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提及过这个宇宙是阿卡姆系列。］我在飞向大都会时朝着TE6再次补充我不知道的认知，［虽然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宇宙，但我想电影并不叫阿卡姆。］


    TE6“呃”了一声，而后道。


    ［正如我之前为您灌输的设定，这个宇宙是由各种设定宇宙碰撞形成，只是主导的世界观是阿卡姆系列——这在您的世界是蝙蝠侠相关的游戏。但如果只以为是阿卡姆相关，则会让您错过很多先知，请不要先入为主，DC只是主体。］


    ［你的意思听上去这方宇宙还不止DC。］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哈哈。］TE6活跃的笑了声，配上它那机械的声调，反而显得它是在讽刺。它说。


    ［确实如此。］这四个字倒是透着一股可疑的疲惫感，像是你上班后发现你的程序被你的老板乱做一通你还不得不加班修复。


    可悲，可敬，但不妨碍我被坑。


    好在它也了然这番话的问题，它弥补着说。


    ［请放心，他们不会有影响的。］


    在我们完全说开后，TE6已经毫不掩盖它并不沉稳的事实了。它这几段话的情绪显著，颇像一位真正的人类，我并未受到糖衣炮弹的影响。


    ［在电影剧情里，佐德是为了追生命法典而来，而生命法典在卡尔艾尔的身上。可如今乔艾尔并未生育一子，生命法典为何还要落在地球上？］我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命定。


    TE6了解，所以它透露出一种很命苦的感觉。


    ［您或许不知道，在DC的世界观里，就算是宇宙最强大的旧神和新神，他们的战场也一定会出现地球，这是铁律。因为人们是在地球进行创作，所以地球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宇宙中心，因此不管您将生命法典用什么形式丢出氪星，它在电影剧情里，一定会落在地球。］


    ［……］这听上去地球才是真正命苦的苦主，我不由得庆幸好在我的地球只是很普通。


    但考虑到电影里面横跨的时间和敌人的棘手，于是我说。


    ［我不能一直睡着。］


    佐德是氪星最强大的战士，而电影里，他们几乎很快就适应了超人需要十多年才适应的那些超级能力。我并没有一眨眼就能解决他们的自信，TE6向我警告超人不能拥有蝙蝠侠的体术和明显的格斗。只能靠着超人强悍的肉.体和经年累月被太阳打磨的力量去对抗不知侵略了多少星球，经历过多少战斗的将军。那么这件事的战线一定会延长，而谬论不能一直在病房里那里睡着，否则无论如何，蝙蝠侠也会再一次上门，然后他再一探寻，就会得到一具已经完全冷下来的尸体。


    ［为什么不呢？您有一周没醒过来的先例。不过请您别担心。这件事比您想象的还好解决，您会有经验的。］


    TE6乐观地想。


    ……我不置可否地沉默了下来，而后我说。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我加速着飞行的速度，运用超级视力的发觉，我已经发现自佐德降临后，他已经和一位被人们称作莱恩将军的人类在城市里对上话了，再一看，他们四周的建筑还有不少来不及逃走的人类正惊慌失措和无助地看着眼前这足以载入历史的会谈。


    这倒是比我预想的好。


    ［我以为佐德会直接像电影那样入侵改变地球的重力。毕竟没有卡尔艾尔，他也无需专门空出一天拉拢。］


    ［他本是想这么做，但在落地后他们探寻不到生命法典的痕迹。如果直接改变重力重造地球，有可能会损毁法典，因此他们才采取了暂时的柔怀手段。］


    ［这很好。］我说，这代表了我有机会接替卡尔艾尔的角色，让剧情真正的重上正轨。一位陌生的氪星人，生命法典在他身上的概率有多大？


    ——


    佐德觉得眼前的这颗星球如同幼儿，他见多了因为氪星的入侵而不遗余力地反抗，虽然比不上氪星却确实造成了佐德不少的困扰。但这里？这颗新生不久的星球，看看吧，他们拿着的那些武器在氪星上都足以称得上历史遗迹。这些人，他们甚至不知道宇宙还有其他种族存在！随便一个，就算是瓦莱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


    他们的认知不够格，他们距离取得在宇宙里得到一席之地的资格还很远。但没关系，他们会帮助这颗星球重新拥有氪星的荣誉。在得到这一判断时佐德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悦，生命法典落到了这种无力反抗星球，而这颗星球出乎意料地适合改造成氪星简直是对他忠诚于氪星的奖励。


    于是，佐德甚至允许这颗星球也被叫做将军的人冒犯般的先行提问。


    “你们是谁？”


    佐德便回答道：“我们来自氪星，而我们星球上的一件物品落到了你们星球上。我们为找寻这件物品，且也为帮助你们而来。”


    他当然有优秀的说话技巧，毕竟他的挚友是乔·艾尔，他的朋友曾有过以一己之力说服所有长老会将生命法典的看管权交付给他的伟绩。佐德学了不少，但可惜的是大部分星球不需要。


    狗屁，谁信？


    被推出来的莱恩将军根本不信。真是要为了帮助而来他们就不该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在城市里降下飞船。莱恩将军发誓，在他靠近这艘飞船上面装备的那些不知名的武器肯定对准了他，那是一种信号，但显然不是友好。


    可他只能当做信了，他们对来者一概不知，人类在这之前甚至还认为自己在宇宙里是一个特殊！哪怕他们曾为此种论调吵过无数次，但最终他们依然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但现今，这份特殊被强行打破，人类是被承担的那一方。


    莱恩将军觉得自己真的很讨厌外星人，他预感到他保养不错的头发要是还有机会回去睡觉，第二天绝对要掉一半。


    而后莱恩将军咳了一声，他不能示弱，他甚至必须得强硬拒绝。他需要告诉眼前这群天外来客，地球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孱弱，如果要入侵就得付出代价！他——等等，那是谁？


    ——


    露易丝觉得今天不是很好了。佩恩果然发了疯，他停止了所有的报告，命令所有还在岗和没在岗的，除了被外派到地球另一端的人都全力跟进外星人入侵这件事。而她露易丝·莱恩，被佩恩要求处理这场事件的负责人和跟进人。


    她知道这是佩恩的信任，而她也乐意迎难而上，她已经预料到如果这场事件真的完美解决，如果那些外星人真的是为友好而来，她的作品一定会享誉整个新闻届。但前提是如果真的是友好的，作为莱恩将军的女儿，露易丝·莱恩有着天然的军事嗅觉，这个嗅觉帮助了她很多，也让她明白和她父亲对话的这些，自称为氪星人的家伙他们潜藏的那股恶意和硝烟。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动作，他们是被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士兵，而士兵？大部分不为和平而来。


    露易丝为自己的父亲和地球的未来捏了把汗，但她没办法做什么。她只能当好一个记录的观察者，而后她要求吉米打开摄影机的前盖将这刻入历史的画面印入进她们的记录里。


    各司其职，父亲为地球冲锋，她则负责记录所有为此而英勇的战士。可她依然担忧，那群政客将将军推了出来直面这群外星人，如果真的解决他们最好别打算占据父亲的功绩！露易丝恶狠狠地想。


    可很快，她的所有思绪在同一时间全部停止。她看到了什么？一件红披风，一个人，悬浮在半空中，立于氪星人和人类的中间，就像是以他为中心将这个画面切割成了两半。


    露易丝惊讶地发现她的所有想法都不可控地朝着对方涌去，她连忙移开了视线看向吉米，却绝望地发现吉米也出神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家伙。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


    注视着他从太阳底下降落。


    露易丝只得放弃，她接受自己不受控的好奇心。她好奇地呢喃：“你是谁？”


    ——


    你是谁？


    这也是佐德下意识问出的疑惑。我注意到在我出现后，佐德的视线就牢牢看向了我胸前那个S——啊，我记起来了，这是氪星的语言，代表着希望。是超人的代名词。


    我并没有大谈阔论的兴趣，除非这是必要。所以在我来到他们见面的地方时我就毫无遮掩地落在了他们中间，看到所有人都随着我的意外闯入而看过来时，我才摆出一副友善的笑容对着他们说：“你们好，希望我没来得太晚。”


    “你是谁？”这是莱恩将军问的，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超能力人。人类拥有超能力已经不是一件稀奇事了，就他们目前所知：哥谭的黑影、中心城的闪电、海滨城的绿光等等都疑似为拥有超能力的人类，就连远在大洋彼端的某个中文国家，他们甚至都有一个疑似能上天入地的家伙！


    所以这突然冲出来，还飘在空中的人对莱恩将军来说并不稀奇，他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受了某些超英漫画的挑拨，觉得自己有超能力，在遇到外星人入侵后就脑子发热冲了过来不顾一切的年轻人。


    青少年的通病，他们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围绕自己转的，有能力就觉得能拯救世界，是世界的主角。


    但莱恩将军是成年人了，而且他还知道目前的情况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个外星人陷入了沉思，但这是一个他可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劝走的机会。


    于是他说：“这里不是你的游乐场，年轻人。如果你不想被捕，就离开这里。”


    我眨了眨眼。请相信我，我不打算做这种看上去就很活泼的动作，但我怀疑是克拉克肯特的影响，总之我眨了眨眼，对莱恩将军笑着说：“请放心，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位外来做客的朋友，他知道我是谁。”


    被提及后佐德才回过神来，成为自这个红披风出现后第二个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人。他有些不可置信，带着莱恩将军都没感受过的友善情绪。


    他肯定地开口：“你是一个年轻的氪星人。”


    莱恩将军闭嘴了。


    上帝啊，这什么情况！？一想到他刚刚生怕这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从而出声劝导他就觉得窒息。


    让外星人见鬼去吧！


    想虽这么想，但莱恩将军依然维持着稳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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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说：“这是你们的人？”


    对方会飞这就足够特殊了，这说明这些氪星人都会飞，这代表这群氪星人有不同于人类的能力！莱恩将军觉得有些焦躁不安，但唯一肯定的是他相信自己星球上的武器，管他们有的没的，一有开战的信号他绝对要用导弹给他们洗头！


    但佐德却没回答，莱恩将军只听见那名年轻人否决了他的疑惑。他说：“只从同族来说，将军。我并不与他们同行，我与你们一样。”


    我清楚莱恩那股掩藏的不安，身为最高司令员，他会对所有超乎寻常的外来入侵而辗转反侧，这很正常。尤其是我毫不掩饰我的特殊，关于我从哪里飞过来，又花费了多少时间飞到这里，我没有躲避卫星，所以在我的身份被点出来的那一瞬间，超人的特殊性就会传递到莱恩将军的耳机里。


    他更焦躁了。


    不过我却没管他，这场钢铁之躯的剧情，人类并不是主角。他们或许会追上来，或许拥有足够杀死一个氪星人的火力，他们在宇宙里占据了话语权，但那些都不是现在，现在的地球、现在的人类，在剧情还未真正发展前，他们甚至只能看着自己的故乡被当做一个筹码。


    所以我只扭头，看向了佐德：“你好，同族。初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为卡尔，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佐德放缓了情绪，对于其他星球的种族来说，他并不吝啬将自己少的可怜的友善向同族释放。更何况，瞧瞧他，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氪星人——如此年轻，如此富有朝气，好似从未面临过恐慌和毁灭，他不是在氪星出生的。


    佐德理智地判定了这一点。除去竟然有一个脱离生命法典的氪星人在外星球诞生这一不可思议的事实，也因为在氪星濒临毁灭的那一段时间，所有的氪星人都陷入了一种群众性的恐慌，那是赖以生存的故乡将要死亡而诞生出来的情绪，连最冷静的他和乔·艾尔也受此影响，那么一个看上去就会期待未来的氪星人？绝对不会是在氪星诞生的。


    但，他依然是氪星人。佐德看得出来对方身上制服的材质全都出自于氪星，甚至和他们身上的制服同源，最重要的证据则来源于他胸口的这个S，这是乔·艾尔家族的家族徽章，只有艾尔一家和他们接纳的友人才明白代表着什么意思。


    于是佐德又用冷酷的目光审视了对方，直到看见他的脸停顿了片刻。


    他问：“回答我，卡尔。你和艾尔家族是什么关系？”


    你和乔·艾尔为什么如此相似？


    佐德信任挚友的品德，他不会背着劳拉克隆自己，也不会对感情不忠。但正因为信任，所以在他得知挚友宁肯死也不肯交出生命法典而愤怒。


    于是佐德想，如果眼前的这名年轻人没有说服他，那么这股愤怒必然会由他来承担。他会为了乔·艾尔消灭他留下的污点。


    没人应该寄希望于一个侵略的将军那股可悲的善意有多大，它定然小的可怜。


    但同时他又想：一个陌生的并未在氪星出生的，年轻的氪星人，疑似又和艾尔有所联系。那么，生命法典在他身上的概率有多大？


    佐德想到这里就不可控制地审视了他。


    而后，他对着菲奥拉微不可闻的一昂头。身为佐德的副手，只一瞬间她就了解了将军的意思。而后她看向了卡尔。


    ——一个年轻的氪星人啊。


    “卡尔，你是怎么来到地球的？”


    这番对话里人类没有发言权，但人类并不介意，除去迫在眉睫的入侵，这番对话让他们填补了不少对来者认知的空缺。


    氪星、艾尔家族，前所未闻。人们随着菲奥拉的问话又看向卡尔——一个会飞的外星人。这其实并不特殊，但问题在于他并非人类，这就足够令人类有些惊慌了。


    他们看见卡尔露出一道苦涩的笑容，然后说：“我不记得了，但我在地球的父母说我是乘坐一架飞船而来。而艾尔家族，我闻所未闻。”


    这个外星人还有人类父母！？


    ［我特意避免了姓氏他竟然还会认为我和艾尔有关吗？］


    ［或许是因为您胸前的“S”标志只有艾尔家族会使用。］


    ［……我以为这是氪星的语言？］


    ［从某种方面来说它就是呢！］


    菲奥拉在听完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柔软：“孩子，你得跟我们一起进来。”


    而后她又说：“人类，我们的诚意会在之后以字节的方式传输到你们的数据上，你们会有一天时间考虑，看在卡尔的份上。”


    她当然看得出来这名年轻的氪星人是为了这群人类而来，否则他大可以藏起来，因为没有氪星人找得到他。长这么大他们才知道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点了点头：“乐意之至。”


    而后我又扭过头，真诚地对莱恩将军说：“请放心，我不会让事情发生到所有人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莱恩将军：……


    莱恩将军：一想到这场谈话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暂时结束后他还得面对那群什么用都没有的政客就头疼。


    外星人还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