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8岁的蟹老板
作品:《学霸老婆超宠我》 7月7日,巨蟹座的尾巴尖。
北京的晨风裹着夜雨的潮气,从北四环出租屋的窗缝钻进来时,窗帘正半掩着。阳光像被磨利的柠檬刀,斜斜切在米白色被单上,把布料的纹路都照得透亮。
江屿澈是被窗台外的鸟鸣闹醒的。睫毛颤了颤掀开,枕边空着——温予澜惯是醒得早,只是今天似乎走得悄无声息。他抬手按了按微沉的太阳穴,指尖先碰到了床头的异物。
是只橙黄色的牛皮纸袋,袋口用细麻绳系着,绳结上别着张画着小螃蟹的便签。螃蟹举着枚歪歪扭扭的“戒指”,旁边是温予澜张扬的字迹:【蟹老板成年礼·领取地点:客厅】。
江屿澈捏着便签笑了笑,指尖蹭过那只傻气的螃蟹。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时,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他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往客厅走。
客厅的模样让他顿住了脚。
茶几被重新摆过,上面整整齐齐列着十八罐月亮汽水——不是超市常见的那种,罐身印着手绘的橙花,显然是温予澜找厂家复刻的。每罐拉环都系着段橙色丝线,丝线上串着张小照片:有七岁时在颍上青石巷,他举着半块橙子糖的样子;有昨天在北航操场夜跑,两人被路灯拉得老长的影子……十八张,从懵懂童年到青涩少年,帧帧都是他。
电视柜上铺了圈白色灯串,亮着暖黄的光,一闪一闪的,倒真像把银河裁了片,挪到了这六楼的小客厅里。墙角还摆着束向日葵,花盘朝着光,开得热热闹闹。
江屿澈放轻脚步走过去,赤着的脚踩在地板上没声响。他停在茶几边,指腹刚碰到第一罐汽水的冰凉罐身,背后就传来温予澜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生日快乐,小十一。”
温予澜穿件简单的白T,下面搭条灰色家居裤,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显然是刚洗过澡。他手里捏着条干毛巾,正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
见江屿澈回头,他把毛巾随手搭在沙发上,一步步走近。手臂伸过来,稳稳把人圈进臂弯,下巴抵着江屿澈的发顶,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声音闷在发间:“成年礼的第一份礼物——我,24小时无条件使用权。你想让我干嘛就干嘛。”
江屿澈耳尖“腾”地烧红了,连带着后颈都泛了层薄红。手被温予澜牵着,轻轻按在冰凉的汽水罐上,驱散了点热意。
“先降温,”温予澜低笑,指腹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垂,“等会儿有更热的。”
江屿澈咬了咬唇,没接话,指尖却悄悄勾住了温予澜的手指。
第二份礼物被温予澜从沙发缝里掏出来——是台复古胶片相机,黑色机身,带着点旧时光的质感。他把相机塞进江屿澈手里,自己退开两步,站在灯串旁,抬手理了理T恤领口,笑眼弯弯:“拍我。”
江屿澈握着相机,指尖有些发颤。他举起相机,镜头对准温予澜时,那人正好抬头,暖黄的灯串落在他眼里,碎成点点星光,像盛着一整条银河。
“咔嚓——”快门声轻响,画面定格。
江屿澈低头看取景框里的人,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胶卷只有36张,得省着点用。”
温予澜却忽然跨步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呼吸落在耳廓,带着潮湿的水汽:“省什么?先拍35张,最后一张……留到床上拍。”
尾音拖得轻,像羽毛蹭过心尖。江屿澈手一抖,差点没拿稳相机,瞪了温予澜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倒漾着点水光。
午后的阳光软了些,北航操场空无一人。塑胶跑道被晒得泛白,远处的篮球架孤零零立着。
温予澜不知从哪儿借了辆单车,黑色的,车把上绑了圈橙色丝带。他跨坐在车上,拍了拍后座:“上来。”
江屿澈坐上去,指尖刚要抓住车座边缘,温予澜就伸手往后一捞,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扶紧了。”
单车碾过跑道,风“呼”地吹过来,把两人的T恤都吹得鼓起来,像两只振翅的鸟。江屿澈环着他的腰,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能清晰摸到温予澜腹肌分明的线条,耳尖又不争气地红了。
“第三份礼物,”温予澜踩着脚踏板,回头喊了句,风把他的声音吹得飘乎乎的,“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星!”
他把车停在操场的看台下,从背包里掏出只银色的小型天文望远镜,蹲在地上调了半天,才把镜头对准天空,朝江屿澈招手:“过来。”
江屿澈走过去,弯腰凑到望远镜前。镜片里是片清澈的蓝,几颗星星隐约亮着。“天蝎和巨蟹今天同时出现,”温予澜蹲在他旁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十年前一样。”
十年前的颍上青石巷,也是这样的夏天。他们蹲在老槐树下,用放大镜烤蚂蚁,抬头时看见星星缀在天上,温予澜指着其中两颗说:“那是你,那是我。”
江屿澈放下望远镜,侧头看温予澜。他还蹲在地上,阳光落在他发顶,镀了层金边。江屿澈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声音轻得像叹息:“十年前,你把糖纸塞进我手心;十年后,我把整颗心塞进你怀里。”
温予澜愣了愣,随即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按在草地上亲了个够。
傍晚回去时,天已经擦黑了。
温予澜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只剩阳台那盏月亮灯亮着,暖黄的光漫开来,把一切都裹得软软的。
他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一罐月亮汽水——这罐和茶几上的不一样,罐身画着两只手牵在一起。拉开拉环时,“噗”的一声,白色的泡沫涌出来,甜橙味混着柠檬汽泡的酸,像把十年前的夏夜重新倒进了这屋里。
“第四份礼物,”温予澜把汽水递到江屿澈唇边,拇指蹭了蹭他的唇角,“喝一口。”
江屿澈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还没来得及咽干净,温予澜忽然俯身,吻住了他。
舌尖撬开唇齿,卷走汽水的余味,带着温予澜身上的薄荷沐浴露味,缠得又深又急。一吻结束时,江屿澈靠在温予澜怀里喘着气,眼尾泛红,睫毛上沾了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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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声音哑得不像话:“温予澜……”
“嗯?”温予澜抵着他的额头,指尖擦过他泛红的眼角。
江屿澈抬手,指尖勾住他的衣领,轻轻往下拉了拉,眼里映着月亮灯的光:“成年礼的第五份礼物,准备好了吗?”
卧室的灯没开,只有客厅的月亮灯把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出模糊的光影,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温予澜把江屿澈按在床上时,动作放得极轻。指尖拂过他耳后那枚银质的耳骨钉,冰凉的触感让江屿澈颤了颤。温予澜低头,吻落在他的耳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怕惊扰了什么:“小十一,成年礼的最后一份礼物——我,全部给你。”
江屿澈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微微发抖,却攥得很紧,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却毫不犹豫:“好。”
温予澜的吻慢慢落下去,从锁骨到胸口,再到小腹,每一处都带着珍视的温柔。每落下一吻,就低声说一句喜欢:“喜欢你的眼睛,像颍上的晚星,亮得能把人吸进去。”“喜欢你的耳骨钉,第一次见就觉得,像月亮落在你耳边。”“喜欢你……全部,从七岁到十八岁,到以后的每一年。”
江屿澈的呼吸越来越重,指尖陷进温予澜的背,留下浅浅的红痕。他偏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哼声从齿间漏出来,被温予澜吻着唇角时,又碎成了软乎乎的气音。
夜很长,窗外的风掠过梧桐叶,沙沙作响。屋里的月亮灯一闪一闪,暖黄的光落在交缠的身影上,像在为他们第一次同步的心跳,慢慢打拍子。
凌晨两点,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床头。
温予澜把最后一罐月亮汽水喝掉时,空罐碰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响。他把空罐放好,回身抱住怀里的人。
江屿澈趴在他胸口,头发乱糟糟的,脸颊还泛着红。他没怎么动,只是指尖在温予澜胸口慢慢画圈,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成年礼,满分。”
温予澜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发旋,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那明年我生日,换你给我过。”
江屿澈抬起头,眼尾还带着点未褪的红晕,眼神却亮得很,声音坚定:“好,明年,我给你整个宇宙。”
温予澜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用整个宇宙,有你就够了。”
窗外,北京的夜风掠过北航操场,不知从哪儿带来了桂花的清香,淡得若有似无。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江屿澈已经睡着了,头歪在温予澜肩上,唇角还微微翘着。温予澜伸手,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盖住他露在外面的肩膀。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那罐空空的月亮汽水上,罐身的手绘图案在夜里泛着微光。
18岁以前,他们有青石巷的橙子糖,有高三楼的倒计时,有并肩走过的无数个日夜。
18岁以后,他们有北京的出租屋,有阳台的月亮灯,有往后漫长岁月里的每一个“我们”。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