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压飙升
作品:《流放三年,肥千金回府杀疯了!》 萧夫人不答,只是眉头一皱。
连个木橙都控不住,这掌事女官,宜兰也别当了。
还有法华寺,莫非真像木橙所说,表面为百姓提供帮助的名义,实则骗她的钱财。
如若真是这样,她这个永嘉长公主,岂不是被人当傻子?
萧夫人随手指了个宫婢,将一块令牌丢给她,命令道:“你,现在是长乐宫的掌事女官,这是我的令牌,传我令,即刻停止给法华寺捐赠,通知内务詹事,明日申时前,将法华寺账目整理送来,我亲自查账。”
宫婢一愣,急忙行一礼,带几个宫人就出去。
苏桐小脸一惊,似乎被萧夫人的凶悍姿态吓到了,小手紧张地揪住萧勻衣袖,“勻哥哥。”
萧勻见萧夫人的态度,也大致猜到了什么,扭头望向苏桐。
“没事,相熟之人跟前,母亲才会露出严苛一面,桐儿,母亲并非苛责之人,你平日无事,可来母亲这里走动;母亲,桐儿性子娇弱,您别吓着她,勻儿有要务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萧勻起身作揖,转身就走。
木橙性子劣,品行恶,不能放任她为非作歹。
他得盯紧木橙,调查核实,找到木橙是缅国间谍的证据,将其绳之以法!
“……”
离开萧夫人的长乐宫,木橙便垂着眼眸,跟在领路宫婢身后往出宫方向走。
“啾”一声,像石头砸中了什么的声音。
下一刻,宫婢失去意识倒地,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站在她跟前。
木橙愣了愣,下意识抬眸望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是长公主的贴身女暗卫,也是将她扛进宫的人。
心中警钟大震。
木橙眼神警惕地盯着对方,后退小半步,手指按在衣袖藏匕首的位置,戒备道:“你又想做什么?萧夫人已经答应放我走了。”
暗卫也不动手,就眯起眼睛,一双犀利的眼眸将木橙锁住。
那种像被猎人锁住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木橙手指按在衣袖,犹豫不决。
宫中亮兵刃,无论她因什么原因,都免不了一通莫须有的麻烦。
黑衣人一双冷艳的眸子扫到她的动作,露出姨母笑,“别紧张,公主没下令,我只是想跟你说句话。”
木橙警惕地又退了一步,“说什么?”
黑衣人抬手搭在木橙雄壮的肩上,拍了拍她,语重心长道:“你该减肥了。”
说完话,黑衣人扶了扶酸疼的老腰,飞快地消失了。
木橙:“……”
这暗卫真是古怪,半路截她,只是叮嘱她减肥?
胖又怎么了?
这一身膘,是她凭自己的努力吃出来的,走起路来肥肉杠杠的,威风凛凛,她可骄傲了,黑衣人又凭什么让她减肥!
一股逆反情绪涌上心头。
她最讨厌别人颐指气使了,让她减肥,她偏不!
这时,倒地的宫婢发出一声呓语,一脸茫然地爬起来,眼神怨恨道:“我怎么晕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木橙摇头,淡淡道:“不是我,是……”
“哦我知道了,你是害宜兰姑姑毁容的真凶,现在连我都想害,木姑娘,你果然如传言般恶毒!”
宫婢指着她鼻尖,阴滋滋地说。
木橙脑袋嗡一声,感觉血压都上来了。
一股熟悉的,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冤枉的委屈感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害人需要动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
“因为你是天生的坏种,你羡慕桐儿小姐,可你方方面面都比不上她,你心生怨念,三分两次对她下手,都以失败告终,恼羞成怒下,就打算害我。”
宫婢眸光淬毒般,一看就知道是苏桐的忠实拥护者。
差点忘了,苏桐不仅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特别聪明,是全京城女子的骄傲。
想到此,木橙心中泛起酸涩。
曾几何时,她才是整个京都少女的羡慕对象;可如今,她走到哪都是过街老鼠。
一个不相干的宫婢,木橙不想跟她争辩什么,因为无论她说什么,都是有理讲不清。
木橙唇角勾起嘲讽,幽幽道:“我并不需要跟你浪费唇舌,带路!”
宫婢一脸阴沉,但职责在,只能欠身行一礼,阴阳怪气地道:“诺,奴婢这就给您带路,您身宽体胖,走路记得长眼睛哦~”
木橙冷笑,揶揄道:“谢谢提醒。”
长乐宫的宫婢,都是万里挑一的练家子,随便一个都比她的身手要好。
能坑到宜兰,除了好运气加成,更重要的是,她踏入任何一个厨房,就像回到家一样的感觉。
她得小心宫婢耍花样。
果然,没过多久,又听见小石子飞来的声音。
木橙察觉到了,可反应还是满了小半拍,脚下一痛,忽然整个人朝一旁摔倒扑去。
但现实中的疼痛比预料中的轻,掌心没有重重地擦在地面,反而触到一股柔软,像什么动物皮毛制成的披风,还残留某种类似龙涎香的气息,带着清洌的余温。
抬眸一望,看到一男子颀长轮廓的剪影。
“奴婢见过萧世子。”
宫婢见到萧勻,慌张地下跪行一礼。
木橙这才反应过来,挣扎地起身,欠身行一礼道:“见过萧世子。”
萧勻是看到木橙将要摔倒时出现的,刻在骨子里的君子礼,让他本能的反应奔过来,英雄救美。
但看清木橙的吨位,他果断闪身,将身上的白虎毛披风扔过去垫底,让木橙不至于摔得太惨。
他能抱起身轻如燕的苏桐,却没把握能接住身型肥肿的木橙。
木橙如今的体型,恐怕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胖的一个,他若不自量力接她,恐怕会被压成饼。
等等,他自小读圣贤书,怎能对女子的容貌评头品足呢?
思及此,萧勻脸色微冷,负手立于身后,清冷的眸子扫了她掌心一眼,皱了皱眉问:“除了这手,橙姑娘身上可还有伤?”
木橙神色一怔。
她从未想过同一天第三次遇见到萧勻,更没想过萧勻会留意到她掌心的擦伤。
萧勻从来就没关心过她。
可一刻钟前,萧勻还阴阳她对萧夫人无礼,此刻的关心,倒显得尤为可笑。
木橙并不想回答他,也不想跟他多说些什么。
萧勻显然是看到宫婢对她下黑手,目光冷冷地扫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宫婢,冷声质问:“你为何要害橙姑娘,是否受人指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