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子侧妃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温长瑛从屋内出来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程瑜更是殷切着关怀。


    “陛下没动怒吧?都是臣不好,遭人算计,连累了娘娘。”


    温长瑛冷笑,盯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庞,缓缓走近。


    她伸手掐着程瑜的下巴,左右捏着看了看,最后甩开。


    “说是遭人算计,我怎么看程女官根本不在意是谁算计的你呢?”


    “不去查查幕后推手吗?”


    她一句话,倒是也点醒了皇后。


    皇后沉声:“查自然是要查的,但小瑜也不能白白失了声誉。此事,皇家也得先给她个补偿。”


    温长瑛尚没说话。


    毕贵就匆匆进来了,跪伏在地。


    “奴才见过皇后……”


    话未说完,皇后就匆匆打断:“太子怎么说?”


    毕贵小心看了眼温长瑛的脸色,道:“太子说,东宫冷清,若是能让太子妃多个姐妹为伴,也是极好的。”


    皇后舒了心,“既然如此,那就让小瑜做太子侧妃,择日迎娶吧。”


    “程家是不是还有个嫡子游手好闲?本宫看,也是岁数入朝,替程大人分忧了。”


    毕贵匆匆记下,“是。”


    全程,他都不敢跟温长瑛有对视。


    听完训,就连忙离开去准备了。


    温长瑛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场闹剧,以皇后和程瑜含笑叙话结束。


    倒是好像没有人在乎,究竟是谁安排的这一局。


    无妨。


    她也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东宫迟早都需要她腾出太子妃这个位置。


    所幸,快结束了。


    温长瑛闭了闭眼,带喜鹊回了那偏僻的院子。


    喜鹊是个勤快机灵的。


    知道自家娘娘不想回到伤心地,就找了几个下人,一起把这偏僻的院子收拾出来。


    她还特意搬了几盆花过来。


    “这地方虽然偏,但也安静,娘娘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扰了心情了。”


    温长瑛笑不出来,也只是静静看着喜鹊忙碌。


    直到梅嫔扭着腰肢过来。


    虽是来嘲讽的,但让桃红还给她们添了把锁。


    她翻着白眼:“院子和男人都拱手让人,你干脆把温家军也送出去得了。”


    温长瑛倒了杯冷茶泼到地上,送客之意很是明显。


    梅嫔气得不行,愤愤咬牙:“不识好人心!”


    “本宫就等着看你的下场!到时候可别拿旧时情谊,哭爹喊娘地来求我!”


    喜鹊气不过,呛了声:“我家娘娘才不会!”


    梅嫔知道温长瑛护着这个丫鬟,白眼一翻,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等喜鹊收拾好院子,主仆俩随意吃了些,就歇下了。


    后面几日。


    温长瑛拦着喜鹊,主仆两人几乎都不出门。


    但也挨不住有人想把消息传进来。


    大多都是酸讽的。


    “程女官可真好命,太子愿意负责,还许了东宫之权永不旁落,这不比太子妃那握不住的宠爱强?”


    “谁让人家背后是太后跟程家呢!这日后登基,皇后的位子肯定是程女官坐!”


    “那温氏也不知道在闹什么,不想着好好固宠,一天天地净作妖,听说搬到这偏院里,太子都不愿意来了。”


    “早晚成了弃妇,咱们也少沾她身上的晦气。”


    送完饭的宫女,后脚一出院子,就变了脸。


    喜鹊气得想把饭扔她们脸上。


    温长瑛倒是不急,“她们说的是实话。”


    不过,弃妇?


    分明是她不要了谢庚鹤。


    计较这些没有用。


    倒是谢庚鹤的愧疚,再过几日,就该来了。


    温长瑛垂眸掩下算计。


    过了冬,春日变化极快。


    在行宫小住的第十日,终于有宫人来传话。


    后日就要启程回东宫了。


    温长瑛早早就让喜鹊收拾好了东西,只等着车马来接。


    离宫那日,温长瑛甫一出门,就看见了站于车马前的矜贵男人。


    他面上有些许疲惫,但不掩皇家威严。


    瞧见温长瑛的那一刻,才略松缓了面色。


    “阿瑛。”


    温长瑛淡淡道:“还未曾恭喜太子,喜得娇娘。”


    谢庚鹤面色肉眼可见的一僵。


    他凑近,低声说:“孤将她安置在最远的殿中,不让她去烦你,可好?”


    “用不上。”温长瑛伸出手,“答应太子殿下的事,我已悉数做到,您该兑现承诺了。”


    谢庚鹤很清楚温长瑛在讨要什么。


    他眼底划过一丝狼狈,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阿瑛也并非全做到了。”


    “至少,在瞒着父皇这上面,你就食言了。”


    温长瑛面上不耐烦,“不是太子美色误人,把事情闹得行宫人尽皆知的程度吗?”


    怎么就是她食言了?


    她就算能捂住自己的嘴,难道还能阻止汴威帝剥茧抽丝,发觉真相吗?


    谢庚鹤无言沉默。


    温长瑛冷笑,“谢太子不会又要食言而肥吧?”


    “别忘了,我们当初做的一月为期,你如今也已经破戒了。”


    其实或许更早就破戒了。


    只是谢庚鹤不想让她知道,所以让人隐瞒。


    温长瑛不在意。


    她在提出和离时,就决断过了。


    这些时日的痛苦,不过是贱到骨子里的不舍和难挨罢了。


    “孤知道了。”


    谢庚鹤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一吹就能散。


    温长瑛抬脚上马车,“到了汴京,希望谢太子能尽快让我看到和离书。”


    话落,她已钻进去了。


    独留谢庚鹤一人还站在原地,瞧着有些悲凉孤寂。


    温长瑛虽然没探出头看,但尖痛的心口,让她缓缓露出了笑。


    “一切…都结束了。”


    她喃喃的声音,让喜鹊回了头。


    素日叽叽喳喳的喜鹊,既为娘娘高兴,也心酸难过。


    曾经,娘娘满心欢喜嫁入东宫的样子,还在她脑海里恍如昨日。


    可这么快,便人心两散了。


    喜鹊强打起精神,“娘娘,等回了东宫,奴婢把您入宫前戴的那些首饰,还有咱自己买的,全都收拾好。”


    “咱们一个都不给程女官留!到时候娘娘再带奴婢买个大宅子,等小将军洗刷了冤屈,咱们自己住着,种些花,养株腊梅,再给您搭个秋千架,指不定多舒适呢。”


    她描绘着温长瑛婚前就幻想过的家。


    温长瑛也不自觉露出个笑,只是眼角的泪止不住。


    慌得喜鹊直接拿衣袖去擦。


    “娘娘,苦日子都过去了,咱们该笑才是。”


    望着她真切的面庞,温长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