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私通?谁?我?
作品:《嫡妹抢我夫君?转身嫁纨绔夺凤位》 长风把东西呈上来。
那物呈颗粒状,细细的,白白的。
长风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世子妃,这是什么?”
“盐。”
苏意浓说道,伸手捻过几小撮。
“是用新的法子制成的盐。”
自古以来,盐都是暴利。
不过盐是官家营商,饶是挂上世子的名头,苏意浓也不敢私自售卖。
因此,苏意浓用新的制盐法,做出来的盐,她想要献给皇帝。
这样一来,淮王府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不过这制盐的法子嘛……
苏意浓神色稍敛。
出自前世的苏酥之手。
她不想担这名头,大言不惭的说这法子是她想的。
以皇帝的疑心病来看,若是她说是自己想的,那皇帝必然会想:既是你想出来的,那你为何不早早呈上来?你如今献了上来,谁知道你有没有私自售卖过。
天子之心,不得不忌惮。
苏意浓抬高音调:“你把此物献给陛下。”
长风点头。
*
三日一晃而过。
苏意浓坐上马车前往苏家。
气氛凝滞得如同结了冰。
主位上,苏文远面沉如水,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继母柳氏,也就是苏酥的亲娘,坐在他身侧,手里捻着佛珠,低眉顺眼,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却泄出一丝刻毒的算计。
下首坐了几位苏家族老,皆是苏文远请来“主持公道”的。
而这场戏的主角苏酥,此刻正伏在苏文远的膝上,哭得梨花带雨,肩头耸动,好不可怜。
“爹爹!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姐她……她简直把我们苏家的脸都丢尽了!”苏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直指端坐在客座上的苏意浓,“女儿本不想说,可如今我夫君……因姐姐之事被陛下禁足,女儿实在不忍心,让诸位都被这个毒妇骗了去!”
苏意浓一身素净的月白锦缎长裙,面上脂粉未施,只唇上点了一抹淡淡的嫣红。
她端坐着,神色平静无波,指尖轻轻拨弄着茶盏盖子,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周遭的剑拔弩张都与她无关。
这份沉静,落在苏酥和柳氏眼中,便是心虚,是强撑。
“酥儿,你莫要哭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柳氏适时开口,声音温婉,“你爹爹和诸位叔伯都在,定会为你、为苏家主持公道。意浓她……唉,终究是年轻不懂事,犯下大错,若能及时回头,我们做长辈的,也不是不能给她改过的机会。”
这话听着宽容,实则已将“大错”钉死。
苏文远重重一拍扶手,怒视苏意浓:“逆女!你妹妹所说,可有其事?你未出阁时,当真与那梁家表哥行过苟且之事?江家待你不薄,衡芜更是……更是为你挡刀重伤!你竟如此不知廉耻,婚前失贞,嫁后不贞,惹下这等滔天祸事!你对得起谁?”
“滔天祸事?”苏意浓终于抬眼,目光清凌凌地扫过苏文远,再落到苏酥身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算算日子,也到了前世他们算计自己这一步。
前世,她虽为江蕴礼的妾室,可苏酥仍不满意,串通柳氏诬陷她与人苟且。
她尽力争辩,可江蕴礼骑坡下驴,根本不相信她。
这段剧情,让书外的读者狠狠爽了一把。
不过这回嘛……
“父亲口口声声滔天祸事,不知具体所指何事?是我夫君江衡芜为护驾、护妻,刀下救主,重伤垂死,陛下亲口嘉奖的‘义勇’是祸事?还是忠远侯府谋逆、王德全伏诛、江蕴礼被禁足,这些才是父亲眼中的‘祸事’?至于苏酥妹妹所言……”
她顿了顿,唇边笑意更冷,“我倒想听听,她有何凭据,敢如此污蔑长姐清白,污蔑淮王世子妃的名节!”
“污蔑?”苏酥猛地从苏文远膝上抬起头,像是被彻底激怒,她霍然起身,几步冲到苏意浓面前,眼神怨毒,声音尖利,“苏意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证据在此!”
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在苏意浓面前的青砖地上!
“啪嗒”一声脆响!
一块水头尚可的鲤鱼跃龙门纹样的玉佩,顿时碎裂成几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厅内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碎裂的玉佩上。
“姐姐!你可认得此物?”苏酥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得意,“这是你当年亲手送给梁家表哥的定情信物!上面还刻着你名字里的‘浓’字!若非表哥感念旧情,临死前将此物交托给我,道出你们当年私相授受、月下苟合的丑事,求我看在血脉亲情份上保全你几分颜面,我……我何至于忍到今天才说出来!你让爹爹的脸往哪搁?让刚刚为你挡刀、躺在床上的江世子如何自处?你让整个苏家如何面对皇家的怒火?”
她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将“私相授受”、“月下苟合”、“临死托付”、“保全颜面”这些词串联起来,一个婚前失贞、婚后勾连旧情郎、害得夫君重伤、还牵连家族的不贞不义不孝的恶女形象,瞬间跃然于众人眼前。
柳氏适时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悲声道:“老爷!妾身原也不信意浓会做出这等事……可这玉佩,这玉佩上的刻字……还有梁家侄儿临终之言……这……这可如何是好?江家若知晓,岂能善罢甘休?我们苏家……危矣!”
她将“苏家危矣”四个字咬得极重,瞬间点燃了在座族老的恐慌。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一位族老捶胸顿足。
“婚前失贞,此乃七出之首!苏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苏文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必须严惩!给江家一个交代!”
“对!休了她!以正家风!”
群情激愤,矛头直指苏意浓。苏文远脸色铁青,看着地上那碎裂的玉佩,再看看苏酥悲愤欲绝的脸和柳氏忧心忡忡的神情,最后看向依旧端坐、神色淡漠的苏意浓。
一股被“蒙蔽”的怒火和为了家族“大义灭亲”的冲动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猛地站起,指着苏意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逆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我苏文远没有你这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的女儿!皇家也容不得你这等污秽下贱之人!今日,我便当着列祖列宗和诸位叔伯的面,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