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次昏倒
作品:《嫡妹抢我夫君?转身嫁纨绔夺凤位》 苏意浓瞳孔微缩,正欲闪避——
“砰!”
一声闷响!
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带着重伤未愈的踉跄,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在了苏意浓身前!
那茶杯重重砸在他肩头,滚烫的茶水泼了他半身,碎裂的瓷片溅落一地!
苏意浓偏头看去——
是江衡芜!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上瞬间沁出大颗冷汗,显然这一动牵动了心口的致命伤,痛得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晃,全靠身后及时冲上来的长风死死架住才没倒下。
墨色大氅被茶水浸透,肩头洇开深色的水渍,狼狈不堪,却依旧牢牢地将苏意浓护在身后。
“夫君!”苏意浓失声惊呼,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湿濡,分不清是茶水还是冷汗。
看着他因剧痛而紧蹙的眉头和毫无血色的唇,苏意浓眼眶瞬间红了。
江衡芜急促地喘息着,强忍着心口撕裂般的剧痛和肩头的灼痛,一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如今盛满了寒意。
“岳父大人。”江衡芜的声音沙哑。
“是有什么要紧事,让您越过皇家越过淮王,自行处置我夫人?”
“世……世子……老臣……老臣……”苏文远闻言,听出了江衡芜夹杂的怒意。
他语无伦次,方才的暴怒和偏袒荡然无存,只剩下灭顶的恐惧。
他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差点用茶杯砸死了淮王世子!砸死了陛下亲口嘉奖的功臣!
柳氏和苏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抱在一起抖成一团,连哭都忘了。
“本世子今日算是开了眼了!”江衡芜喘息着,声音因剧痛而断断续续,却字字如刀,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暴怒,“好一个苏家!好一个书香门第!长女未嫁时便被你们苛待,出嫁后更是百般构陷!堂堂家主,听信继室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动用私刑处死当朝世子妃?更敢对本世子动手!”
他每说一句,苏文远的头就低一分,冷汗如同小溪般淌下。
江衡芜的目光转向茶几上那封书信,又扫过地上碎裂的玉佩,最后落在苏酥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上,眼中的厌恶如同看一堆肮脏的秽物。
“苏二小姐方才的戏,演得真是精彩绝伦!‘情深义重’、‘临终托付’?”江衡芜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可惜啊,梁文轩那种被江蕴礼豢养的、专事构陷与监视的走狗,也配谈情?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托的哪门子梦给你?”
他不再看苏酥瞬间灰败绝望的脸,强撑着剧痛,厉声下令,声音响彻整个苏府:
“来人!”
“在!”淮王府的亲卫早已等在府外,只等一声令下啊,即刻涌入。
“苏家二女苏酥,继室柳氏,勾结逆党江蕴礼余孽,伪造证据,构陷当朝世子妃,污蔑勋贵,罪证确凿!你去,告诉我堂兄江蕴礼,快把丢人现眼的王妃领走!”
“苏文远,身为人父,不查不辨,偏听偏信,纵容妻女行凶,更意图伤害本世子及世子妃,罪同帮凶!”
“将此三人,即刻拿下!”
“是!”暗卫闻言,毫不犹豫地拿出铁链系在苏文远脖子上,怕他挣脱,还贴心地打了个结。
“世子饶命!世子妃饶命啊!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啊!”苏文远被铁链拖拽,涕泪横流,绝望地朝着苏意浓的方向哀嚎。
“意浓!意浓!看在你爹生养你的份上!饶了我们吧!都是酥儿不懂事!都是她……”柳氏披头散发,哭嚎挣扎,再无半分贵妇仪态。
苏意浓却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衡芜身上。
后者连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冷汗已经浸透了他额前的碎发,脸色白得吓人,呼吸急促而微弱,全靠她和长风死死支撑。
“夫君、夫君你怎么样?别吓我!”苏意浓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地用手帕擦拭他额头的冷汗。
江衡芜感受到她的恐惧,艰难地睁开眼,对上她通红的、盛满泪水的眼眸。
那眼底的冰冷煞气瞬间褪去,只余下无尽的疲惫和温柔。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指尖冰冷,力道却异常坚定。
“别……怕……”他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嘴角却努力想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沉,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重重地倒在苏意浓和长风身上!
“夫君——!!!”苏意浓凄厉的尖叫划破了苏府压抑的天空。
“快!回府!太医!传太医!”长风目眦欲裂,与亲卫一起迅速而小心地将昏迷的江衡芜抬起。
苏意浓紧紧抓着他冰凉的手,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俊脸,巨大的恐慌如同黑色的潮水将她彻底吞噬。
她踉跄着跟着冲出去,甚至顾不得身后苏家那一片哭天抢地的哀嚎与绝望。
马车在苏府门前疾驰而去。
车厢内,苏意浓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江衡芜,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他的墨色衣袍上。
她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用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脸颊,试图传递一丝温度。
“夫君……求你……别丢下我……你说过要护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
而怀中那人,已然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王世子府门前急停。早已闻讯等候的府医和下人们一拥而上。
苏意浓被长风搀扶着下车,目光死死追随着被小心抬进去的江衡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