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条船

作品:《踹渣男另嫁,我入主东宫你哭什么

    魏太后摆摆手,眯眸泛了算计,故作哀叹,“哀家被幽禁在这活死人墓里,外面尽是豺狼磨牙吮血,如何能安泰?”


    “彦儿,现下已经变了天,秦氏那贱人和太子搅在一起了,定然是要对你我赶尽杀绝的。”


    南宫彦眼神微微闪烁,脸上笑容不变,“皇祖母言重了,父皇只是让皇祖母静养,何来幽禁之说?”


    “至于皇后娘娘与皇兄。”


    “孙儿听闻只是今日朝会上有些争执,母后出面调解罢了,母后这也是为了朝局安稳,她素来孝敬皇祖母,怎么会有赶尽杀绝一说?皇祖母切莫多思多虑,安心静养才是。”


    一番话尽装听不懂,甚至也带了疏离之感。


    魏太后拧眉晲了他半晌,眸中那不悦之色愈浓。


    “南宫彦,你当哀家老糊涂了不成?”


    “这点子手段趁早收起来。”


    “彦儿,你可是哀家的亲孙儿,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秦氏和太子联手,将皇祖母置于死地吗?”


    南宫彦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带了丝隐晦的阴鸷和不耐。


    垂首避开太后咄咄逼人的目光,南宫彦愈发冷淡,“皇祖母,魏家已然倒了,十九族连坐,朝堂之上哪还有魏家势力?”


    “如今之势非孙儿不愿,实乃无力回天。”


    “孙儿劝皇祖母还是顺应圣意以安享晚年为好,至于皇后与太子,孙儿人微言轻,实在无力干涉。”


    魏太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身子再度后仰,翡翠珠串敲在掌心。


    干涸苍老的唇瓣溢出嘶哑的笑。


    在这阴暗的慈宁宫中萦绕,毛骨悚然。


    “彦儿,你真是太让皇祖母失望了,你以为魏家倒了,你就真能置身事外?”


    猛地止住笑声,魏太后眼中阴鸷聚成慑人的威胁,“哀家告诉你吧,你我联手早已成了不争的事实,不然你以为秦氏为何不寻你合作?正是因为她知道,你是哀家的人!”


    “太子和皇后的势力已不可能与你为伍,你只能与哀家合作。”


    “不过你倒也不必如此害怕,魏家的根还没断呢。”


    魏太后看他脸色阴沉,嗤笑道,“那些真正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哀家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如今正安安稳稳地躺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呢。”


    “至于琼州岛,你以为就真能困住魏家经营了几十年的死士?”


    “只要哀家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回来。”


    南宫彦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


    他猛抬头,难得震诧的瞪了眼。


    这怎么可能?


    魏家如何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转移财产、蓄养死士的?


    将他眼中的动摇尽收眼底,魏太后挑眉,自知其软肋已被击中。


    刻意放缓了语气,声声蛊惑。


    “彦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哀家知道,你对皇位并非没有想法。”


    “以前有太子压着,又有秦氏虎视眈眈,你不敢轻举妄动,可现下机会来了。”


    “只要你帮哀家做成这事,那些财富和死士,哀家都可以交给你,何愁大业不成?”


    威胁和诱惑交织而成的锁链勒紧了南宫彦的脖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脸色难看,袖口处已因为大力而起了褶皱。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日薄西山的皇祖母,竟还有如此致命的后手。


    她这可不是要自保,这是要将他彻底绑上魏家的船,同生共死。


    毫无话语权的不甘混杂那致命的诱惑,犹如疯涨的藤蔓侵蚀着南宫彦的理智。


    他又如何不知与魏太后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可若能成就大业,暂且伏低做小些又何妨?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复睁开时已是一片死寂的冰冷和纵认命也不甘的阴鸷。


    对着魏太后,缓缓而又极其僵硬地躬下身,声音干涩,“皇祖母想要孙儿做什么?”


    看他如被抽去灵魂般顺从的模样,魏太后满意的笑了。


    却是捕获猎物般的狞笑。


    “好,这才是哀家的好孙儿,哀家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南宫墨和陆蓁蓁的婚礼,让这所谓的太子妃仪仗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更重要的是。”


    魏太后意味深长,“要把这脏水尽数泼到秦氏那个贱人的头上,让她和南宫墨彻底决裂!”


    “是。”


    可直到出了慈宁宫,南宫彦也没想到好办法。


    索性出宫而走。


    。.


    顾宅。


    烛火摇曳,顾晔安那张纵欲过度的灰败脸被映的明暗不定。


    烦躁地翻着手中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自魏家倒台,三皇子都好久不寻他了,他这点俸禄也根本不够用。


    如今日日如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做人,好不容易靠着柳眉在外做些女红填补亏空,这才勉强维持了体面。


    “砰。”


    书房门突地被踹开。


    顾晔安吓了一跳,恼怒抬头正要呵斥。


    却见南宫彦满目阴沉地走进来,心下瞬时咯噔一声。


    连带着因他突然来的惊喜都冲淡了。


    “三殿下?”顾晔安连忙起身,脸上堆了谄媚,“快请坐,来人,上茶。”


    南宫彦却是看都没看那椅子,径直走到书案前,指尖敲着桌角,不耐的急声,“孤没空跟你废话,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顾晔安被他看得心底发寒,强笑附和,“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只要下官能做到的定当全力。”


    “你毁掉南宫墨和陆蓁蓁的婚礼。”


    南宫彦直接打断,声音未带丝毫商量余地。


    “本王要他们颜面扫地,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什么?”


    顾晔安似被惊雷劈中,脸色煞白。


    只觉脊背窜了冷汗。


    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殿下,这万万不可啊,下官哪有那个本事?”


    开什么玩笑,太子大婚,陛下亲临,守卫何等森严。


    这明摆着是要掉脑袋的祸事,他哪里敢。


    “不想做?”


    南宫彦唇角弧度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瑟瑟发抖的顾晔安,脚尖倏地踹了过去。


    “顾晔安,你以为孤是在跟你商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孤跟你商量?”


    顾晔安被踹的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