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十里红妆

作品:《踹渣男另嫁,我入主东宫你哭什么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喘息。


    陆蓁蓁靠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


    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羞恼地瞪着他,“你根本就是无赖。”


    早知道刚才就不哄他了!


    倒把自己陷了进去。


    “只对你无赖。”


    南宫墨低笑,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眼神温柔。


    “好了,我答应你,婚礼上,我会亲自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


    南宫墨话锋一转,带着不容商量的强势,惩罚式的敲了敲陆蓁蓁的鼻尖,“婚礼之后,你所有的时间都必须属于我们,不许再想那些烦心事。”


    “只能想着我,陪着我,嗯?”


    最后尾音上扬的,浓浓的威胁。


    但却绕着暧昧。


    被他这无赖又霸道的条件弄得哭笑不得,陆蓁蓁莞尔,捏了捏他的脸。


    心中涌起阵阵暖流。


    她知道,他终究是妥协了。


    复又抱住,“知道啦。”


    南宫墨收紧手臂,二人深拥。


    。.


    三日后,聘礼送到。


    太子南宫墨迎娶国公府嫡女陆蓁蓁的彩礼队伍几乎绵延十里。


    自太子潜邸至国公府,中间几乎将整个京中小巷都绕遍了。


    京城似是被一道流动的赤色长龙环绕。


    此等牌面,绝非寻常权贵纳彩可比。


    打头的是八对通体纯白的西域马,马鞍笼头皆以赤金打造。


    其后整整八十一抬缠满赤金红绸的礼箱。


    每一抬都满满当当。


    第一抬,赤金打造龙凤呈祥冠各一对。


    第二抬,羊脂白玉雕琢送子观音像。


    第三抬,满满一箱婴儿拳头大小的南海东珠。


    第四抬、第五抬。.


    直到八十一抬。


    礼箱之后,更有活雁、活鹿、奇珍绸缎,浩浩荡荡间一眼望不到头。


    鼓乐喧天,红绸铺地。


    京中所有百姓都围在道路两旁,低呼赞叹。


    “天爷,这得值多少座金山银山?”


    “太子殿下对陆家小姐是何等看重。”


    “十里红妆,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前无古人呦呵。”


    “啧啧,虽说陆小姐是二嫁,可这排场,比当年那云皇后入宫也不遑多让了吧?”


    “我看是有过之无不及,太子殿下这是铁了心要宠这位太子侧妃咯。”


    “什么侧妃,这可是圣旨召下的,要以太子妃仪仗迎娶,这不就是太子妃么。”


    金銮殿。


    早朝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御史中丞周儒持笏板率先出列。


    “陛下,老臣有本启奏,弹劾太子殿下。”


    南宫擎脸色阴沉,已是不耐。


    他已听闻太子纳彩的盛况,那股子被冒犯的火气正心头翻涌。


    此刻见有人出头也未阻止,只从鼻腔里哼出个字,“讲。”


    周正儒声音愈发激昂,“太子殿下昨日纳彩之仪,排场之大,耗费之巨,旷古烁今。”


    “西域天马,八十一抬礼箱,已属逾制。”


    “如此奢靡无度,招摇过市间已引得万民围观,议论纷纷。”


    “此举非但有违祖宗勤俭之训,更将天家威仪置于市井流言之下,实乃大不敬。”


    “此风若长,必将败坏朝纲,动摇过本啊!”


    “臣恳陛下严惩太子!”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名素来与南宫墨不甚亲近的官员出列附和。


    无一例外,都对陆蓁蓁二嫁的身份颇有微词。


    “周大人所言极是,民间已有非议,言太子为美色所惑,罔顾礼法。”


    “太子侧妃虽蒙圣恩抬制,然其毕竟有前婚在身,如此大张旗鼓,恐令天下人非议皇室择妇不谨,有损皇家清誉。”


    大殿之上弹劾之声此起彼伏,矛头直指南宫墨与陆蓁蓁。


    虽有些官员想反驳,但间南宫擎已明显不悦,一时也难开口。


    强压愠怒,南宫擎不悦的四下一扫。


    却见百官之首只余空位。


    眸中当即笼罩了深不见底的黑。


    “太子呢?”


    “如此重要的朝会,他为何缺席?”


    李德全连忙躬身,小心翼翼道,“陛下,太子今日告假了,说是大婚在即,诸事繁杂,需亲自督办。”


    李德全的声音越说越小,额角已然渗出冷汗。


    “好啊!”


    南宫擎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砰的一声响。


    朝堂诸臣皆一抖。


    怒极反笑,淌出阴鸷的寒,“他南宫墨的心里如今只有他的新妇,哪还有朕这个父皇?哪还有这朝堂社稷?”


    “怕是祖宗法度都抛到脑后了吧!”


    滔天怒意裹挟帝王威压,兜头笼下。


    百官已噤若寒蝉,纷纷垂首间只眼观鼻鼻关心。


    “退朝。”


    南宫擎猛地起身,龙袖狠狠一甩,带了凛冽劲风。


    “告诉南宫墨,马上滚去御书房见朕。”


    偌大的金銮殿,只余满朝文武冷汗涔涔。


    御书房。


    温热的静心香雾缭绕也压不住弥漫的冰寒。


    奏折被扫落,凌乱散在地。


    南宫擎背对着门,负手立于御案之后。


    阳光堪堪只投到御案之前,南宫擎便隐于阴暗中。


    侧脸轮廓于幽暗中衬得阴鸷冷沉。


    “父皇。”


    南宫墨抬步进门,泰然自若间对着南宫擎背影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南宫擎缓缓转过身,“你还知道来?”


    脸色依旧阴沉,“去督办婚礼了?”


    鼻翼溢出冷嗤,“太子倒是对那陆家女勤勉得很,连朝会都要为她让路?”


    “日后怕不是朕的旨意落在你眼里也是一纸空文吧?”


    南宫墨直起身,不躲不避,淡然迎上他审视视线。


    启唇语调波澜不惊,是他在面对南宫擎时一贯的,近乎刻板的平静。


    “父皇息怒,儿臣确因婚仪繁杂才告假,这其中诸多细节需儿臣亲自过目,儿臣也是怕出现纰漏损了皇家体面。”


    “你还知道皇家体面?”


    南宫擎猛地提高音量,指着御书房外倏地叱骂,“十里红妆,八十一抬纳彩,也是为了皇家体面?”


    “南宫墨,你告诉朕,你究竟是想给陆氏一个体面,还是想打朕的脸!”


    “日后等你娶了太子妃,该当如何?”


    南宫擎如何能反应不过来。


    南宫墨如此张扬,已将这纳彩的规格抬到了最高。


    就算是有了太子妃,也绝不可能高在此规格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