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你们这是正经救赎吗?[快穿]

    这次来的是雄保会了,依旧还是汤普森和上次来的那名雄虫,不过就在汤普森看到桌前坐着的虫后,满脸的笑意僵住了,本应脱口而出的话好似也卡在了嗓子里。


    “汤普森会长,您怎么也来得这么早?”


    江仞说完从座位上起身时,汤普森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走了过去:


    “上次回去之后我就想着,下次一定得来得早点,忘了问您方不方便了。乔伊斯议长和诺里斯阁下也在这儿啊,你们和家虫关系真好。”


    诺里斯端坐起来,恢复成往日得体的模样,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汤普森接着就对乔伊斯躬身开口:“是我们来得有些突然了,如果您不方便的话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江仞一起约见乔伊斯和雄保会就是为了让乔伊斯应付汤普森,免得一次谈话又进行好几个小时,唯一出乎意料的一点就是两方都来得太早。


    乔伊斯只是看着江仞,自然知道没有他的同意雄保会的虫不会不请自来,也进不来他的家门。


    “是我们打扰你了吗?你这里的事情我不会越庖代俎的。”乔伊斯说。


    江仞看着他眨了眨眼,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和疑惑,那一瞬间,微薄的唇下意识地抿紧一些,他偏了偏头,看上去极为纯良无辜,不过那一瞬间之后表情便恢复了淡漠稳重。


    “谢谢雄父。”


    “应该的。”


    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场面,汤普森自觉地朝江仞打了声招呼后去茶室等待。


    乔伊斯有心想和江仞重回曾经更亲密的关系,诺里斯也是他的助力,在旁边一唱一和,这顿饭是江仞来到之后从未有过的热闹。


    而饭后,也如江仞所料一般,汤普森在乔伊斯面前没再问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只不过按流程问过江仞对伴侣的态度和他们的关系如何,远比上次耗时要短,这位副会长的姿态也更低。


    在汤普森提出告退时,江仞将他送到了门口。


    “您辛苦了,我很久没见过您这么善良又优秀的阁下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雄保会,我们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会的,您也辛苦了。”


    就在汤普森离开后,江仞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唇角被无奈压平。


    而他刚回身走过几步,一辆悬浮车停在了刚刚雄保会的飞行器停下的地方。


    今天是同样是格里森·瑞文邀请他出去玩的日子,本来特曼斯蒂是不太想出去的,但是听他说莱纳斯也在,就突然起了去看看的心思。


    “宝贝你太棒了!听说你是A+级耶!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江仞亲自给格里森开门,而对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直接往他怀里扑了过来。


    格里森·瑞文,瑞文家族的次子,和塞西尔不同的是,他们家雄虫在议会不争不抢,雌虫在军部倒是手握实权。


    他有一双容易显得忧郁的湖绿色的眸子和一头及肩的灿金色头发,由于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而显得开朗又生机勃勃,身高到江仞的鼻尖,低下头时额头正好抵在他肩膀上。


    格里森说完后,环在江仞颈上的胳膊收回,捧住了他的脸,踮起脚尖和微微低头的江仞额头相抵了一瞬,从后面看近乎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雄雄恋的法律还没有完善,雄雄恋的雄虫权益还没有得到保障,乔伊斯想。


    虽然他的小雄子之前没有表现出过雄雄恋的倾向,但是或许以后会和雄虫玩玩呢,没有定性的小雄子对什么都新奇是正常的。


    而且,他纯真善良的小雄子那么漂亮又不失气场,小时候柔软可爱的雪团子如今长成了靡艳的,蛊惑的成年虫,难保不会有平民雄虫动歪心思。


    “小特曼,你更漂亮了。”


    格里森捧着他的脸,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虎牙,看上去纯良无比,没有半分歪心思。


    江仞微微向后仰头避开了他的手,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仞微微抬头,却是垂着眸,格里森以仰视的视角看他,越发显得他看谁都不入眼。


    格里森有一瞬间感觉他有些陌生,但是又想去吻他的眼睛。


    毕竟这是他最重要的,最亲密的,最爱的朋友,亲密一些当然正常,感到陌生的话更亲密就好了。


    格里森这么想着,看了他片刻后没有动作,而是看向客厅内的乔伊斯。


    “叔叔好,我来接小特曼,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久没亲眼看到我的雄子了,来看一眼不一定要有事,你和我家的小珍珠要去哪?”


    江仞回头和乔伊斯对视。


    “克兰举办的一场小聚会啦,叔叔你知道的,我总不会带着小特曼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克兰·纳尔森,纳尔森家未成年的小雄虫,乔伊斯与他没什么接触,但是他的雄父是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他们家族盛产雄雄恋,还是单恋。


    “早去早回。”


    乔伊斯对他笑得温柔,看向格里森时却明显感觉是客套疏离。


    “我们知道啦。”


    江仞点头,刚刚回身格里森就拉住他的手跑出了门。


    “着什么急。”


    得益于他的身高腿长,格里森拉着他时他也只是大步走着,步速不算快,语调中都透露着些慵懒。


    “对哦,这次克兰怎么把莱纳斯也请来了啊,早就看他不爽了,那我们慢点。”


    莱纳斯·特纳,特纳家族的长子,特纳家族本就是除开在平民虫里,在哪都不讨喜,莱纳斯在雄虫之间的风评也……一言难尽。


    虽然他不太和任何虫交流,但是又当又立,媚雌,倒反天罡,疯子,可都是雄虫用来骂过他的词。


    纳尔森的一只雌侍正在悬浮车外等着,见他们过来后对着两虫笑了笑,拉开了车门。


    “纳尔森阁下,是需要慢一点吗?”


    和江仞差不多高的雌侍低着头,略微弯腰对着纳尔森问道。


    “特曼你说呢?你也讨厌莱纳斯的对吧?那我们不去其实也可以。”


    坐进悬浮车,纳尔森把四散在周身的精神力触手“扒”在了江仞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摇晃。


    江仞没有这个世界的土著雄虫用精神力覆盖周身环境的习惯,精神力安安分分地呆在井井有条的精神域,被纳尔森的精神力引动才探出去,和纳尔森的精神力触手接触时像是碰到了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那东西还用意识传达出“特曼,漂亮”,“贴贴”等零碎词句。


    “可是我想见见他。”


    江仞的精神力把纳尔森的精神力拍掉,又缩回了身体。


    “那好吧。”纳尔森回应江仞时拖长了音调显得委委屈屈,转头就对驾驶座上的雌侍命令:“听到了吗?我宝贝说让你快一点。”


    “是。”


    江仞“啧”了一声,听纳尔森叫宝贝就好像是陷入了小孩玩的家家酒游戏,都是童言无忌,不知道从哪听到别虫叫了就乱叫。


    “怎么啦,特曼你是不是精神力还用不熟练啊,可是不是说陪你度过成年热的是奥凯西吗?难不成他没让你进入精神域?”


    纳尔森说着就皱紧了眉,一脸怒容。


    “不是啊,怎么看出来我用不熟练的?”


    相反,江仞感觉精神力在自己不想动手做一些事时很方便,如臂使指。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终究没有经历过让其他雄虫铭记在心的“阴霾时代”,或者其他原因,他并没有继承“让精神力掌控周身的风吹草动才有安全感”的PTSD。


    看得出他是真的觉得这样就很好,眼角眉梢都是游刃有余的慵懒闲适,刚才精神力将自己拍开的时候也完全称不上“用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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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练”,纳尔森这才半信半疑地塌下了腰,倚靠在了座位上。


    “别担心,真的没事。”


    看着纳尔森抿紧了唇,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漾起了担忧的水光,江仞的精神力出现,代替他揉了揉了纳尔森的头发。


    纳尔森眼睛亮了起来。


    “特曼,亲爱的,宝贝,小珍珠,你最好啦。”


    他将下巴撑在江仞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又黏黏糊糊地叫着他,清亮的少年音染上了几分甜腻。


    “别乱喊了,再喊我不喜欢的称呼,我就要不喜欢你了。”


    江仞没什么表情,只不过姿态放松,以纳尔森的角度看过去甚至带着点浅笑,声音中无奈居多。


    “好吧,”纳尔森盯着他入神了会才回答,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手放在膝盖上自然垂下来的指尖。


    指尖一触即分,纳尔森的眼神却粘腻地像是一个吻。


    “特曼,你变了。”


    江仞微微挑眉,终于侧目看了他一眼。


    以前的江仞矜贵漂亮地仿若一个玩偶,让虫想拥有他,也有机会拥有他。而现在的江仞依然矜贵漂亮,这漂亮中却是带着威仪的,让虫能压抑住外露的占有欲来朝拜他,崇敬他,向往他。


    “你现在……不笑的时候让虫想跪下来,低着头看一眼你的鞋都是妄念,笑的时候让虫想跪着吻你,从手一直吻到……”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觉得除了指尖,吻到哪里都太过。


    江仞的皮肤莹白,所以淡青色的血管衬得那双手……那双手也尤为漂亮,一手在身侧垂下,一手自然放松地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弯曲,纳尔森刚刚牵过的,干燥温热,柔软中又不失力量感。


    漂亮到忍不住去靠近,去触碰,但这双手不适合被把玩,它只适合以一种掌控的姿态,扼住其他虫的生死,欢愉与痛苦。


    “那你也会这么想吗?”


    江仞歪了歪头,朝着纳尔森露出一个笑——是真正的欢愉的笑——他像是真的觉得纳尔森这番话颇为有趣,绽开唇角,露出一点瓷白的牙尖,依旧是慵懒闲适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像有一抹春风抚过面庞,于是冰川融化成溪流,浇灌出含着情意的花。


    “我不会,特曼。我和其他虫不一样。”


    他盯着江仞,感到一瞬目眩神迷,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又清晰地想着,我和其他虫当然不一样,只有我陪你长大,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只有我们是最亲密的。


    江仞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他似乎是笑出了声,但是纳尔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但是没关系,雄虫相信自己的所听所见,听到了就是真的。江仞在因他感到愉悦。


    “纳尔森,你也变了。”他说,“你之前只把我当成幼虫,当成玩具。”


    纳尔森身上有种天真的残忍,像是不谙世事的幼虫会因为好奇打碎玻璃,也会杀死宠物。


    “但是你现在把我当成同类了。”


    是的,只是同类而已,而不是昂贵的玩具。


    纳尔森像个观测者得出其他生命会匍匐在江仞脚边的结论,而他不一样,因为他是观测者,和其他虫不属于一类。


    纳尔森终于回神,拉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又露出了他代表性的,纯良无辜的笑。


    “特曼斯蒂,只是因为你长大了。”


    纳尔森的确纯良,纯良在于他只是缺少一些感情,缺乏同理心,却没有真正的恶。


    江仞就像是发现了糖果的孩子,心情颇好地抬起纳尔森的下巴,又在他头发上揉了几下,把半长的头发揉得有些乱,手指又在他后颈按了按,像是在找舒适的角度。


    不过可惜他片刻后就收回手,纳尔森仍然维持着仰头的姿势,问他:“我能动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