢?”


    谢庚鹤幽幽道:“是啊,防一个心野了的小女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他表情的缘故。


    温长瑛觉得这话有些阴冷发寒。


    她轻轻抿唇。


    谢庚鹤攥着她的手,把人往一个方向带。


    因为看不见,温长瑛下意识靠近了谢庚鹤,担心踩到什么机关。


    她没见到,谢庚鹤唇角轻轻的勾起。


    只记得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的布就被摘了。


    映入眼帘,是谢庚鹤璀璨的眸子。


    她四处望了望。


    发现还是小道不远的地方,甚至离开了破庙,顿时恼了。


    “你耍我?”


    谢庚鹤不言,伸手揽着她的肩,示意往后边看。


    是一串糖葫芦树。


    这树是枯木,却被插满了花叶和糖葫芦串。


    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温长瑛心尖刺痛。


    “孤记得,你刚来汴京,第一次吃到糖葫芦,就问孤为什么不能是长在树上的。”


    “它现在长在树上了,还开了漂亮的花,阿瑛可看得满意?”


    温长瑛伸手把他的大掌拿了下来。


    “无趣。”


    “谢庚鹤,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谢庚鹤不言,去摘了串糖葫芦,递给温长瑛。


    “吃么?”


    温长瑛别开脸,“我要见的人呢?”


    好一阵,没什么声音。


    温长瑛再看过去,就见谢庚鹤靠着树坐下了。


    他在皇宫端庄惯了,如此不顾形象地坐在树下,咬着串糖葫芦,倒是让温长瑛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皱了皱眉。


    谢庚鹤朝她笑着:“想起来了吗?”


    温长瑛冷着脸。


    脑海中,划过对应的画面。


    应该是她刚入京的时候。


    乍然离开熟悉的地方,温长瑛很怕。


    她偷偷跑出了京城,结果在这附近迷了路。


    有个小孩被爹娘牵着,手上拿了串糖葫芦。


    她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


    是当时年仅十二的谢庚鹤找到了她。


    见的第一面,就是问坐在树下哭的她:“你想吃糖葫芦吗?”


    小瑛舔了舔唇,伸着手讨要。


    结果小太子没带钱,两人一口都没吃上。


    尽管后来,谢庚鹤让人每天都带一串糖葫芦回宫,温长瑛也总觉得少了点甜味儿。


    心间的抽痛感让温长瑛回了神。


    她压着沉闷的声音,道:“这棵树死了,就不该再往上面堆加累赘。”


    “你所谓的好看与鲜丽,不一定是它想要的。”


    谢庚鹤笑意逐渐淡了。


    他将糖葫芦插了上去,起身走过来。


    “阿瑛说的对。”


    不知道是不是温长瑛的错觉,在谢庚鹤脸上看到了苦涩。


    她忽视掉心尖异样,“你该不是在骗我,这里没有证人吧?”


    谢庚鹤温和道:“怎么会呢?”


    他指了指糖葫芦树后面,“阿瑛自己去吧。”


    温长瑛不疑有他,平复了心情后,就走了过去。


    那证人身边,还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人。


    温长瑛没见过,但隐约听诸葛石提起过潜龙卫的打扮。


    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微微眯眸。


    还没开口,就见那证人情绪高涨,指着她骂:“温在野!你杀了那么多人,会有报应的!”


    “你通敌叛国,你害死了延城那么多兄弟……”


    温长瑛愣了下。


    这才想起,她跟阿野是有些相似的。


    但并不至于被人认错的程度。


    她皱眉:“你……”


    谢庚鹤走过来:“如你所见,他疯了。”


    “他只记得那一晚的火光和尸体,还有地上鲜血留下的一个个温字。”


    温长瑛睁大了眼睛:“他既然疯了,证词又怎么能做数?你就因为这样,定了阿野的罪?”


    “他是疯了,但诉说的那一夜场面是真的。”


    谢庚鹤道,“况且定罪的,也不只是他一面之词。”


    还有消失的军备,和温在野营帐的那些信件。


    延城守将冯吉更是带人追了许久,还被温家军的箭伤过。


    温长瑛眼睛酸热,“但我们了解阿野,不是吗?”


    谢庚鹤没有回答。


    温长瑛看着疯掉的证人,都不知从何问起。


    还是谢庚鹤主动说的,“他除了这些话,回答不了你任何问题。”


    “走吧。见过了,你也该知道,阿野的事,不是你能插手干预的。”


    温长瑛没说话,平复了心情。


    她抬脚就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庚鹤,你要是有能耐,就瞒我一辈子!”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


    温长瑛也不期盼他能回答。


    等回到休息处,看到程瑜下意识含笑迎上来时。


    温长瑛就知道,谢庚鹤一直在她身后。


    “娘娘跟太子殿下这是去哪了?臣很担心你们。”


    温长瑛看了眼她,默不作声上了马车。


    谢庚鹤走过来后,也没搭理程瑜。


    他看了眼梅嫔闲适的姿态,道:“该出发了。”


    梅嫔麻溜上车。


    很快,这一小行人就继续赶路了。


    车上的梅嫔眼神一直活跃,在思考怎么套温长瑛的话。


    温长瑛被盯得不适了,便掀开眼皮。


    “没和好,回宫就拿和离书。”


    梅嫔顿了下,嘟囔着:“谁问你了?”


    不过得到答案,她显然也高兴了,没再盯着温长瑛探究。


    剩下的小道平坦了很多。


    温长瑛甚至都怀疑,是转到官道上汇合了。


    因为没多久,她听到了毕贵仓皇无措的声音。


    车马停下来。


    毕贵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身后带着被保护的一众美人们。


    他们狼狈不堪,甚至身上还带了血。


    天还未彻底黑下去。


    “殿、殿下,当真如您所料!”


    谢庚鹤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扫了眼人,明显少了一大半。


    “先回宫。”


    前方不远处就是汴京城门了。


    温长瑛一直在人群里找喜鹊,结果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眼皮跳的厉害。


    “喜鹊呢?”


    妃嫔们连自己的丫鬟都认不全,又怎么会记得她身边的人?


    温长瑛一个个问过去。


    最终抓住了毕贵,“喜鹊呢?!”


    毕贵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