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程瑜同屋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正式离宫前,太子又去拜见了帝后。
等他面色如常地出来,车马才开始离宫。
离汴京城有两日的距离,谢庚鹤知道温长瑛不待见他,也就没有挤到马车里去。
倒是程瑜有意邀请。
“殿下,这两日路程,您在外颠簸太过受累,不如上臣的马车歇息?”
谢庚鹤骑着大马,随在温长瑛的车马旁。
他没有搭理程瑜。
毕贵上前两步,代为回答:“程女官歇息便可,殿下这几日心烦,想散散心。”
“若是路上碰到野猎,还能给娘娘们添些小玩意儿。”
程瑜含羞带怯:“臣知晓了。”
之后,她便时常叫停。
似是关怀谢庚鹤太过辛苦,偶尔煮了茶送去,偶尔递帕子擦汗。
其他妃嫔即便有怨言,也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未做置评。
谢庚鹤自始至终都在盯着温长瑛的马车。
但除了一次休息时,她下来去解手休息外,再未有过动静。
苦涩蔓延,谢庚鹤挥停车马。
“去前方官驿休息。”
毕贵诧异:“殿下,这几日政务已经堆积,陛下不是交代您尽快处理吗?三司也催促得紧,这一路上咱们耽搁停歇太多,要是误了急事……”
谢庚鹤不耐烦道,“都是妃嫔女子,孤能忍,她们也能吗?”
此话一出,毕贵也明白了。
以往出游,就数太子妃娘娘最常叫停了。
时而是看见了漂亮的蝴蝶,兴起要扑蝶。
时而是坐累了,想下车走走,或是骑马赛一圈。
但这次行宫之行,娘娘太过安静了。
况且,回了宫太子就要放娘娘出宫。
恐怕,巴不得要拖延些时间呢。
不止毕贵这么想。
一些随侍的宫人和侍卫也是如此猜的。
有小声私语,路过温长瑛车马的。
话自然就让她听了去。
喜鹊撇嘴:“娘娘,咱们来时一路未歇,只需要一日半就能到行宫了。”
“如今走走停停,少不得要走三日的。”
温长瑛看了眼外面的风景,感受了下微风。
“无妨,那宫内红瓦砖墙压抑得紧,在外多自由一会儿也好。”
即便嘴上不说,她心里也是难免酸涩。
从前出行,她若是歇得多了,谢庚鹤脸色就要冷一些。
但到了程瑜这里,反倒是主动歇息,甚至都可以耽搁国事。
他倒是够纵容程瑜的。
官驿迎来送往接待了不少达官显贵。
但还是头一次接待皇室。
好在有程瑜跟毕贵在,也用不着他们操心什么。
程瑜已给众人分好了房间。
“臣观娘娘这几日格外喜欢僻静,就自作主张给您选了最右边的房间。娘娘若是不喜欢,可与臣的更换。”
汴王朝以左为尊。
谢庚鹤的房间在最中央,接近楼梯。
两侧住的分别是妃嫔中位分最高的梅嫔,以及最新得势的程瑜。
把温长瑛安排在最下等的房间,又远离中心,可见其心思了。
“我家娘娘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妃,就算不是太子旁边的房间,也不至于住最下等的!程女官,你这是公报私仇。”喜鹊愤愤不平。
温长瑛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右边潮湿,不住。”
程瑜垂首,“那臣搬去最下等的房间,太子旁边的,就留给娘娘了。”
“我住次右边的。”温长瑛直接选择,“确实僻静点,省得听到莺莺燕燕的情事。”
“这……”程瑜满脸的为难。
“恐怕要跟季美人商议了。”
次右边的同样不算什么上好的房间,但季美人下车早,已经搬过去了。
“麻烦。”温长瑛不想折腾了,“不改了。”
原以为程瑜就此消停了。
谁知她慌得跪下来,“哪能让太子妃住最下等的房间,是臣失职,还是请娘娘住在太子旁边吧。”
温长瑛微微眯着眼睛,隐约猜出程瑜的意图。
她冷笑。
果不其然,下一瞬,谢庚鹤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不耐地盯着两人,“就如此不想住孤旁边?”
温长瑛不说话,也坦然地对上他的视线。
程瑜还在认错:“是臣疏忽,臣愿意去住最下等的房间。不过是潮湿,臣多烧些火盆便是了。”
谢庚鹤的目光在程瑜身上停留了许久。
“不必。”
“程女官就住原来的屋子,阿瑛同孤住。”
话音刚落,温长瑛就拒绝:“我不要。”
她宁可住最下等的房间。
如程瑜说的那样,只要多烧些火盆即可。
谢庚鹤看着她,咬牙:“此处潮湿,夜里少不得有蟑螂鼠虫,你那么娇气,住得惯?”
温长瑛坦然:“用不着太子操心。”
“随你!”
谢庚鹤动气,转身回房。
程瑜还在犹豫,“娘娘犯不着如此,殿下近日繁忙,恐无心哄劝。要不还是臣去住吧,抑或是娘娘屈尊,同臣挤一间?”
温长瑛冷冷看着她,“少假惺惺。你若非有意安排,又怎会临时更换?”
程瑜惶恐,但也没辩驳。
温长瑛自是不想跟她纠缠,也懒得看人得意的神色。
她带着喜鹊去了那最右边的房间。
比预想的还要差,倒不至于住不了人。
只是地上潮湿,墙角也有霉点。
喜鹊将房间内的床褥铺到地上挡住,又去把她们的衣物铺到床上。
“娘娘,奴婢去再要床新的被褥,拿些炭盆来。”
温长瑛点点头,由她去了。
夜间。
倒真有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
喜鹊已经爬上床,跟温长瑛相互依偎。
“娘娘不怕,奴婢胆大,要是有老鼠上床,奴婢直接捏死!”
温长瑛笑了下,“分明怕的人是你。”
塞北很少有这些东西。
所以当初刚见到的时候,温长瑛会怕。
后面知道了这些没什么危害,只是寄生于潮湿阴暗的环境中,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从不是什么娇气的女娘。
即便没有谢庚鹤,温长瑛也能把自己照顾好。
她拍了拍喜鹊的背:“一晚上就好。”
两人没躺下多久,外面驿使就提着灯油敲门了。
“娘娘睡下了吗?”
喜鹊爬起来点灯,诧异又带着惧声。
“什么事?”
那驿使道:“这房间许是漏水,小人在楼下看有渗余,担心娘娘染病,便跟程掌事商议了,让娘娘搬过去住。”
“不去。”
温长瑛下意识拒绝。
但那驿使接下来的话,也让她如坠冰窟。
“程女官搬去跟太子殿下住了,那房间现在空出来了,娘娘何必让自己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