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橄榄枝

作品:《踹渣男另嫁,我入主东宫你哭什么

    陆蓁蓁岂不是就是太子妃?


    他没想到,当日一时心软应允的太子妃仪仗,竟让南宫墨如此将计就计!


    “你娶太子妃之时,朕和整个皇室岂不都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看他气得浑身发抖,南宫墨眸底暗划讥讽,面上却仍自若。


    只扔一句,“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意,儿臣正是为了维护皇家体面,才不得不如此为之。”


    南宫擎冷笑不说话。


    “父皇。”南宫墨目光坦然,端的义正言辞,“圣旨言明以太子妃之礼迎娶陆蓁蓁,太子妃之礼乃国之大礼,更代表我大胤威仪,如何不是皇家脸面?”


    “若儿臣为避奢靡之嫌,刻意削减规制草草了事,那天下人才会瞧不起呢。”


    句句言之有理,但都踩在南宫擎的怒点上。


    气氛僵持之际,一道温和劝声响起。


    “陛下息怒。”


    秦皇后面上盈笑,仪态万方。


    “你怎么来了?”南宫擎喘了口粗气,坐回龙椅,脸色稍缓。


    “臣妾听闻陛下在御书房动怒,心中担忧,特来探望。”


    秦皇后走到南宫擎身侧,替他捏着肩,温婉间如春风拂面,“臣妾方才在殿外也听到了太子到肺腑之言,臣妾以为太子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南宫墨垂首间不着痕迹的蹙眉。


    而南宫擎则哦了一声,语气不善,“什么意思?”


    “太子对陆姑娘情深意重,这份心意已实属难得。”


    “况且,太子此举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仪,堵住悠悠众口,也可理解。”


    “太子大婚本就是普天同庆的喜事,何必如此紧张?”


    她轻轻挽住南宫擎的手臂,声音放得更柔,“那些御史言官食古不化,只知死守祖宗成法却不知变通,陛下何必因他们的弹劾而苛责太子,伤了父子情分?”


    “依臣妾看,太子既有为大局着想的心,当时不会有逾制之举的,不若就随他去吧,只要婚礼顺利,皇家体面不失,便是最好的结果,陛下以为如何?”


    虽然南宫墨听着这番劝慰没甚有用的字眼,但南宫擎那原本紧绷的脸色还真就缓了不少。


    心下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弧度愈发嘲讽。


    自嘲挑眉,也不言语。


    南宫擎哼了一声,目光复杂地看了南宫墨一眼。


    语气虽硬,已无方才的雷霆之怒。


    “罢了,皇后既如此说,此事朕便不再追究。”


    “但南宫墨你给朕记住,陆氏既入东宫,需谨守本分,若你日后再因她做出有失体统之事,休怪朕不讲情面。”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南宫墨躬身应道,姿态恭谨。


    眼睫低垂,掩去了眸底深处的冰寒。


    情面?


    好像他与他之间,从未有过半分情面吧。


    “嗯。”南宫擎疲惫挥手,似是不耐,“下去吧。“


    “儿臣告退。”


    南宫墨再次行礼,转身离开。


    秦皇后趁机在南宫擎耳畔低语几句,后者淡淡颔首,秦皇后这才状似关切的追了出来。


    “太子殿下留步。”


    一句话,透着不正常的亲近。


    南宫墨戒备凝眸,顺着她行至连廊,“娘娘有何吩咐?”


    秦皇后款步上前,离南宫墨稍近了些。


    南宫墨不着痕迹再后退半步。


    秦皇后也不着恼,反而又上前温声,“墨儿,你父皇今日虽动了气,但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莫要往心里去。”


    “这朝堂之上人心叵测,自有人巴不得抓住你一点错处来大做文章。”


    “你虽为储君但根基尚浅,有些事难免掣肘。”


    她倾身间声音更低,似是推心置腹般的暗示,“本宫身为你的嫡母,在这深宫之中,也有些人脉和消息。”


    说着意味深长的晲着他,“日后若再有人在你父皇面前搬弄是非,本宫定为你说上几句话,想来能化解一二。”


    原是来联盟的。


    “多谢娘娘关怀体恤,日后若遇难处,还需仰仗娘娘多加照拂。”


    秦皇后着实一愣,没成想他如此配合,当即脸上笑容愈发亲近,  “太子言重了,你我母子理应互相扶持,去吧,好生准备婚事。”


    “是,儿臣告退。”


    南宫墨再次躬身后离开,只是走出宫门之时,抬头静静地看了看天。


    阳光有些刺眼。


    光照笼下,他却只觉浑身冰冷。


    鼻翼翕合,似又嗅到了母后寝宫中那永弥不散的药味。


    母后日渐苍白消瘦的脸,还有那临终时握着他的手称他还这么小,日后该怎么办时的低喃。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骨节都泛了白。


    眸底狠戾翻涌,杀意闪闪。


    他是真的想送南宫擎和秦皇后下地狱。


    回望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南宫墨低喃。


    “母后,就快了。”


    。.


    慈宁宫。


    魏太后斜倚在榻上,一身素色常服,褪去珠光宝气,显的人苍老不少。


    满是皱纹的眼下,肌肉不正常的抽动。


    眸中尽是不甘与怨毒。


    枯瘦手指攥着翡翠珠串,眯眸阴狠。


    “秦氏那贱人的动作倒是快,眼见哀家失势,这就攀上太子这棵新树了?”


    “想借太子的势彻底将哀家踩进泥里?做梦。”


    倏地坐直,手中珠串被捏得咯咯作响。


    “哀家真是小瞧了这个病秧子,原以为他不过是条堪堪有点余力只够苟延残喘的蠕虫,倒有如此心机和手段。”


    “先是扳了魏家,如今又想联手秦氏对付哀家?好,好得很啊。”


    冰冷的杀意弥漫,身侧低声回报的老太监瑟缩躬身。


    “去。”


    唇瓣翕合,若淬毒的冰棱。


    “去把南宫彦叫来,就说皇祖母想他了。”


    很快,南宫彦到了。


    只是在入门之时不着痕迹的掩鼻,蹙眉不自在的啧了一声。


    此际的魏太后早已没了以往的荣华,屋内的布置都精简了不少。


    下人数量变少,连通风洒扫的频率都跟不上。


    屋内自然萦着股阴霾发潮的异味。


    只是眸中的厌恶划的很快,南宫彦很快便勾唇端了温和无害。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南宫彦行礼间声音清朗,“皇祖母凤体可还安泰?”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