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这会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急忙开口解释，“你们误会了，我弟弟从小胆子小得很，一只老鼠都能把他吓得跳起来，而且他很喜欢狗，不会干这种事，另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李女士。”


    没有证据前，是不能乱说的。


    程诺微微颔首，“我知道，我们也就是随便问个话。”


    许诺歪头，“那你训李女士的那三只狗的时候，他在吗？”


    王斌摇头，“不在，他爱打游戏，白天玩晚上才睡，我训狗都是白天，我俩面都见不着，更别说狗了。”


    不对。


    或许王斌说的是真的。


    但这是他以为的。


    正如黑豹所说，威武身上他弟弟的味道很浓。


    要是他偷偷在晚上的时候见威武呢？


    毕竟按照他的话说，这个弟弟他也不经常看见，到底什么情况，他肯定也不清楚。


    许诺并未反驳他的话，只是暗暗留了个心眼。


    很快，在王斌的带领下到了一间小房子外，窗帘拉的很严实，黑色的底，看起来遮光效果应该不错。


    “他就住这。”


    许诺打量了一下，说实话，这更像个放杂货的房间，甚至还不如刚才几只狗狗住的地方。


    王斌看出了她的不解，解释，“他喜欢安静，前面多多少少会有我们走动或者狗叫的声音，有一点声音，他就睡不着觉，就这房子里面，还装了隔音棉。”


    程诺了然，表情却越来越严肃，他没有着急进去，“咱们在这等一下我的同事。”


    “好嘞。”


    就单单王斌刚才的描述，这人，已经不单单是内向的问题了。


    综合条件加在一起，患有心理疾病的概率几乎百分百。


    不多会，一小队警察就来了，他们的身上穿着防弹衣，手里拿着枪，训练有素。


    王斌一下慌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弟弟可不是犯人啊！”


    “我们知道你的担心，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说完，程诺也穿上了防弹衣，旁边的警察打开了门，他第一个拿着枪，冲了进去。


    “双手抱头蹲下！”他的声音很大。


    里面没有反抗的动静，不多一会，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被带了出来。


    不是那种有型的长发，是那种，短发留长，很久没整理的那种杂乱的头发。


    他很白，白的不正常，看样子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他并没反抗，手上戴着手铐。


    路过许诺的时候，他顿住了。


    “十代训犬小诺。”


    这是她的网名！


    为什么忽然停下跟她说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脑海中在瞬间想了很多事，她的神色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是我没错。”


    他神色平淡，有些疑惑开口。


    “你可以跟动物沟通，我经常看你的直播，可是那四只狗我都杀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话一出，直接安静了起来，这几乎就是他自曝了。


    他身后押着他的警察，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在程诺的指挥下，将人往警车上带。


    王斌承受不住打击，身形晃了晃。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我这个弟弟可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他还是不相信，试图为他解释，“有没有可能他只是杀了狗？”


    这可能吗？


    在沉默中，王斌垂下了头。


    越来越近的跑步声响起，许诺转头，是黑豹来了。


    他的嘴上叼了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铁盆，只是边缘处有橙色的花纹。


    这一看就是他从土里面挖出来的，上面还带着泥沙。


    黑豹将盆放到了许诺的脚边。


    “汪汪汪——”


    【这就是威武最喜欢的那个盆，小诺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带给他，还有他现在在哪？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因为还没调查清楚的原因，他们的尸体还保存在警局。


    她开口，“回头我们把他们埋了以后，让你主人带你去见他好吗？”


    “呜呜呜——”


    【都说坏狗活千年，威武都坏成那样了，他怎么死的那么早？】


    许诺沉默着没有接话。


    那四只都是好孩子。


    要是他们没有吃药，或许女主人也不会有事。


    不过他们错了，错的离谱。


    错在相信了人类。


    护卫犬都是经过拒食训练的，这样的他们要不是因为信任，又怎么会吃下，非主人以外人喂的食物？


    许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黑豹，别太难过了。”


    她从未觉得语言能像现在一样，这么苍白无力。


    “汪汪汪——呜——”


    【小诺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消化一会。】


    说完这话，黑豹扭过头走了，明明是全身都是腱子肉，可他现在看上去却那么的娇小，可怜。


    许诺轻叹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


    许诺站在审讯室外的玻璃前，看着里面的情况。


    王松看上去和王斌说的并不一样。


    他语气轻松，谈话时很有逻辑，没有一丁点内向的样子。


    “被害人徐慧是你什么人？”


    “是我女朋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调说不出的奇怪，扭曲。


    “她遇害了，你知道吗？”


    王松点了点头，“我知道，因为人是我杀的。”


    说完这话，他忽然笑了起来，表情有些狰狞，“她该死啊！三心二意的女人都该死！”


    张继平眉头紧皱，“你为什么要杀她？尸体呢？”


    王松怒砸面前的桌子。


    “三年前，我们在玩仙侠的时候认识的，她加入了我创建的帮会，原本我对女人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是她！她疯狂的对我示好，说什么她理解我，她爱我，要好好治愈我。”


    “在一起以后，我不仅跟她结为道侣，还把副帮主的位置给了她，直到两年前，我的身体好了点，我们约着线下见面。”


    “你知道吗？当时我推荐她来王斌这边训狗的时候，我见过她，她真的很美，能拥有这样一个女朋友我很开心。”他表情沉迷，好似是在回忆。


    “可是！”他声音冷了下来，“见面的时候，她一口一个宝宝叫着，可回去以后她竟然直接把我删了！还注销了游戏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