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70(完)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陈辞澜几乎是本能地反应,嘴巴比大脑先一步说出了道歉的话。


    话音落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可怀中的人却轻轻动了动。


    阮忻栀从他滚烫的胸膛里稍稍抬起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嘴角却狡黠地微微一翘。


    为了缓和两人之间有些太紧绷的气氛,她刻意拉长了语调,带着几分娇嗔和戏谑:


    “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哪儿了?”


    这句经典的质问,让陈辞澜微微一怔。


    他看着她眼中熟悉的俏皮,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他只当她是真的在生气,真的在要一个说法。


    于是他垂下眼帘,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开始一条一条细数自己的“罪状”:


    “我食言在先,答应了要一直陪着你,却让你一个人回了药王谷。”


    “不告而别在后,一句道别都不敢当面跟你说,只留下一封信就回了京都。”


    “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更深的懊恼。


    “我来见你的时间太晚了,让你在客栈里白白等了我一整天。”


    陈辞澜每说一句,阮忻栀的心就软一分,酸一分。


    他话里的每一条全都是对他自己的指责,没有半分辩解。


    阮忻栀觉得再让他说下去,她又要掉眼泪了,伸手一把捂住了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薄唇。


    “唔……”


    陈辞澜的话语被打断,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不许再说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娇蛮。


    “陈辞澜,你低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顺从地低下脑袋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狼狈又无措的模样。


    阮忻栀一字一句,耐心地反驳着他的“罪状”。


    “你说要陪我到处去看看,你确实陪着我走了很多地方,从京城一路向南,最后还陪着我在最爱的江南待了一个多月。”


    “这样不算食言。”


    她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眼睫,继续说道:


    “你以为的不告而别,其实那天晚上我早就醒了。”


    陈辞澜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只听她轻声道:“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至于你觉得来见我太晚……”


    阮忻栀踮起脚尖,让自己的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下巴,声音里是劫后重逢的庆幸。


    “陈辞澜,你能活着回来就好。”


    “我们未来不会再分开了就好。”


    她本意是想抚平他心中的愧疚,让他别再钻牛角尖。


    可这些话落在陈辞澜的耳中,却成了最催泪的情话。


    栀栀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没怪他。


    一股巨大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陈辞澜不可抑制地红了眼圈。


    他一语不发,只是撒娇般靠在她的肩头,略微沙哑的的嗓音带着轻颤:


    “我…好想你。”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阮忻栀的心尖也跟着颤了颤,她迟疑了一瞬终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后发。


    “你明知没有胜算还拿命去赌,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想你吗?”


    话音落下,陈辞澜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蜷缩成拳。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紧攥着她腰间的衣料。


    他闭上眼将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地从她肩窝传来,带着一丝近乎虔诚的呢喃:


    “栀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对你最大的诚意。”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


    “所以除了利用之外,栀栀可以多喜欢我一点吗?”


    这话一出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阮忻栀强撑的坚强,她用力眨了几下眼,想把那股汹涌的酸涩压回去。


    可眼眶中的潮湿却愈演愈烈,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滴在了陈辞澜的脖子上。


    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能灼伤灵魂。


    陈辞澜以为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动作慌乱地用指腹去擦她脸上的泪,眼底满是无措和心疼。


    他立刻放柔了嗓音,哄着她马上改了口:


    “是我太着急了,栀栀现在不喜欢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我没有不喜欢!”


    阮忻栀听着他越讲越离谱,没好气地出声打断。


    陈辞澜擦泪的动作都没停,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


    见他这副根本不信的模样,阮忻栀又气又急,索性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我早就喜欢上你了,是那种要嫁给你的喜欢!”


    陈辞澜眼睛瞬间亮得吓人,下意识追问:


    “那栀栀什么时候可以嫁给我?”


    “啊?”


    阮忻栀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转眼就聊到要嫁给他了?


    要不是看着陈辞澜此刻一副呆愣憨厚的模样,她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她本想回避,可对上他那双写满了期待和紧张的眸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给了他一个确切的回答:“你向我师父提亲了再说。”


    “好!”


    陈辞澜转身就要往外冲,迫不及待要去做准备。


    “你站住!”阮忻栀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你先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她可没忘记月影说的,他在战场上跟不要命似得,身上的伤肯定少不了。


    陈辞澜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他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给她看。


    他这副心虚的反应让阮忻栀更加着急,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栀栀!”


    陈辞澜抓住她在胸前作乱的小手,俊脸憋得通红,小声妥协道:


    “栀栀,我们进卧房再看。”


    阮忻栀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春桃和夏荷,两人把头压得老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往这边瞧一眼。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拉着陈辞澜进了卧房。


    屋内,衣裳才脱到一半,那些狰狞的伤痕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他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旧伤叠着新伤,有些伤口能明显看出是刚刚上过药,却又因他一路疾驰而再次裂开的痕迹。


    阮忻栀的鼻子又开始泛酸,水雾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陈辞澜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牵着她指尖,不敢出声安慰,生怕把人惹哭了。


    阮忻栀好不容易把情绪压下去,板起脸说道:


    “在你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之前,你不准去提亲。”


    “这些伤不碍事,我可以去药王谷...”


    陈辞澜弱弱地开口反驳,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结果阮忻栀一点都不客气,斜睨着他红唇微微扬起:


    “要是洞房花烛夜,你身上还有伤……”


    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


    “我怕你不行!”


    (所以我们一直走,天就一定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