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训斥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见苏苒不说话,风箫的狐耳瞬间竖起。
苏苒明显感觉他肌肉绷紧了,尾巴也戒备地弓起。
但下一秒,他突然软倒在她怀里:“妻主...我头也好晕...”
苏苒没忍住笑出声。
她捏了捏那对狐耳尖:“小骗子。”
风箫耳根瞬间红透。
他索性把脸埋进苏苒颈窝,毛茸茸的尾巴缠上她手腕,像个做错事又撒娇的孩子。
院里的打斗声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窗纱,在相依的两人身上镀了层银边。
苏苒轻轻拍着风箫的背,忽然听见他含糊不清地问:
“妻主...更喜欢我这样...还是平时那样?”
这个问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苏苒低头,正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那里面的期待和不安几乎要溢出来。
她没有回答,而是吻住了那两片犹带血丝的唇。
风箫先是僵住,随即热烈地回应。
纠缠间,苏苒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也不知是谁的血。
一吻终了,风箫喘息着靠在她肩头。
苏苒抚过他凌乱的长发,轻声道:“你什么样子都好...”
窗外的老梅树突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匆匆掠过。
风箫的耳朵动了动,突然露出个狡黠的笑。
他凑到苏苒耳边,呵气如兰:
“那...妻主帮我上药好不好?”指尖挑开衣带,“...全身的。”
……
……
晨光透过茜纱窗时,苏苒的指尖还缠绕着风箫的一缕银发。
昨夜折腾到三更天才给他上完药,此刻那人正蜷在她臂弯里熟睡,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红得妖冶,像一粒沾了露水的朱砂。
她轻轻抽出手臂,却在系衣带时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缠住手腕。
“妻主...”风箫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琉璃色的眸子雾蒙蒙的,眼尾还泛着昨夜哭过的红晕,“要走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苏苒腕间的红绳。
“得去镇上。”苏苒俯身吻他额头,指尖抚过那些淤青时,昨夜白夜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有娘生没娘养”……
她眼神暗了暗,指腹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风箫“嘶”地抽气,却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妻主摸摸就不疼了...”
院里的露水还没干透。
白夜正在井边打水,银发用根靛蓝布带松松束着,听见脚步声抬头时,右颊的伤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眼——那是昨夜和尚星野交手留下的痕迹。
“妻主。”他放下水桶。
这副温顺模样与昨夜廊下的阴鸷判若两人,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低垂时闪过一丝暗芒。
苏苒直接越过他走向药架,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再有下次,你就不必留在这了。”
她故意碰倒一罐金疮药,瓷瓶在白夜脚边摔得粉碎。
白夜的身子明显僵住。
他张了张嘴,却见苏苒已经拎起药箱往外走,墨染正倚在院门口等她。
墨染今日换了件墨绿短打,新生的鳞片在晨光中泛着孔雀蓝的辉光。
“妻主,夏娘子的事...”
“先去衙门...”
白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转头看向主屋的窗户——风箫正倚在窗边,银发如瀑垂落,冲他露出个转瞬即逝的冷笑。
那笑容里藏着太多东西,像是淬了毒的蜜糖。
......
衙门口的鸣冤鼓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
苏苒刚踏上青石台阶,就听见里头传来惊堂木的脆响,惊飞了檐下一窝麻雀。
“荒唐!”县尊的嗓门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孟氏嫡子隐姓埋名七年,欺辱良家女子,还敢反咬一口?来人!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师爷小跑着迎出来,官靴踩在水洼里溅起泥点:“苏大夫来得正好,夏娘子正在后堂...”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偏厅,“那孟公子今早突然改口,说要回原籍认罪...奇了怪了,昨夜还有人见他去醉仙楼吃酒...”
苏苒挑眉。
昨夜她让金溟送去孟家的消息,看来是见效了——那只装着孟氏玉佩的锦盒,此刻应该已经摆在孟老爷案头了。
穿过回廊时,她看见夏婉独自站在天井的梨树下,手里捏着张盖了官印的和离书,发间别着朵新鲜的栀子花。
“苏大夫!”夏婉小跑过来,眼眶还红着,精神却好了许多,脖颈上的淤青已经敷了药膏,“孟轩他...他今早突然把房契地契都还给了我...”
她声音越来越小,“还说...还说求我别告发他逃婚的事...”
“我知道。”苏苒拍拍她肩膀,瞥见她衣领下抹了药的伤痕,“今后有什么打算?”她注意到夏婉腕上多了个崭新的银镯子,花纹像是虎爪的痕迹。
夏婉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绣着山茶的荷包,脸颊飞红:“我想...我想请铁匠家的虎族青年帮我打套新绣架。”她手指绞着帕子,“就是上次...上次夸我帕子绣得好的那个...他说要教我打铁...”
苏苒忍不住笑出声。
看来不用她牵线了。
正要说话,衙役突然急匆匆跑来,腰间佩刀撞在廊柱上哐当作响:“苏大夫!外头有个戴面纱的贵人,坐着八人抬的轿子,指名要您看诊!说是什么...旧伤复发...”
......
镇东头的茶摊今日反常地安静。
往日喧闹的贩夫走卒都不见了踪影,连茶博士都缩在灶台后不敢出声。
苏苒赶到时,墨染已经戒备地守在药箱旁。
茶桌旁坐着个锦衣男子,雪白的面纱垂到胸前,绣着暗金色的凤纹。
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对金镶玉的镯子,玉色青翠欲滴,却衬得他肌肤苍白得不似活人。
最诡异的是他的影子——明明朝阳初升,那影子却扭曲如蛇,在地上蜿蜒蠕动。
“大夫来了。”男子的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尾音却带着诡异的颤音,像是同时有两个人在一起说话。
他指尖点了点桌面,指甲竟是妖异的紫黑色,“听闻您专治...疑难杂症。”
最后四个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长
苏苒故作镇定地坐下,药箱搁在两人之间:“公子哪里不适?”
面纱微微晃动。
男子从袖中取出块绣着狐纹的丝帕铺在桌上,伸出的手腕白皙如玉,腕间却有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猛兽撕咬过:“旧伤每逢阴雨便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