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再治不孕不育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小菜。”丘凌指了指那碟腌脆笋。


    风箫则默默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药茶:“安神补气的。”


    苏苒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低头抿了口茶,掩饰内心的触动:“都坐下一起吃吧。”


    饭桌上,五人难得和睦。


    只不过——


    晨光熹微时,竹叶上的露珠正巧滴落在白夜银白的睫毛上。


    他抬手拂去水珠,九条蓬松的狐尾在身后舒展开来,又迅速收拢成一条——这是他在人前惯用的伪装。


    院墙内飘来米粥的香气,夹杂着尚星野咋咋呼呼的说话声。


    “妻主尝尝这个!我天没亮就去山里摘的野莓!”


    白夜脚步一顿。


    透过半开的竹篱,他看见石桌旁围坐的众人。


    苏苒正被尚星野塞了满嘴的莓果,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墨染的蛇尾缠在桌腿上,时不时蹭过苏苒的裙角。


    风箫执壶斟茶时,宽袖“不经意”扫过苏苒的手背。


    就连最沉稳的丘凌,都在给苏苒剥的鸡蛋上刻了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妻主。”白夜这一声唤得百转千回,惊飞了檐下两只麻雀。


    五双眼睛齐刷刷刺过来。


    风箫的茶壶悬在半空,茶水在桌面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墨染的瞳孔“唰”地竖起,在晨光中泛着冷铁般的光泽。


    尚星野的狼耳警惕地转动,喉间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伤好些了吗?”苏苒咽下嘴里的莓果,指尖还沾着艳红的汁液。


    白夜刚要开口,风箫突然“啪”地搁下茶壶:“昨儿换药时我看过了。”


    他琉璃色的眸子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伤口结的痂都快脱落了,是吧墨染?”


    被点名的蛇族青年吐了吐信子:“我们蛇族蜕皮时...”他的尾巴尖悄悄勾住苏苒的脚踝,“可比这严重多了。”


    丘凌突然将剥好的鸡蛋放进苏苒碗里,蛋壳上精巧的小花在粥汤里晃晃悠悠。“今晚该轮到我值夜。”


    他说话时眼角余光扫过白夜,“某些人既然伤好了...”


    “明明该我了!”尚星野的粥碗“哐当”撞上药篓,几根当归滚落到地上。


    他手忙脚乱去捡,毛茸茸的狼耳扫过苏苒的手背,“上回金溟说要练新得的弓箭,是我替他守的夜!”


    丘凌默默往苏苒面前推了碟腌笋。


    “都住口!”苏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盏叮当响。


    余光里,白夜依然站在晨露未干的青石板上,银发梢滴落的水珠打湿了肩头布料。


    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像结着霜。


    墨染突然“嘶”了一声。


    苏苒转头看见他腰间翻起的鳞片,新生的嫩肉泛着粉红色。


    这是蛇族蜕皮期最脆弱的时候,她今早特意给抹了药膏...


    “你...先回去养伤吧。”苏苒终究只对白夜说出这句。


    转身时,她没看见白夜袖中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的样子像是要把掌心掐出血来。


    更没注意到风箫与墨染交换的眼神——一个琉璃眸中闪过寒光,一个鳞片发出危险的摩擦声。


    安抚了众人,这一餐才堪堪安静收场。


    ——


    去镇上的山道被夜雨浇得泥泞不堪。


    墨染的蛇尾缠上苏苒的脚踝,冰凉鳞片贴着肌肤游走。“妻主别理那狐狸精。”


    他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他肯定不是什么好……”


    “看路。”苏苒轻轻踢开他的尾巴。


    药篓里的当归散发出苦涩香气,混着风箫今早塞给她的香囊味道——那香囊绣着并蒂莲,拆开看却是缬草掺着合欢皮,最底下还埋着几粒可疑的红色花籽。


    墨染只好不情不愿应下。


    镇东头的老槐树下早已支起几张条凳。


    墨染刚摆开药箱,七八个挎着篮子的妇人就围上来。


    苏苒正给王阿婆把脉,忽然嗅到一阵茉莉香。


    昨日那个年轻妇人躲在人群后,藕荷色襦裙下露出半截红肿的手腕。


    “娘子放心。”苏苒示意墨染递来药包,故意提高声量,“这方子要连服七日,保管...”


    “我、我家夫君...”妇人突然哽咽,手指绞着帕子几乎要扯破,“他说若是再怀不上...”她猛地咬住嘴唇,嘴角渗出一丝血痕。


    苏苒心头突突直跳。


    这太反常了。


    兽世女子娶夫纳侍天经地义,哪有为生育发愁的?


    她故意将银针包抖得哗啦响:“要不上门施针?效果更好。”


    妇人——也就是夏婉——


    她点头时脖颈微偏,露出衣领下青紫的掐痕。


    那指印分明是男子尺寸,却凶狠得像要掐断喉咙。


    最后苏苒和墨染陪同夏婉赶去她家中。


    ——


    夏婉的院子比想象中更破败。


    三间茅屋的墙泥剥落,唯独窗棂上新糊了桃花纸。


    诡异的是院里晾着十几件男子衣衫,件件都是上好的云纹绸。


    窗下的太师椅铺着狐皮垫子,扶手上搭着件绣金线的寝衣。


    “轩郎?”夏婉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蛛丝。


    里屋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像是瓷器砸在墙上。


    “又死哪去了?”男子的声音清冷如玉,却带着股阴狠劲儿。


    门帘一掀,走出个靛青色长袍的男子。


    苏苒倒吸一口凉气——这孟轩生得确实俊美,剑眉斜飞入鬓,只是眼底淤青显得整个人阴鸷异常。


    他目光在苏苒和墨染身上转了一圈,突然冷笑:“请郎中?银子多得没处花了?”


    墨染的鳞片瞬间炸起,却被苏苒按住手腕。


    “听说孟公子精通茶道。”她盯着对方腰间晃动的和田玉佩——那雕工分明是州府大师的手笔,“不知能否讨杯茶喝?”


    孟轩脸色骤变。


    夏婉突然冲过来挡在中间,衣领歪斜间露出锁骨处结痂的咬痕,那牙印深得几乎见骨。


    “轩郎快去煮茶!”她推搡丈夫的样子,活像在驱赶什么凶兽。


    孟轩最后盯了苏苒一眼没说话甩袖离开。


    再度折返时,他果不其然带着一壶茶过来。


    茶汤浑浊发黄,杯底沉着碎茶梗。


    孟轩斟茶时,苏苒瞥见他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内侧“孟”字家徽旁还刻着“嫡长”二字。


    她心头雪亮,这怕是哪个世家逃出来的嫡系公子。


    “施针需安静。”苏苒取出银针时故意碰到针囊,七八根银针叮叮当当滚到孟轩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