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辛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萧雅笑了笑，“对了，白医生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林阳顿了顿，：“我会好好考虑的。”


    挂了电话，林阳看着窗外的夜色。


    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水银泻地，像一层薄霜。


    他想起这些日子的起起落落。


    从离婚失业，到获得系统，再到成为市医院的骨干，救了一个又一个人。


    恍如隔世！


    这时，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开始结算宿主的收获，恭喜宿主累计获得一千两百点医德点，是否开始抽奖？】


    “两百点加精神力，其他的全部抽奖！”林阳直接道。


    【抽奖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世界级强直性脊柱炎治疗术！】


    强直性脊柱炎？


    这病好发于青壮年，20-30岁为发病高峰，国内患病率约 0.3％-0.32％，男性发病率高于女性。


    最新数据显示男女比例约 1.2:1。


    其病理特征为附着点炎，即肌腱/韧带与骨连接处的炎症，可累及眼、心脏、肺等器官。


    30％患者出现前葡萄膜炎，2％-10％可能出现主动脉瓣关闭不全等心血管并发症。


    因为治疗难度很大，而且有致残的风险。


    没想到，自己居然拿下这个病的治疗方法。


    林阳不再多想，洗了个澡后，放空大脑，很快沉入梦乡。


    次日。


    林阳照常上班。


    刚送走一个急性肠胃炎的老太太，林阳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推床声。


    “让让！麻烦让让！”


    推床上躺着个男人，看着三十出头，却像个佝偻的老头。


    后背弓得快成直角，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指节泛白，额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了。


    旁边跟着个女人，眼眶通红，手里攥着一叠皱巴巴的病历本，嘴里不停念叨：“医生，您救救他！求您了！”


    林阳快步迎上去：“怎么回事？”


    “强直性脊柱炎！”女人的声音发颤，“五年了！一开始只是腰疼，后来越来越重，现在连站都站不直，晚上疼得根本睡不着！昨天晚上疼得滚到地上，我们才赶紧送过来！”


    男人突然闷哼一声，头往旁边偏了偏，冷汗顺着下巴滴在推床上，顿时多了一小片湿痕。


    “别……别费力气了……”他声音嘶哑，“我去过好多医院，都说……都说治不好了，只能等着瘫……”


    “你闭嘴！”女人回头瞪他，眼泪却掉了下来，“医生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治不好？”


    林阳声音温和：“我先给你做个初步体检，看看情况。”


    他伸手碰了碰男人的后背，刚碰到肩胛骨，男人就疼得抽了一下。


    “脊柱强直，活动度基本为零。”林阳的手指往下移，摸到骶髂关节的位置，“这里疼吗？”


    男人咬着牙点头，声音里带着哭腔：“疼……一直疼，像有针在扎……”


    “赵玉，带他去做脊柱X线和CT，再查个血沉和C反应蛋白。”林阳起身，对身后的实习医生吩咐，“尽快出结果！”


    女人连忙跟上，走了两步又回头，眼中带着希冀：“医生，他这情况……还有救吗？”


    林阳看着她眼里的血丝，语气沉了沉：“先看检查结果，别放弃。”


    等待结果的二十分钟，女人坐立难安，每隔五分钟就往走廊尽头望。


    男人躺在病床上，头抵着膝盖，像只蜷缩的虾，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赵玉拿着报告单跑回来，脸色有点凝重：“师父，情况不好。骶髂关节已经完全融合，脊柱呈竹节样变，血沉85mm/h，C反应蛋白也高，是中重度活动期。”


    林阳接过报告单，目光扫过CT影像。


    男人的脊柱椎体像被胶水粘在一起，连最轻微的弯曲弧度都没有，腰椎间隙完全消失，骨盆也跟着变形。


    “怎么样？”女人凑过来，声音都在抖。


    林阳指着影像，尽量说得通俗：“他的脊柱已经硬得像竹子，一节节长在了一起，而且还在发炎。之前的保守治疗没控制住，再拖下去，不仅会更疼，还可能压迫神经，连手都抬不起来。”


    男人的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发抖：“我就说……治不好了……”


    “不是治不好！”林阳提高声音，“现在有生物制剂，能控制炎症，再配合康复训练，至少能让你不疼，还能慢慢恢复活动度，不至于瘫！”


    “生物制剂？”女人愣了愣，“是不是很贵？我们之前问过，一支就要好几千，我们……”


    “钱的事后面再说，先救命。”林阳打断她，转头对赵玉说，“准备阿达木单抗，40mg，皮下注射。另外联系康复科，让他们过来做关节松动术。”


    “等等！”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陈风从诊室走出来，手里拿着病历本，眼神扫过报告单，压低声音道：“林主任，他这情况太严重了，生物制剂风险不小，万一过敏或者感染怎么办？而且急诊这边哪有条件做长期康复，不如转去骨科保守治疗，开点止痛药算了。”


    “而且，病人的家庭情况你也了解，太贵的治疗方案他们承受不起！”


    林阳皱眉：“保守治疗已经没用了，他现在炎症控制不住，止痛药只能治标，再拖下去，神经就废了！”


    陈风摇了摇头，不认同的道：“急诊就该处理急症，这种慢性病，不该由你在这里瞎折腾！”


    男人突然抬头，看着林阳，眼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光：“医生，我……我怕疼，也怕花钱……要是治不好，还不如……”


    林阳盯着他，语气认真的道：“你才三十岁，难道想一辈子躺着？想让你老婆一辈子伺候你？”


    女人突然哭出声：“他不是不想治！是我们没钱！这两年为了给他看病，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欠了债……”


    林阳沉默了一下，转头对陈风说：“风险我担着，过敏也好，感染也好，我负责。至于钱，我会联系医院申请救助，生物制剂有慈善赠药政策，能省不少。”


    “如果还不够的话，多的钱我来出！”


    陈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林阳的眼神堵了回去。


    林阳都准备自己掏钱了，他还能说什么？


    女人听到林阳说自己掏钱，愣了愣：“您……您说的是真的？”


    林阳：“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们只要配合治疗就行！”


    “谢谢！谢谢您！”女人和男人都是一脸感激。


    护士很快准备好药物，林阳亲自给男人注射。


    针头扎进皮下的时候，男人瑟缩了一下，却没像之前那样喊疼。


    “别怕，这个药起效快，明天就能感觉疼轻了。”林阳一边推药，一边说。


    注射完，康复科的医生也到了，手里拿着关节松动仪。


    “先做被动关节活动，从颈椎开始，慢慢松解开。”


    林阳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醒：“动作轻一点，他的脊柱很脆，别用力过猛。”


    康复医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住男人的头，一点点转动颈椎。


    男人一开始还紧绷着，过了几分钟，突然舒了口气：“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


    女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喜极而泣：“真的吗？你没骗我？”


    男人慢慢抬起头，虽然还是弓着背，却比刚才直了一点：“嗯……后背没那么烧得慌了……”


    林阳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我已经联系了慈善机构，他们说符合赠药条件，后续的药能省一大半。另外，医院会安排长期康复，你每周来两次，坚持三个月，肯定能好转。”


    “等炎症好转后，就可以考虑做手术，彻底根治。”


    “谢谢……谢谢医生！”女人拉着男人，对着林阳深深鞠躬，“我们以为这辈子都完了，没想到……没想到还有希望！”


    男人也想鞠躬，却因为后背僵硬，只能艰难地弯了弯腰：“医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阳摆摆手：“别谢我，好好配合治疗才是真的。赵玉，把后续的注意事项写下来，让他们照着做。”


    送走这对夫妻，陈风走过来，脸色有点复杂：“没想到……你还真有办法。”


    林阳没看他，整理着病历本：“医生的职责，就是给病人希望，不是吗？”


    陈风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