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从“油王”到屎壳郎:周佛海的打脸时刻
作品:《依萍重生爱上杜飞,你们后悔什么》 华懋饭店,侧门。
周佛海一出场,就把“我命油我不油天”写在了脸上。
“杜先生,把东西交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像是恩赐。
“我让你,还有你的人,囫囵个儿地走出这个门。”
“不然,就只能横着出去了。”
他身后的保镖们,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指着杜飞三人,眼神冷得像在看三具尸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佛海很享受自己扮演黄雀的感觉。
杜飞却笑了。
他扫了一眼周佛海,又扫了一眼那些枪口,那副神情,像在看一出三流的滑稽戏。
“周次长,听过一个故事吗?”
周佛海眉头拧了起来。
“黄雀后面,还站着个拿弹弓的小孩儿。”
杜飞的声音里带着点儿戏谑。
“你当自己是黄雀,可在我这儿,你连蝉都算不上。顶多,是只扑腾得挺欢的屎壳郎。”
“你!”
周佛海的脸瞬间变得煞红。
就在这一刻。
大厅另一头的吧台,萧笙把手里的空酒杯,轻轻往大理石台面上一磕。
“嗒。”
一声脆响,微不可闻。
却是行动的号令。
周佛海的保镖们还没琢磨透那句“屎壳郎”的侮辱。
他们眼中,一个是门板似的刀疤,一个是花瓶样的玉莲,动了!
两人不退反进,像两颗逆向发射的炮弹!
刀疤整个人像头蛮牛,猛地撞进两名保镖之间,用肩头硬生生把两支枪撞歪。电光石火间,他左手夺枪,右手已经把冰冷的枪口,死死地顶在了周佛海的太阳穴上。
同一时间,玉莲的身形几乎化作一道残影,她手中的枪响了三次,又快又轻,像是三下急促的点名。
三名保镖应声而倒,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杜飞脚下一错,人已经贴到最后一名保镖身前。对方食指刚刚搭上扳机,手腕就被杜飞反向一扣,枪“啪”地一声掉落,又被杜飞顺势接住,反手顶上了那人的脑门。
一切,发生在两次呼吸之间。
上一秒还不可一世的周佛海,此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被刀疤单手拎着,枪管死死嵌进他的太阳穴皮肉里。
“呃!”
他脸上的得意凝固了,嘴巴半张着,像是忘了怎么呼吸。
剩下的保镖全傻了眼。
这他妈……唱的是哪一出?
“现在,”杜飞踱步上前,从那保镖手里拿过枪,用枪管拍了拍对方僵硬的脸,“谁是黄雀,谁是屎壳郎?”
与此同时,七楼。
701房间。
高桥秀一正品味着胜利的快感。
“高桥音琴,我的好女儿,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
他用日语,一字一句地羞辱着邱音,欣赏着她眼中燃烧的恨意,一种病态的快慰油然而生。
门口,他的副官边缘和田中持枪而立,如同两尊铁塔。
整条走廊,被特高课的特务堵得水泄不通。
邱音,已是笼中之鸟。
她的指尖,已经悄悄探向袖口,那里藏着一枚淬了毒的钢针。
死,也要拉上这个恶魔垫背。
高桥秀一狞笑着,正要挥手让手下抓住邱音。
变故陡生!
“噗!噗!噗!”
走廊里,传来一连串轮胎撒气般的闷响。
守在门口的边缘和田中脸色骤变,猛地转身!
他们看见了地狱。
走廊两侧的墙壁、天花板的通风口、甚至对面客房的门板,被无声地破开。
数十名黑衣人涌了出来,他们手里的武器都带着消音器,动作干净利落,枪法精准得令人发指。
没有警告,没有喊话,只有屠杀。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特高课精英,连敌人从哪儿冒出来的都没看清,就被子弹精准地穿透了头颅或心脏。
没有惨叫,只有身体栽倒时的“扑通”闷响。
“敌袭!”
边缘怒吼着举枪。
话音未落。
一道黑影从天花板吊灯上倒挂下来,军刀一闪,田中的脖子就喷出一道血泉,他的吼声卡在喉咙里,捂着脖子,满眼不甘地倒下。
边缘刚要开火,三发子弹已经呈品字形,同时钻进他的额头、心脏和腹部。
这位特高课的悍将,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没能留下。
房间内,高桥秀一浑身冰凉,血液都快冻住了。
他身边的几名黑龙会死士,却在屠杀开始的瞬间,做出了骇人的反应。
他们没有还击,甚至没看一眼外面被屠戮的同伴。
他们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瞬间迭成一道三层的人墙,将高桥死死护在核心,组成一个移动的钢铁堡垒!
“撤!”
为首的死士一声低吼。
这道人墙,以一种机器般精准高效的步伐,无视周围的枪林弹雨,目标明确地护送着高桥向紧急出口退去。
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赴死的绝对忠诚。
这种超越生死的秩序,比屠杀本身更让人不寒而栗。
邱音见高桥要跑,双眼瞬间血红,不顾一切地就要扑上去!
“站住!”
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杜飞,他带着人赶到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邱音嘶吼着,拼命挣扎。
“你现在追出去就是送死!”
杜飞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死死将她钳在原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移动的“人墙”,护送着她的血海深仇,消失在安全通道的黑暗里。
……
楼下,拍卖大厅。
混乱的人群早已散尽,满地狼藉。
除了碎裂的酒杯和倾倒的桌椅,地上,还有一个蜷在血泊里的人影。
是梦萍。
她还活着,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
刚才人群惊慌的踩踏中,她被无数双脚踩过,那只持枪的右臂被高跟鞋跟踩成了一滩烂泥,分不清是骨头还是肉。
七楼,战场已经清理完毕。
杜飞的黑衣人部队,来时无声,去时无息,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笙走到杜飞身边,瞥了一眼被刀疤用枪顶着脑袋、面如死灰的周佛海。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这条鱼,够南京那帮人喝一壶了。”
杜飞没说话。
他望着高桥逃离的方向,眼神冷得吓人。
黑龙会死士那种可怕的秩序感,让他第一次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高桥秀一跑了,但他身边的力量几乎被连根拔起,盐政海关的利益也丢了。
他和杜飞、和邱音之间,已经从任务冲突,彻底变成了不死不休的血仇。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疯子,会做出怎样恐怖的报复?
杜飞的手里攥着周佛海这张牌,又准备把上海这潭水搅得多浑?
杜飞走到了梦萍面前。
刀疤看向杜飞问道:“先生,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玉莲的语气里满是厌恶。
“她刚才可是想杀了你。”
梦萍挣扎着,伸出那只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左手,抓住了杜飞的裤脚。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哀求。
“杜飞……救……救我……”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我不想死……求你……”
杜飞停下,低头看着她。
他的视线从她抓住自己裤脚的手,移到她那滩烂肉般的右臂上。
他蹲下身,用不大但足够清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一个废了右手和左腿的人,还有什么价值?”
梦萍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眼里的最后一丝光,灭了。
杜飞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