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16(沈盈篇)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沈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陆之景脑中的混沌。
他猛地一震,倏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阿盈,你……”
他激动得俯身,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有满腹的山盟海誓想要诉说。
想告诉她,他会护她一世周全。
他会求母亲,明媒正娶迎她进门。
他愿为她,放弃一切。
可千言万语涌到唇边,最终只化作一个字,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
“好。”
那些承诺,不必说。
他会用往后的一生,一点一点做给她看。
从河边回到丞相府的那段路,不长却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甜。
陆之景紧紧牵着沈盈的手,十指相扣,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他满心满眼,都是身边这个清冷温柔的姑娘。
只觉得自己此刻,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沈盈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紧,指骨都有些发疼。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想示意他松开一些。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之景误会了。
他以为,她后悔了。
脸上的狂喜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
他猛地收住脚步,转身与她相对,惶急得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然后,在沈盈错愕的目光中,把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
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试探地蹭了蹭她微凉的肌肤。
“阿盈……”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阿盈了。”
“能不能……不放手?”
看着他这般幼稚又无赖的行径,沈盈忍不住失笑。
掌心覆在他后颈,像安抚失落的小狗。
“我没有让你放开。”
“只是你抓得太紧了,我手疼。”
陆之景仍埋在她肩窝,鼻尖蹭过她颈侧,带着夜风的凉,声音却烫得惊人:
“那……那我轻一点。”
他舍不得真正松手,只用指尖悄悄调整位置,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最柔软的虎口处,力道轻得像托住一片雪。
沈盈察觉到陆之景格外小心的动作,索性抬起另一只手,将他额前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低低地,带着一点哄:
“陆之景,抬头。”
他迟疑片刻,还是听话地仰起脸,眼尾泛着可怜的红,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
沈盈指腹擦过他眼角,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既说了‘试一试’,便不会随意收回,你信我,好不好?”
陆之景怔怔望她,喉结滚了滚,半晌才哑声道:“信。”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像怕不够分量,“阿盈说什么,我都信。”
沈盈眼底漾开柔软的波纹,指尖顺着他腕骨滑下,最终扣进他指缝,十指交缠。
这个举动仿佛一道无声的誓言,烙进了陆之景的心尖。
他心头的狂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第二日,他便拉着沈盈,去了京中最负盛名的“闻莺馆”。
那是京中贵公子们最爱聚会的茶楼。
陆之景牵着沈盈的手,推门而入。
满室的喧嚣,瞬间静了静。
一位锦衣公子讶然起身,“之景,你这是…母猪会上树,铁树开了花了?”
众人哄堂大笑。
陆之景却不恼,只是将沈盈往身前带了带,目光扫过全场,带着前所未有的骄傲与郑重。
“给诸位介绍一下。”
“沈盈,沈姑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
“我心悦之人,此生非她不娶。”
满座皆惊。
沈盈只静静立在他身侧,清冷的眉眼未起波澜,仿佛他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她微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心底的羞赧。
自那日后,陆之景几乎是名正言顺地日日黏着她。
恰逢陆夫人回了娘家省亲,陆丞相又因边关战事频发,忙于朝政,无暇顾及他。
这竟成了两人最无拘无束的一段时光。
京中贵胄圈子里,人人都知,丞相府那位惊才绝艳的陆公子,身边多了位来历神秘却让他捧在心尖上的沈姑娘。
三个月的期限,转瞬即逝。
陆之景体内的旧疾,再未复发分毫。
他彻底好了。
两日后,正是春闱放榜之日。
一队朱衣皂靴的礼部差役开道,铜锣三声,震得檐角铜铃嗡嗡作响。
两列禁军持戟随行,金甲映着初阳,像一条流动的火河。
主考官骑高头白马,手持黄绸卷轴,卷轴外系着大红锦花,风一吹,枝头的花瓣纷纷扬扬,如碎霞落雪。
后头跟着报录人、鼓手、乐工、抬匾的壮汉,浩浩荡荡足有百余人,脚步齐整,竟踏出低沉鼓点般的声势。
到得相府门前,仪门大开,门房小厮早一路狂奔进去通禀。
主考官翻身下马,整了整绯袍,亲手托着黄榜,朗声高喝:
“报——!”
“喜报——!”
为首的主考官满面红光,手捧着一份烫金的状子。
“恭喜陆丞相!贺喜陆夫人!”
“府上公子陆之景,才高八斗,文曲星下凡,于本科春闱高中状元!”
状元!
陆夫人喜得几乎要晕过去,被一旁的丫鬟紧紧扶住。
“赏!快!人人有赏!”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眼角沁出欢喜的泪。
寒暄着送走报喜的官差,陆夫人拉着陆丞相的手,迫不及待地开始商议。
“夫君,景儿的状元游街,还有琼林宴的衣裳,都得赶紧备起来……”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衣袍摩挲之声。
“噗通”一声。
陆之景直挺挺地跪在了前厅中央。
满室的喜气,戛然而止。
陆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景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陆丞相沉下眉,指节在袖中捏得作响,风雨欲来。
陆之景却不看他们,只低着头,声音平静而坚定:
“爹,娘,孩儿有事相求。”
“孩儿想娶阿盈,立她为妻。”
一句话,如冰珠坠玉盘,四下皆静。
陆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涨得通红,厉声呵斥:
“胡闹!”
“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医女,如何能做我丞相府的嫡长媳!”
“我陆家的颜面,朝廷的体统,你都不要了吗!”
(好像大家最近都不太开心,分享一句最近特别喜欢的话: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希望大家天天开心,是真的开心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