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到底为什么

作品:《踹渣男另嫁,我入主东宫你哭什么

    却又飞快的爬了起来再度跪下,抖如筛糠。


    “孤给你两条路。”


    耳畔命令如地狱判官。


    “第一,按孤说的去做,事成之后,你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二。”


    他弯下腰凑到顾晔安耳边,“孤将你暗中操作替魏家洗了杀人嫌疑的事儿捅出去,你说陛下会信我还是信你?”


    “欺君之罪,抄家灭族哦。”


    南宫彦音量不高,落在顾晔安耳中却无异于催命符。


    惊惧瞬时将他淹没,瘫在地上,绝望地抓着南宫彦的袍角,不住的叩首。


    “殿下饶命,我做,求殿下给我一条生路,求您。”


    南宫彦则厌恶地一脚踢开。


    顾晔安已如烂泥般的丑态毕露。


    掸了掸被顾晔安碰过的袍角,南宫彦讥诮,“算你识相,具体怎么做不用孤教你了吧?”


    “记住,你若敢耍花样,顾家可要鸡犬不留了。”


    几息之后,只留顾晔安一人瘫在地上,抚着心口嗬嗬粗喘。


    ……


    国公府门口。


    南宫墨策马疾驰而来。


    皇后企图合作总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好似有双无形的大手推着局势向前走。


    他想问问陆蓁蓁预知梦中可曾有过一二指引。


    可他只堪堪勒了缰绳还未下马,便见一颀长身影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恰好挡着他。


    正是陆明华。


    陆明华抛玩着苹果,嘴角噙着抹玩世不恭的笑,“殿下?”


    斜睨着南宫墨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拖得老长,“这急匆匆的,想见蓁蓁?”


    南宫墨不疑有他,下马坦言,“是。”


    “要事?”陆明远挑眉,顺手咬了口苹果,嚼得津津有味。


    没等南宫墨说话就含糊不清地补了一句,“什么要事能比得上祖宗规矩大?”


    “殿下难道不知道?这新娘子在大婚前三日是绝对不能再见新郎官的,否则不吉利,大.大的不吉利。”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身体牢牢堵着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咂摸着扬声,“殿下,您和小妹的好日子可就在眼前了,为了讨个好彩头,日后顺顺利利的,您就忍忍吧,有什么天大的事,等过了大婚那天再说呗。”


    南宫墨眉头紧锁,虽知如此,却仍是心急如焚。


    拱手解释,“此事实乃非同小可,我必须立刻见到蓁蓁。”


    看他确实好像着急,陆明华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些许,但依旧挡着门,“殿下,天大的事儿,也没此事大。”


    小妹成婚,不管这祖宗规矩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冒一丝险。


    他决不允许小妹未来的日子有半分不顺利。


    “规矩就是规矩,殿下您要是硬闯坏了规矩,这后果可不好。”


    “这。”


    南宫墨看陆明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着实涌了几分无奈。


    看来是真进不去了。


    “我是真的。.”


    “免谈。”


    陆明远直接打断,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核随手一抛,随即拍了拍手,双手叉腰。


    端的是此路不通的架势。


    “殿下请回,花轿临门之日,您自然能见到新娘子,现在嘛。”


    “门儿都没有!”


    犹豫半晌,南宫墨还是放弃了硬闯的打算。


    拱手示意道,“那烦请三哥带句话给蓁蓁,就说皇后今日寻我了,她自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知道啦。”


    陆明华拍了拍胸膛,随口保证。


    实则心下暗自嘀咕,不就是找你一趟?能有多大的事。


    宫里的人天天闲得很,找个人也没什么要说的。


    南宫墨错误的估计了陆明华的脑子,自然也没预料到这家伙转头就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所以,等南宫墨在潜邸带了许久也没等到陆蓁蓁的信鸽时,还是忍不住轻功跃上了房顶。


    。.


    屋内,烛火早已熄灭。


    只余零星月光透过窗棂,于地面投下斑驳银辉。


    陆蓁蓁窝在床榻内里,呼吸悠长。


    倏地。


    极其轻微的的咔哒声响起。


    窗棂被拨开了。


    陆蓁蓁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


    警觉瞬时袭上。


    她并未立刻睁眼,面上仍似酣然而睡。


    只是锦被下的身体绷紧,右手悄无声息地探入枕下。


    她枕头下一直有一把匕首。


    黑夜中,心跳悄然加速。


    一道极其模糊的黑影无声无息间从敞开的窗口滑入,落地轻若鸿羽。


    黑影在黑暗中微微一顿,随即向着陆蓁蓁靠近。


    陆蓁蓁没等他近身,蓄力而起。


    寒光乍现,匕首快似闪电。


    然而,陆蓁蓁刚刚靠近,就嗅到了熟悉的竹香。


    南宫墨?


    瞳孔骤缩,陆蓁蓁呼吸都窒了几分。


    眼见收势不及,她只能看看扭了手腕。


    匕首轨迹偏了偏,却仍冲着面门而去。


    南宫墨也愣了愣,不过转而脚下轻点,轻轻偏头。


    刀锋擦着南宫墨的脖颈而过。


    鬓边几缕墨发被削断。


    飘飘扬扬的散了满地。


    于月光下尤为显眼。


    时间仿佛在凝固。


    陆蓁蓁后知后觉的咽了口唾沫,握着匕首的手剧烈颤抖,后怕几乎将她淹没。


    她差一点就亲手杀了他。


    “南,南宫墨?”


    唇瓣难以抑制的发颤,“你怎么样?伤到没有?”


    她几乎是扑了过去,失温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脖颈,寸寸摸索着。


    察觉到她身体都在发抖,心疼的抿了唇。


    暗自懊恼自己进来时太过安静,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抓住她慌乱摸索的手,南宫墨紧紧握在掌心,温声安抚,“我没伤到,别担心,我只是掉了两根头发。”


    “那,那就好。”


    陆蓁蓁这才缓过气,抚着心口坐回床边。


    南宫墨怕她兀自多想,揉了揉她的脑袋转移话茬,“陆大小姐下次别在枕边放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你的反应也太快了些。”


    将他的手拍落,陆蓁蓁气呼呼的瞪他,“你还怪我反应快?南宫墨,登徒子当上瘾了?”


    “深更半夜的,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翻窗入室?”


    她越说越气,微微泛红的脸颊于月辉中生动娇俏。


    心尖柔软,划过悸动。


    南宫墨坐在她身旁,见她傲娇的向旁边挪了挪,自己也又亦步亦趋的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