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月色美得让人心碎

作品:《合欢宗,从杂役开始让师姐为奴

    那一声带着血泪的哀求,如同一粒投入沸油中的水珠,非但没能熄灭烈火,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喧嚣。


    “苏长老这是……喜极而泣了?”


    “是啊!困扰我百草峰数十年的顽疾一朝得解,换做是我,我也哭!”


    “你们看林真人!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哈哈,真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弟子们善意而愚蠢的解读,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将她最后一丝尊严捅得千疮百孔。她们的喜悦,构建了她最痛苦的地狱。


    林夜脸上的困惑与无辜完美无瑕,他向前一步,温和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响彻全扬:“苏长老,你心力交瘁,神思恍惚,不宜再站在这里。我先送你回洞府休息。”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包括白芷和萧婉儿那充满理应如此的目光注视下,林夜弯下腰,手臂穿过苏晴烟的膝弯和后背,将她那瘫软无力、丰腴成熟的娇躯,稳稳地横抱了起来。


    “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随即转为更加热烈的欢呼与起哄。


    “抱起来了!林真人抱起苏长老了!”


    “天哪,这……这简直就是神仙眷侣!”


    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僵。


    隔着几层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臂上传来的、坚实如铁的热度与力量。那股属于金丹真人的,霸道而雄浑的气息,如同最烈的毒药,透过肌肤,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将她残存的意志彻底麻痹。


    她被一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用一种近乎于宣告所有权的姿态,抱在怀里,当着她所有弟子的面。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残忍。


    她的头被迫靠在林夜的胸膛上,能听到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她的屈辱谱写着镇魂曲。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清冽好闻的男子气息,这气息却让她阵阵反胃,几欲作呕。


    她想挣扎,可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她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她只能死死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林夜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


    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却成了不胜娇羞的铁证。


    “看,苏长老害羞了!”


    “她把脸都埋进林真人怀里了,好甜蜜啊……”


    萧婉儿的眼神则复杂得多。


    她看着自己那被男人抱在怀中,显得格外娇小无助的挚友,心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与担忧。


    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事已至此,或许……这真的是晴烟最好的归宿。


    林夜抱着怀中温软丰腴的玉人,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分量,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感。


    这头高傲美丽的雌狮,终于被他彻底击溃,成为了他怀中的战利品。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那不是激动,而是恐惧与屈辱的极致体现。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步伐沉稳,在一片“恭送林真人、苏长老”的欢呼声中,抱着苏晴烟,一步步地,朝着清心小筑的方向走去。


    待林夜抱着苏晴烟走后,那一股让人迷乱的氛围才缓缓消散。


    只见刚才几个最激动的弟子突然恍惚了一下,他们摇了摇头,道:“怎么回事,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哎,我也是,感觉自己好像很困。”


    ......


    从药园到清心小筑的这段路,不长,却成了苏晴烟一生中最漫长的、通往地狱的归途。


    终于,清心小筑那雅致的洞府门出现在眼前。


    林夜抱着苏晴烟,一直走到洞府深处,将她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她睡了许久的、冰冷的石床上。


    白芷和萧婉儿也跟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关切。


    “林夜哥哥,我师父她……”白芷担忧地想上前。


    林夜却转过身,抬起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说道:“苏长老只是心神损耗过度,并无大碍。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你们都先回去吧。”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明明没有任何威压,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可是……”萧婉儿还想说些什么。


    “萧长老,”林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容依旧,话语却带上了一丝金丹真人的份量,“我说了,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信不过我?”


    萧婉儿心头一凛,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那……那晴烟就拜托林真人了。”


    说罢,她拉了拉还在犹豫的白芷。


    白芷一步三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师父……林夜哥哥,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师父,一会我再来找你哦。”


    “放心吧。”林夜对她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少女安心的笑容,“去吧,很快,你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不再被俗事烦忧的师父了。”


    在林夜的劝说下,所有人,包括那几个跟来的执事弟子,都一步步退了出去。


    苏晴烟躺在床上,像一个破损的精致木偶,听着洞府外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最后,只剩下林夜。


    “嗡——”


    洞府的石门,在林夜的神念操控下,缓缓关闭。随着“轰隆”一声闷响,石门彻底合拢,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阳光明媚,是百草峰弟子们压抑不住的喜悦与八卦。


    门内,是昏暗的烛火,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一个猎人,和他那被逼入绝境,再也无处可逃的猎物。


    苏晴烟看着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逐渐敛去所有温和伪装,慢慢浮现出冰冷与戏谑的表情,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没有立刻逼近床上的苏晴烟,反而像是这洞府真正的主人一般,负着手,开始在静室中随意地踱步。


    他的目光扫过她梳妆台上的铜镜,扫过她书架上那些珍藏的丹道典籍,甚至在那件她未来得及收起的、换下来的贴身亵衣上停留了一瞬。


    他随手拿起一件月白色的柔软布料,嘴上带着啧啧的打趣声。


    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苏晴烟的灵魂上肆意抚摸,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侵占与宣示。


    这沉默的压迫,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让人窒息。


    苏晴烟躺在床上,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几乎停滞。她能感觉到,自己最后的、也是最私密的领地,正在被这个男人一寸寸地侵蚀、占领。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凌迟般的折磨,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夜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那是一种猫捉老鼠时,才有的戏谑。


    “我想怎么样?”他轻笑一声,笑声在这寂静的洞府中显得格外刺耳,“苏长老,你是个聪明人。到了现在,你还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多余吗?”


    他缓缓走到床边,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再也没有半分欣赏与尊敬,只剩下猎人看待猎物时的冰冷与贪婪。


    “你以为,我费这么大功夫,真的只是为了你这具熟透了的身体?”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魔鬼的低语,一字一句都钻进苏晴烟的耳朵里,“当然,不得不承认,你很有魅力。这犯规的身段,这妩媚的脸蛋,特别是你那副清冷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确实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他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划过她因愤怒与屈辱而涨得通红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苏晴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但对我来说,肉体,只是最廉价的战利品。”林夜收回手,直起身,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我真正想要的,是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你的尊严,你的权威,你的丹道造诣,以及……你那颗宁折不弯的心。”


    他慢条斯理地剖析着,像一个最高明的刽子手,精准地在她心上最痛的地方下刀。


    “你看看你,流云宗受人敬仰的丹道大师,百草峰说一不二的苏峰主。现在呢?”他摊开手,环视着这间洞府,“你的弟子,当着你的面,向我求助。你的挚友,亲手把你推到我的面前。整个百草峰,都把我当成了救世主,当成了你未来的道侣。她们为你我的‘结合’而欢呼,而你,连一句‘不’字都说不出口。”


    “你这个魔鬼!你无耻!”苏晴烟用尽力气,发出了泣血般的咒骂。


    “魔鬼?无耻?”林夜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我可没有用任何暴力,没有说过一句轻薄的话。我只是比你强,比你更懂人心。我给了她们希望,解决了她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就是她们眼中的神。而你,那个固执、骄傲、不识抬举的苏晴烟,就成了阻碍大家奔向‘美好未来’的绊脚石。”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也更加残忍。


    “你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愤怒,在她们看来,都只是女人的小性子,是欲拒还迎的把戏。你越是反抗,她们就越觉得你是在矜持。你百口莫辩,不是吗?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绝望?”


    苏晴烟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是啊,绝望。


    这个男人,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他用善意和人心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而她,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徒劳挣扎的蝴蝶。


    看着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样,林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筹码。


    “其实,你本可以不用受这些苦的。”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惋惜,“只要你一开始就顺从我,我们完全可以演出一副两情相悦的戏码,何至于让你当众崩溃,颜面尽失?”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冰冷刺骨。


    “不过,现在也不晚。为了一个已经不属于你的虚名,搭上自己的一切,值得吗?或者说……”他的目光变得极具压迫感,“……搭上白芷的一切,值得吗?”


    “芷儿……”苏晴烟的身体猛地一颤,这个名字,是她最后的软肋。


    “对,白芷。”林夜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她的经历和你差不多,只不过你比她聪明多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白芷就不一样了,她太天真了,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现在对我是死心塌地。呵呵,一个天生的碧木灵体,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说实话,放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你教了她十年,她也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小丫头,连最基本的丹道精髓都没摸到门槛。”


    “你胡说!”苏晴烟激动地反驳,“芷儿她……”


    “她什么?”林夜冷笑着打断她,“她心思单纯,心性柔弱,在你这百草峰尚可。若是将来走出宗门,你觉得她能活几天?你这自以为是的保护,不过是把她养成了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肥美羔羊,随时等着被恶狼吞噬。”


    他的话,字字诛心。


    “但是,”他话锋再转,充满了诱惑,“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那就不一样了。我会给她最好的功法,最好的丹药,最顶级的修炼资源。我会亲自指点她,让她那碧木灵体的天赋发挥到极致。不出五十年,我能让你和她都结丹。你信不信?”


    苏晴烟死死地咬着嘴唇,唇瓣被咬出了血,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信,她怎么能不信?这个男人展现出的一股让她害怕的魔性,让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所以,苏晴烟,选择权在你手上。”林夜站直了身体,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选择继续你那可笑的抵抗,让我失去耐心,然后在床上迁怒于那无辜的小丫头,让她为你愚蠢的骄傲付出代价。还是选择……认清现实,乖乖地做我的女人。”


    他看着她那张血色尽褪、只剩下绝望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极致的满足感。


    “我不会现在就碰你,那太粗鲁了,也玷污了你这完美的祭品。”


    他转身,朝着洞府门口走去。


    “今夜,子时。自己沐浴干净,换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那身月白色道袍,来我的洞府。”


    “记住,是你自己走过来,像个礼物一样,把自己献给我。”


    “别让我来请你。也别让白芷,因为你的迟到,让她多学些床上的技巧,毕竟在他心里,我还是个温和的大哥哥,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教过她呢。”


    石门无声地滑开,又缓缓地合上。


    林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留下苏晴烟一个人,瘫在冰冷的石床上。


    ........


    苏晴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只是一瞬。她像一尊被抽去魂魄的精美雕像,一动不动,唯有眼角那早已干涸的泪痕,诉说着她曾经历过的崩溃。


    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仿佛被那魔鬼般的话语碾成了齑粉。


    反抗?


    这个念头曾像火苗一样,在她心中燃烧了无数次。


    告诉宗主?宗主本就对林夜这位新晋金丹本就心存拉拢,怎会为了她一个筑基圆满去得罪对方?


    告诉弟子们?她们早已被林夜的恩惠和神威彻底收服,只会觉得是她无理取闹,不识大体。


    玉石俱焚?


    她凄然一笑。一个金丹真人面前,她连自尽的权利都没有。就算她侥幸成功,那又如何?林夜的怒火,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在百草峰,报复在她最心爱的徒弟白芷身上。


    白芷……


    一想到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少女,苏晴烟的心就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林夜说得没错。


    她的保护,她的教导,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把白芷教养成了一朵温室里的娇花,却忘了温室之外,是何等残酷的狂风暴雨。


    她以为自己是白芷的避风港,到头来,却成了引来风暴的根源。


    而如今,那个能决定白芷未来命运的男人,给了她一个选择。


    这哪里是选择?这分明是一道用她女儿般的徒弟的未来做笔,写下的,最恶毒的判决书。


    是让她亲手将自己的尊严、肉体、灵魂,乃至未来的一切,都打包成一份礼物,献祭给那个毁了她的魔鬼,去换取白芷一个光明的、被庇护的前程。


    还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白芷,因为自己的宁死不屈,而被那个男人用更残忍的手段摧毁,玩弄。


    她的母性,她对徒弟那深入骨髓的疼爱,成了捆绑她最沉重的枷锁。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连最后一丝侥幸都荡然无存。


    洞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辉从门缝中消失,宣告着曾经那个冷清的苏晴烟再也消失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晴烟缓缓地,从石床上坐了起来。


    她没有点灯,就在这片黑暗中,一步步地,走向了洞府深处的浴池。


    “哗啦啦……”


    她解开衣袍,任由玄青色道袍滑落在地,露出了那具在黑暗中依旧白得晃眼、曲线惊心动魄的成熟胴体。


    她缓缓步入池中。


    泉水冰冷刺骨,可她却感觉不到。或者说,她的心,比这泉水更冷,更寒。


    她开始机械地清洗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洗去的,不是尘埃,而是那份早已被碾碎的骄傲,是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她洗得很用力,白皙的肌肤被搓得通红,她却恍若未觉。


    这具身体,曾是她身为女人的骄傲。如今,却成了她换取徒弟未来的唯一筹码,成了即将被献祭的贡品。


    从浴池中走出,她没有用法力蒸干水珠,而是任由它们在冰冷的空气中,带走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


    目光掠过那些她平日里喜欢的、颜色鲜亮的衣裙,最终,定格在了最角落的那一件——月白色的道袍。


    那是她第一次在横断山脉见林夜时穿的衣服。


    她伸出颤抖的手,将那件道袍取下。


    衣袍的料子冰凉丝滑,触感熟悉,却又陌生得让她心痛。


    她将它穿在身上。


    宽松的款式,依旧无法掩盖那夸张的胸脯,反而因这圣洁的月白色,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禁欲美感。


    她走到那面蒙尘的铜镜前。


    镜中,映照出一个绝美的妇人。


    她有着一张温婉妩媚的鹅蛋脸,柳眉凤目,琼鼻樱唇。身段成熟丰腴,每一寸曲线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只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凤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情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与麻木。


    一个美丽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当……当……当……”


    宗门内,报时的钟声悠悠响起,宣告着子时的到来。


    这是催命的钟声。


    苏晴烟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或者说,是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苏晴烟。


    她缓缓转身,朝着洞府大门走去。


    她的步伐很稳,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一个已经心死的人,是不会再有任何挣扎的。


    石门无声地滑开。


    门外,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孤寂。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夜空中那轮清冷的明月,然后迈开了脚步。


    朝着那个男人的巢穴,朝着她既定的、万劫不复的命运。


    这一夜,百草峰的月色,美得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