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两章合一
作品:《替妹当童养媳?小农女逃荒杀疯了》 秋嘉禾懵懂站起身,又低头看了看自个的穿着。
蓝色衣裳、蓝色裤子,一模脑袋,两个揪揪。
和对面的小姑娘穿的一模一样,就是对方的料子好点。
秋嘉禾一下瞪大眼:“你为什么学我?”
王知韵扬起下巴,眯眯眼,用鼻孔看人:“谁学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她瞧着比秋嘉禾还要理直气壮。
事实上,她就是学了。
这次,重来三沟子村,她是抱了志在必得的想法,爹给她出主意,说白浔喜欢和秋嘉禾玩,那她就学学秋嘉禾什么样,不就好了?
王知韵内心是想拒绝,很嫌弃的。
她凭什么要学秋嘉禾那个泥腿子,那贱丫头配吗?
可摸着玉佩,她就张不开口。
王地主对付女儿很有一套,哄她。
“韵儿,只要和白浔交上朋友,让他和你成亲,再以后,你们就是夫妻,再相处你就不用隐忍。”
好吧,王知韵勉强信了。
秋嘉禾还小,再聪明,有些弯弯绕绕是大人的思维才会有的,她不懂。
她只是本能有点讨厌王知韵穿的和她一样,她们关系又不好!
要是姚月兰姐姐说,想和她穿一样,那她肯定很高兴。
秋嘉禾气的鼓了鼓脸,伸手要推她。
“你走开,不许进我家!”
王知韵却先一步跑开,朝西屋门口去。
“白浔哥哥,你起来了?我从家里给你带了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说话间,她还从护卫手上接过食盒,两手使劲提着,放到白浔身前。
随后又做出双手叉腰,长呼一口气的动作。
这一套下来的语气、动作,都似曾相识。
秋嘉禾看呆了。
而白浔只觉得身边的声音很刺耳,某些味道更难闻,更臭了。
他看不见王知韵的装扮,不然恐怕会更厌恶。
“滚。”
少年冷漠又决绝。
原本信心满满的王知韵,眼睛一下就红了。
她想要歇斯底里,想踹翻食盒,大骂白浔不知好歹,得罪本小姐,他就死定了。
可她忍不住了,努力扬起笑脸。
“白浔哥哥,你尝尝吧,有红烧肉,还有炒鸡蛋。”
她低头打开食盒,食物的香味一下就散发出来。
“哥哥,你不用和我客气啊,你家里把你托付给我们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她语气故作欢快。
秋嘉禾眼珠子瞪得更大了,怎么这话从王知韵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已经被惊动出屋的秋十六和秋老太太脸都很黑。
他们是大人,当然明白王知韵在做什么,模仿禾儿,想要取而代之。
一个五岁的姑娘,想不出这么恶心人的法子,肯定是王地主教的。
秋十六跟被人逼着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还有愤怒。
他目光落在王家护卫身上。
“怎么,你们老爷教的擅闯民宅?”
护卫低头不语。
秋十六嗤笑,既然不管,就别怪他不客气。
秋十六抄起扫把挥舞,尘土飞扬,全都冲着王知韵和护卫去了。
一股土腥味传来,王知韵没经验也不知道闭上眼睛,一下就眯住了。
她惊的“啊啊啊”叫。
“你干什么,臭泥腿子,信不信我让我爹打死你!”
秋十六用扫把将人赶出去了。
他冷着脸:“回去告诉王地主,再弄这些把戏,别怪老子不客气。”
让王知韵学他闺女,想想他就恶心,那种感觉比踩屎还差。
秋老太太则把食盒扔出来。
“拿上你们的东西滚!”
既然是好肉好菜,放在以往,他们肯定乐意占仇人的便宜。
但这一次,是真恶心到了。
王地主心肠到底什么做的,能干出这种事?
秋嘉禾朝王知韵吐舌头:“略略略,学人精!”
王知韵眼睛疼,不自觉往下流眼泪,还忍不住反驳。
“我才不是,我穿这身比你好看多了!你就是个村姑!”
秋嘉禾可不这么觉得,她特别自信,从小爹带她出门,村里人见了都要夸她白,夸她可爱,夸她好看。
要知道,当时秋十六混子名声在外,很多人都看不上。
作为混子的闺女,还能被人夸,可见她有多人见人爱啊。
不等她骂回去,白浔开口了。
“王知韵,你们丑八怪都不照镜子吗?”
他拧着眉头,似乎不是在嘲讽,而是真的很困惑。
王知韵破防了,什么丑八怪,她才不是。
“你个瞎子,你懂什么?你根本分不清美丑,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臭瞎子,你不知好歹。”
到底才五岁,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不过几句话,又本性暴露。
“嗖!”
寒芒一闪,长剑朝着王知韵的面门而去,她吓得瞪大眼,倒是护卫动了,想要挥剑拦下,却只让长剑偏了一点点距离。
长剑在王知韵脖子上划破,流出猩红的血。
王知韵吓得后退两步,坐在地上,已经是花容失色。
“啊,疯子杀人了!疯子要杀人!”
她仿佛回到王家后院,被人掐住喉咙,窒息的感觉传来。
她看着白浔冷硬的下颚,上次也是这样。
这是个疯子,爹娘说错了,他就是会随时杀人的疯子。
“呜呜呜,我要回家。”
王知韵哭着跑了。
护卫已经察觉不是白浔的对手,当然识趣的跟着离开了。
院子里,秋十六不知道从哪拿来绳子,秋老太太找了块湿抹布,秋嘉禾躲在灶台后面,小心翼翼探出脑袋。
“哥哥,你没事吧?”
刚才的血腥味,不会发疯吧?
白浔看不到,所以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他摇了摇头,走出院子,寻着先前声音去找剑。
可到了近前,他又停住了。
让蹑手蹑脚跟着他的秋十六吓一跳,这孩子要发作了吗?手里的绳子准备往他脖子上套。
“十六叔,您能不能给我换把剑?”
白浔突然问。
看他说话的方向,就是冲着秋十六的,好像能看见一样。
秋十六看他呼吸平稳,语气平静,好像,没发疯?
“咳行啊,这剑也没坏啊……”
他默默把绳子重新缠起来,准备放回去。
“臭了。”
“王知韵的血和她的人一样臭,想杀掉她。”
白浔面不改色说着虎狼之词。
杀人好像是杀鸡一样,顺手能做的事。
秋十六都被惊住,不由再次确认了下,这孩子真没发疯?
平时可不是这么个性子啊,别看白小子话少,但很体贴人。
听人唠嗑百姓种地不容易,都会动容的孩子,怎么会拿人命不当回事?
白浔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
“叔,我好像发病了。”
“我眼前都是血红色,口鼻全是血腥味,但我好像能控制住杀意。”
他说的很冷静,是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语气。
从王知韵装模作样出现,还学禾儿,假惺惺说什么“一家人”时候,他状态就不对了。
但这次的发疯,不同以往。
以往他是会很快失去理智,脑海里只有狂暴和血腥,会不受控制想杀掉所有人。
但这次,他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人,一面是冷冽的杀气,一面像是个旁观者,能看到自己心里的变化。
这是头一次,白浔并不是很排斥发疯的感觉。
刚才那一剑,他是真想杀了王知韵的,要不是护卫阻拦,中的就是她的眉心。
秋十六听懂了,被这孩子的状态搞得不上不下。
他看了眼绳子:“那应该不用绑着了,要不你再自个回屋睡会儿?”
以往这孩子发疯后,都要陷入沉睡的,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就是这么个规律。
白浔想了想,没说话。
秋老太太忙道:“放心,阿奶让你叔重新给你找把剑,这把咱不要了。”
白浔这才点头,自顾自回屋了。
秋十六看着,有点胆战心惊,又有点想笑,不是,什么时候他连这小子也拿捏不住了,还得听他的?
秋嘉禾抓了一大把红枣,屁颠屁颠追上哥哥,给他放屋里桌上。
她知道,葫芦里的红枣像是药一样,能治病,希望哥哥吃点有用。
白浔摸着红枣,觉得心底的暴虐好像触及什么,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房门被关上,院子里有不大不小的动静,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吵闹。
秋嘉禾继续回去洗脸,又唉声叹气。
“阿奶,你说王知韵明天还来不来?”
她还有活让她干。
秋老太太正在生火,对上小姑娘刚洗过,湿漉漉的眼睛,知道她不太明白,王知韵学她,是打着什么龌龊主意。
她想了想,朝小孙女招手,等孩子过来,就拿了干净布巾给她擦脸。
“以后都不许那丫头来了。”
秋嘉禾疑惑看着阿奶。
秋老太太摸着她小脑袋:“禾儿,你要记住,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要自尊自爱,不能失去自我。”
王知韵才五岁,或许不明白这些,但王地主和安氏,他们不会不懂。
用这么龌龊的法子,不知道王知韵长大以后会歪成什么样,但是真恶心到他们了。
她们的禾儿是独一无二的。
秋嘉禾难得感觉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她再聪明,年纪小,有些事也是理解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