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的阿瑛不会原谅他了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女子哆哆嗦嗦探头,面色煞白,不是程瑜又是谁?


    “殿、殿下……”


    她低着头不敢乱看,“臣昨夜是在皇后院子里歇下的,宫人们都看见了。臣当真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会同殿下躺在一起……”


    “闭嘴!”


    谢庚鹤阴婺地瞪着她。


    他内心荒凉,也恨不得直接掐死程瑜。


    他好不容易才和阿瑛关系有缓和,本打算这行宫几日,好好陪陪她的。


    结果。


    全搞砸了。


    他的阿瑛不会原谅他了。


    谢庚鹤心间隐隐作痛,默不作声望着床帐发呆了很久。


    直到毕贵在外轻唤:“殿下,皇后娘娘和陛下请您过去。”


    谢庚鹤不愿回应。


    倏地。


    他披上衣服,转身就离开了。


    程瑜不知道太子去了哪,只是脸色惨白地收拾好自己。


    然后,回到了皇后的院子里。


    温长瑛也被请到了皇后跟前。


    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自从看到那一幕,她的心口就疼得厉害,如今脸色发白,根本掩饰不住失神的状态。


    皇后等了谢庚鹤许久都没来,只好先问温长瑛。


    “鹤儿怎么回事?他若是喜欢程瑜,大可说一声,本宫为他操办,何须弄得如此不堪?”


    “况且,你不是在芳园住着吗?怎么会是小瑜跟鹤儿躺在一处?”


    温长瑛尚在失神,只喃喃摇头。


    直到梅嫔也被请了过来,老老实实回答:“臣妾一早就听说芳园落了不少衣服,便去看热闹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其他人也是这样。我们还都不敢进去,是温长瑛来了,才发现里面睡着的是别人。”


    “阿瑛,你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喜鹊见自家娘娘不在状态,便主动说:“娘娘昨晚醉酒,奴婢送她回去途中,被人引开了。”


    “随后,娘娘就被关进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奴婢也被打晕丢在外面。奴婢抓烂了那人的衣服,娘娘今早才发现,那人是……是……”


    她不敢说下去。


    直到皇后冷声去问:“到底是谁?”


    “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毕贵!”


    喜鹊把头埋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了。


    温长瑛被这声音唤回了神,她苦笑后,直接去把喜鹊给扶起来了。


    “皇后娘娘倒不如好好去问问太子殿下,何至于闹出这种丑事。”


    皇后愣住,“你不在乎鹤儿他……”


    她对这对小夫妻俩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婚时。


    太子宠妻到了极致。


    几乎是什么事都不让温长瑛伸手,而且还护得厉害。


    如果不是那时候的太子太过痴情,其实皇后早就亲自监管着温长瑛打理宫务了。


    这后宫的事,总得让未来国母早些接触。


    谁曾想,中间掺进来了个程瑜。


    皇后蹙着眉,反应过来:“你有这大度的想法,本宫也算是欣慰。”


    “鹤儿毕竟是太子,他日继承君位,三宫六院本就是应该的。后宫同前朝相连紧密,你也应该学着好好掌管六宫,好叫太后颐养天年。”


    温长瑛垂眸:“程女官不是学的很好么?太子和太后都亲自教导,日后这掌管六宫,交给她,不正随了所有人的意?”


    皇后错愕,“你不争凤位?”


    她隐隐察觉出不对。


    而温长瑛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有何好争的?”温长瑛冷笑,“我同他,还能有什么以后。”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爱自己?


    皇后虽然能理解温长瑛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又忍不住怨她心性太过稚嫩。


    “阿瑛,鹤儿并非有意,而是遭人算计,你应当同他站在一处的。”


    温长瑛抬眸,直视皇后的眼睛:“谁敢算计?整个行宫,谁能算计仅次于陛下的他?”


    “腿难道不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的吗?况且,毕贵只听他的命令,且始终守在芳园外!”


    皇后说不出辩驳的话。


    她看了看羞怯难堪的程瑜,又看了看破罐子破摔的温长瑛,头疼得厉害。


    这事,本不该她掺和的。


    东宫的儿女情事,她们小两口自己解决就好。


    可偏偏,碰的是程瑜,还是在行宫发生的。


    倘若皇后没有处理和,给太后和程家一个交代,恐怕她这行宫也安宁不了了。


    屋内。


    端药的嬷嬷出来,欠了欠身:“陛下请太子妃进去。”


    皇后满脸无奈,“不是同他说,不要为这些琐事烦心吗?”


    嬷嬷不敢说话。


    温长瑛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她是坦荡地进去了。


    汴威帝的状态依旧不太好,眼中隐隐有怒气。


    但在看到温长瑛后,转而化为了愧疚。


    “你同太子,早就出现问题了吧。”


    温长瑛点头,“您既然发现了,儿臣也就不瞒了。此次行宫小住后,太子答应给我和离书。”


    “他敢?!”


    汴威帝情绪一激动,咳嗽了许久。


    温长瑛也不敢气他,上前帮忙顺气。


    等汴威帝缓过来后,才道:“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


    “阿瑛,朕知道你是个不受委屈的性子,也不愿等百年之后,无颜面对温将军。他若是不听话,你尽可去打去骂。但太子对你的心意,朕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温长瑛垂着眸。


    她的手还在被皇帝抓着。


    能感觉到,这个行将就木的皇帝,此刻也只是个满怀愧疚的父亲。


    他手上的骨头凸起,硌得温长瑛心里难受。


    温长瑛平静道:“我自然是清楚。因为太知道他爱我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也就明白,我们之间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不能跨越过去吗?”皇帝问。


    温长瑛缓缓摇了摇头。


    汴威帝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他不再劝,也只是笑着说:“那就放手去吧。”


    “朕只希望儿女过得不那么苦。若是太子给你造成了困扰,那阿瑛就勇敢地飞出去,做回边塞那自由的鹰吧。”


    一句话。


    险些让温长瑛泣不成声。


    她心里压了太多太多的苦,根本不知道跟谁去说。


    这世间,对女子太过苛刻。


    男人自己守不住下半身,旁人看了,也只是怨女人抓不住男人。


    温长瑛从未想过要跟谢庚鹤闹成什么样子,她也不觉得自己能掀翻了皇宫。


    从头到尾,她只是想好聚好散。


    仅此而已。


    可偏偏,谢庚鹤非要弄得这么难看。


    把她都变得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