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不孕的另有其人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趁他弯腰去捡,她迅速压低声音:“夏娘子,他是不是...”
夏婉的眼泪“啪嗒”砸在药枕上。
她叫孟轩出去后,这才慢慢解释。
原来这孟轩本是邻县孟氏嫡子,因抗拒与太守千金的婚事逃到此处。
夏婉一时贪他容貌和他成了亲,谁知...
“他夜里总掐着我脖子说...说我们这些贱民...”她颤抖着掀起后腰衣衫,露出纵横交错的鞭痕,最新的一道还渗着血珠。
苏苒捏着银针的手直发抖,这哪里是娶夫,分明是供了尊活阎王!
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苏苒的手指轻轻按在夏婉腕间。
这位年轻妇人说起往事时,声音像秋风中簌簌发抖的枯叶。
“最开始他说要开书画铺子...”夏婉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炕沿的裂缝,“我把家底银子都给了他,结果...”
苏苒瞥见窗纸上晃过一道人影。
墨染的蛇尾在门外规律地拍打着地面,这是示意孟轩正在偷听。
她故意提高声音:“后来呢?”
“后来他说要结交文人雅士...”夏婉的眼泪砸在苏苒手背上,滚烫得像熔化的蜡油,“我白日绣帕子,夜里纺线,赚的铜钱都...”
窗外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谁折断了树枝。
夏婉吓得一哆嗦,苏苒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继续问道:“房事可还和谐?”
夏婉的耳根瞬间红得滴血:“他、他每月初一十五才...”声音越来越低,“总是吹了灯,从后面...”
苏苒心头雪亮。
这哪是夫妻,分明是主仆!
况且依照她观察来看。
怕是不孕的不是夏娘子,而是屋外的孟轩。
她取出艾灸用的姜片,假装随意道:“夏娘子,你有没有考虑过再多娶一位兽夫,到时候也有人帮你一起赚钱过日子不是。刚好我们村东头新搬来个狼族青年,为人勤快...”
“贱人!”门帘突然被掀得飞起。
孟轩双目赤红地冲进来,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差点碎成两半,“我就知道你这庸医没安好心!”
夏婉慌忙去拉他衣袖:“轩郎别...”
“滚开!”孟轩反手一甩,夏婉踉跄着撞向炕桌。
额角磕在桌沿的瞬间,鲜血顿时顺着鬓角淌下来。
墨染的蛇尾如闪电般缠上孟轩的腰腹,鳞片刮破了他昂贵的绸衫。
“别乱动。”墨染低声威胁。
苏苒已经利落地撕下纱布给夏婉包扎。
她盯着孟轩冷笑:“孟公子好大的威风,在女子为尊的地界也敢动手?”
“你知道我是谁吗?”孟轩挣扎时发冠歪斜,露出耳后一道陈年疤痕,“我们孟家...”
“被除名的丧家之犬罢了。”苏苒故意戳他痛处,同时用眼神示意墨染将人拖出去。
蛇尾收紧的“咯吱”声里,孟轩的咒骂渐渐变成了痛呼。
待屋内重归安静,苏苒掏出随身带的止血散按在夏婉伤口上。
鲜血很快浸透了纱布,像朵凄艳的杜鹃花。
“看到了吗?”苏苒声音很轻,“你流血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夏婉的眼泪混着血水流进衣领。
她突然抓住苏苒的手腕:“可我们成亲那日...他明明给我画过眉...”
窗外的争执声突然变大。
孟轩在嘶吼着什么“七出之条”,墨染则冷笑着反驳“兽世律例”。
苏苒掀开夏婉的衣领,指着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这就是他给你画的眉?”
夏婉浑身发抖,突然干呕起来。
吐出来的只有清水,混着几丝血丝。
苏苒趁机按住她脉门,果然探到肝郁气滞之象。
“夏娘子。”苏苒掰正夏婉的脸,“这世道,女子能娶三夫四侍,你何苦为了一个这样的人白白浪费了人生。我记得镇子上那个铁匠家的虎族青年,上次还夸你绣的帕子好...”
“可他是读书人啊!”夏婉突然激动起来,“他会写诗,会弹琴...”
“还会打你。”苏苒冷冷打断。
她从药箱底层取出个瓷瓶,“这是避子汤的解药,你每月都在喝的那个''补药''...”
夏婉脸色瞬间惨白。
她哆嗦着从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黑褐色的药丸:“他说...说是助孕的...”
“曼陀罗加麝香,喝上三年就绝嗣。”苏苒把瓷瓶塞进她手里,“现在你还觉得,生不出孩子是你的问题?”
院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接着是孟轩的惨叫:“我的玉佩!家传的...你们这些贱民...”
墨染的声音带着森冷杀意:“再骂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泡酒。”
苏苒趁机俯在夏婉耳边:“两条路。要么我现在喊墨染进来,让他''失手''勒断孟公子的脖子...”
她满意地看着夏婉惊恐的眼神,“要么你就再娶,别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突然扑向炕柜,从最底层掏出个布包。
展开是张泛黄的和离书,落款处空着,印泥却是早就备好的。
“他...他上次打掉我两颗牙时...”夏婉的眼泪砸在纸上,“我就偷偷找里正写好了...”
她这么些年隐忍,只不过是因为不敢。
离开会被打,不离开又倍受折磨。
苏苒正要说话,窗外突然金光大盛。
接着是金溟低沉的声音:“妻主,该回去了。”
透过窗纸,能看到他矫健的身影正按着不断挣扎的孟轩。
墨染在门外轻咳:“妻主,丘凌传讯来,说有事请你快快回去。”
“知道了。“苏苒高声应道,转头对夏婉快速交代,“把解药连服七日,期间别同房。”
她指了指和离书,“想清楚就按手印,至于孟轩我叫衙门来帮你对。”
“好……”夏婉颤巍巍应下。
走到院门口时,孟轩正被金溟按在泥地里。
往日的翩翩公子满脸污泥,还在嘶吼:“你们这些畜生...我可是...”
苏苒一脚踩住他散落的发带:“孟公子可知,在咱们这儿,殴打妻主该当何罪?”
她故意用鞋底碾了碾那昂贵的丝绸,“轻则黥面,重则——”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孟轩顿时面如土色。
苏苒直起身,对金溟使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