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法院开庭审理王氏集团的案子。


    法庭里坐满了人，有记者，有试药病人的家属，还有市医院的医生。


    王腾被带进来时，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萧雅站在原告席上，手里拿着一叠证据，铿锵有力道：“被告王氏集团，在CTX130靶向药的临床试验中，伪造数据，导致两名试药病人死亡；此外，被告还涉嫌诬告陷害、非法拘禁，证据如下……”


    王腾听着这些证据，眼神中带着一丝灰暗。


    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要栽了！


    不过……


    王腾深吸一口气，他就算是要栽了，也不会让林阳好过！


    因为证据确凿，结局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审判长敲下法槌：“被告王氏集团，犯生产、销售假药罪，诬告陷害罪，非法拘禁罪，数罪并罚，判处罚金十亿元，其主要负责人王腾，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王腾瘫坐在被告席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庭审结束后，柳如雪也被带了进来。


    她穿着囚服，头发凌乱，早已没了之前的光鲜。


    萧雅拿出她做假账、帮王腾转移资产的证据，她没再狡辩，只是低着头，眼泪掉在地上。


    “我错了……”她哽咽着，“我不该背叛林阳，不该帮王腾……”


    但后悔已经晚了。


    审判长判她有期徒刑八年，并处没收全部财产。


    林阳坐在旁听席上，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波澜。


    他不是原谅了他们，只是觉得，这些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


    赵明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林阳，太好了！王氏集团倒了，以后没人再找你麻烦了！”


    白念冰也笑着：“要不晚上给你开个庆功会，大家一起聚聚？”


    林阳笑道：“行！”


    这几天大家都很累，是时候该放松一下了。


    庆功会定在医院附近的老火锅店。


    铜锅炭火咕嘟冒泡，牛油的香气裹着辣椒味往鼻尖钻。


    在火锅的烘托下，众人的气氛愈发热络。


    赵明捏着啤酒罐，指节泛白：“王氏集团那批人，总算进去了！以后也算是清净了。”


    白念冰给林阳碗里夹了片毛肚，眼睛亮晶晶的：“林学长，毛肚好了，你尝尝，这家店的毛肚很脆的。”


    林阳点头，尝了一口，的确很脆。


    李清雪捧着冰粉，小口嘬着：“听说王羽在警局闹翻天，说要找林主任报仇呢。”


    林阳刚咬下一口肥牛，闻言抬眸：“他现在自身难保，翻不起浪。”


    话刚落，赵玉突然拿着收几凑了过来：“师父，你看网上！王羽放话了，说要让你‘消失’！”


    手机屏幕里，王羽穿着定制西装，头发梳得锃亮，却满眼阴鸷：“林阳毁我儿子，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赵明吃了口毛血旺：“别理这疯老头，他公司都被查封了，还能有什么本事？”


    林阳没说话，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晶体。


    他比谁都清楚，王羽这种人，一旦穷途末路，就越会铤而走险。


    聚餐散时，已近午夜。


    夜风裹着凉意吹过来，白念冰拢了拢外套，忽然拽住林阳的袖子：“我家就在前面那条巷，你……能送我回去吗？”


    “对了，我最近养了一只猫，它会后空翻哦！”


    她睫毛垂着，耳尖泛红，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林阳来了兴趣：“行。”


    保镖想跟着，林阳摆了摆手：“就几步路，你们在路口等我。”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又靠得很近。


    白念冰忽然开口：“其实大学时，我就听过你的名字。你在开学典礼上发言，说要‘让每个病人都能康复’，我那时候就想，这人真傻，却又真厉害。”


    林阳脚步顿了顿：“现在呢？”


    “现在觉得，你比那时候更厉害。”白念冰抬眸，路灯在她眼底碎裂，好似漫天星辰，美不胜收，“只是别太累了，你也是人，不是铁做的。”


    林阳刚要说话，巷口突然冲出来三个黑衣男人。


    为首的人手里攥着棒球棍，面罩遮住半张脸，只露着狠厉的眼睛：“林阳，跟我们走一趟。”


    白念冰瞬间挡在林阳身前：“你们是谁？我报警了！”


    “报警？”男人嗤笑一声，棒球棍往地上一砸，“等警察来，你男人早被我们带走了！”


    另外两人扑上来，一左一右抓林阳的胳膊。


    林阳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痛得惨叫，棒球棍掉在地上。


    为首的人见状，从腰间摸出弹簧刀，刀尖寒光闪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今天必须把你带回去，要是不配合，别怪我在你身上开几个洞！”


    白念冰抓起旁边的垃圾桶里的杂物，朝男人砸过去：“林阳，快跑！”


    林阳却没动。他盯着男人手里的刀，眼神冷得像冰：“王羽派你们来的？”


    “少废话！”男人挥刀刺过来。


    林阳拽着白念冰往后退，脚边刚好碰到刚才掉落的棒球棍。他弯腰抄起，对着男人的膝盖狠狠砸下去。


    “啊！”男人跪倒在地，刀“当啷”掉在地上。


    剩下两人还想冲，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林阳的保镖赶来了。


    林阳他们一直没离开他们的视线，看到林阳他们遭遇袭击，立刻跑了过来。


    “保护林先生！”保镖掏出甩棍，几下就把两人按在地上。


    为首的男人见势不妙，爬起来想跑，却被林阳一脚踹在后背，重重摔在地上。


    林阳蹲下身，一把扯掉他的面罩，是张陌生的脸。


    “谁让你们来的？要把我带去哪里？”林阳语气冰冷。


    男人咬牙不说话，眼神却往巷尾瞟。


    林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巷尾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开车！”面包车里的人见势不妙，突然喊了一声。


    车轮碾过地面，溅起碎石，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保镖想去追，林阳摇头：“不用了，先把这几个人送警局。”


    白念冰抓着林阳的胳膊，手指还在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林阳低头看她，她脸色惨白，眼里满是后怕。


    但，更多的是对林阳的担忧。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警车很快赶来，把三个男人带走。


    陈警官拍着林阳的肩膀：“幸好你反应快，王羽这老东西，居然真敢雇人绑架！”


    “他现在在哪？”林阳问。


    “人已经逃到国外去了。”陈警官皱眉，“这些人嘴硬得很，估计要审一阵子。”


    林阳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


    王羽没了公司，没了儿子，肯定会跟他死磕到底。


    虽然他人在国外，但阴招绝对不会少。


    白念冰见他脸色凝重，轻声道：“要不……你最近先别一个人出门了，我跟你一起？”


    林阳转头看她，路灯下，她眼里满是担忧和浓浓的爱意。


    林阳突然想起，从前柳如雪也是这般看着自己的。


    可惜，物是人非。


    人总归会变的啊！


    林阳摇了摇头：“不了，可能会耽误你上班。”


    白念冰抿了抿唇，强调了一句：“不耽误。”


    林阳没回答。


    两人往白念冰家走。


    这次保镖跟在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快到楼下时，白念冰忽然停下：“林阳，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认真：“我喜欢你，从大学时就开始了。”


    林阳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


    白大褂下的身影纤细却坚定，眼里满是坦诚。


    夜风拂过，带着桂花的香气。


    林阳现在只想得到更多的医术，造福人类。


    至于感情方面，林阳现在还不想考虑。


    林阳沉默了一下才道：“谢谢你喜欢我。”


    白念冰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强笑道：“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不是没关系。”林阳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


    白念冰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起光：“真的？”


    林阳点头，看着她的眼睛：“真的。”


    送白念冰到楼下，看着她进了楼道，林阳才转身离开。


    保镖凑过来：“林先生，要不要加强安保？”


    “要。”林阳点头，“另外，查一下刚才那辆面包车的下落，还有王羽最近接触过的人。”


    他知道，王羽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回到家，林阳刚打开门，手机就响了。


    是萧雅打来的。


    “林阳，你没事吧？我听说王羽派人找你麻烦了！”萧雅的声音很着急。


    “我没事，人已经被抓了。”林阳道。


    “那就好。”萧雅松了口气，“对了，柳如雪那边，我又查到新证据了。她帮王腾转移资产时，还吞了一部分钱，现在证据链全了，，她肯定要加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