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组织办事更妥当,漏个鬼叔心慌慌
作品:《依萍重生爱上杜飞,你们后悔什么》 “先生,胡博温那边成了。”
杜飞点了下头。
明日的上海和南京,头版头条一出来,姓何的,该从高位上下来了。
胡博温那头,顺着我们给的照片和信息揪出了日本商人靖边一苟,撬开他的嘴,主谋何应钦和高桥秀一的名字就吐了出来。
他们在东北的军火交易仓库,也被人一锅端了。
军统这帮人,本事倒是不小,手脚也够利索。
南京城,彻底乱了套。
何应钦倒台。
这消息,炸响了整个金陵城。
街头巷尾,报童挥舞着油墨未干的报纸,嗓子都喊哑了。
街上但凡听见一耳朵的路人,全都跟钉在原地似的,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愤怒,最后只剩下不敢置信。
“卖国贼!枪毙他!”
“国耻!必须严惩!”
咒骂和声讨,淹没了整座城市。
南京的何公馆门口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何夫人被关在里头,整日以泪洗面。
高层反应也快,特派员连夜空降南京,成立专案组,扬言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申报》报社里,气氛同样诡异。
何书桓照旧走进办公室,却撞上一片死寂。
往日里热情招呼他的同事们,今天都跟躲瘟神似的,远远地避开。
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混杂着怜悯、鄙夷,还有一种急于撇清干系的疏远。
他下意识地想打个招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什么情况?
一个平日里还算说得上话的同事,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挪过来,把一份报纸推到他桌上。
“书桓,你自己……看看吧。”
何书桓拿起报纸。
头版头条上,父亲“何应钦”的名字,跟“卖国贼”三个黑体大字死死地钉在一起,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不可能!”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父亲,那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汉奸?怎么可能!
“是污蔑!这绝对是政治迫害!”
他“豁”地站起来,冲着周围的人嘶吼。
“我父亲是冤枉的!”
没人搭理他。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瞧着他,然后默不作声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挪动椅子,离他更远一些。
这时,主编办公室的门开了。
“何书桓,你进来。”
主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何书桓脚步发飘地走了进去。
主编眼皮都没抬一下,从抽屉里摸出个信封,推到他跟前。
“这个月的薪水,结了。明天开始,不用来了。”
“主编,凭什么?就因为报上这些空穴来风的东西?”
何书桓不甘心。
“空穴来风?”
主编嗤笑一声,总算抬起了头。
“全南京城都知道了,你还在这儿自己骗自己?书桓,走吧,风声过了再说。”
何书桓的身子晃了晃,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却又干又紧,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被开除了。
就因为他那个一夜之间从英雄沦为国贼的父亲。
他是怎么走出报社大楼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背后,那些毫不掩饰的议论声,刀子一样扎过来。
“真看不出来,他爹居然是这种人。”
“活该!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好不到哪去!”
“啧啧,可怜又可恨。”
那些话钻进耳朵里,把他那点可怜的自尊踩得稀烂。
他几乎是逃出了那个地方。
……
与此同时,杜飞的茶馆里。
“何应钦倒了,南京这潭水才算真的搅浑了。”
杜飞放下茶杯,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
“但还不够,得把钉子钉死,不能给他留半点翻身的机会。”
何应钦必须永世不得翻身。
只有这样,依萍上一世的悲剧,才不会再来一次。
“刀疤。”
“先生。”
“把我们手里的料,周佛海和马里斯那帮人,还有盐政和海关的资源,都理出来,送到组织上去。”
杜飞吩咐道。
“让组织出面,去处理这些事情吧。”
“是!”
刀疤领命,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先生,这事儿您现在就有最高决策权,为什么还要转交组织?”
杜飞的视线投向窗外,声音很平淡:“组织来办,会更妥当,也更顺理成章”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暖意。
“我进组织,为的是什么,你清楚。只要能护住依萍,谁来做,怎么做,都一样。”
刀疤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头。
“是!”
再没有多余的话。
……
“哐当!”
高桥秀一的办公室里,一只名贵的青瓷花瓶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废物!一群废物!”
高桥秀一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何应钦这个蠢猪!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轻易就让人抓了把柄!”
他一脚踹翻桌子,文件雪片般飞了一地。
“邱音!胡博温!”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行,你们可真行!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做梦!游戏,现在才开始!”
敲门声响起。
是依萍。
她手里攥着报纸,快步走进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杜飞,报纸我看了。”
依萍开门见山,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安。
“何应钦是倒了,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没完。”
杜飞拉她到沙发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
“别怕,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了,也有我顶着。”
他凝视着依萍:“依萍,上一世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依萍垂下眼,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很乱……都是碎片。”
她摇了摇头。
“除非有什么特定的人和事情刺激,不然根本想不起来。我就记得……是他杀了我。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记不清了。”
依萍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费力地回想。
忽然,一个影子从她混乱的记忆里浮了上来。
“鬼叔……”
她脱口而出。
“对,他身边有个叫‘鬼叔’的人,整天跟着他,跟个影子似的,不怎么说话,看人的眼神……阴森森的。”
杜飞的呼吸一滞。
鬼叔……
该死,怎么把这个人给漏了!
何应钦的头号心腹!
依萍也反应了过来,猛地抬头看向杜飞,眼里全是惊疑。
“杜飞,你看报纸!”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从头到尾,只说了何应钦和那些日本人,根本没提鬼叔!”
“何应钦完了,他的人也都进去了,可他最贴身的那个鬼叔呢?人去哪儿了?”
“他主子都出事了,他怎么可能不露面?”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杜飞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漏掉了一条最毒的蛇。
鬼叔,这个藏在暗处、忠心耿耿的疯狗,现在成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这一局,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