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入口
作品:《社畜伪装神使札记》 “会吗?这下面......真的会有圣山的入口吗?”云笙伫立在塔措湖畔,凝视着那如巨大翡翠镜面般的湖水,低声呢喃。
两人突然转变的行进方向让卡蓝心生疑惑,她从后方追了上来,落后云笙一步,同样看向眼前的湖面,“神使,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这里,也许就是圣山的入口。”
“圣山入口?”卡蓝的惊讶溢于言表,“这怎么可能呢?”
“并非不可能。”
云笙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的位置,若是在经历这一切之前,她定会嘲笑这想法的荒诞,但自从她穿越至此并亲眼见证过神明的存在,在这般离奇的经历中,早已粉碎了她过往的认知。
所以,如果圣山的入口潜藏在这深邃的湖底,又有什么绝对不可能的呢?
她看向卡蓝,语气不再迟疑,“我要下去看看。”
阿墨忽然焦躁起来,试图阻止一般,咬住云笙的衣袖,“就这么下去太仓促了,也许还有别的方法。”
云笙心中一软,蹲下身轻抚阿墨的头,“这地方也没办法做出潜水设备,放心,我只是下去看看,你知道的,我水性很好,如果找不到,我会立刻游上来。”
“不不不,神使,您有所不知。”卡蓝的声音带着急切,“每年莲生祭时,被神灵选中的女孩都会落入这塔措湖,可她们总是在一天之后便浮上水面,若湖底真有入口,她们怎会找不到?”
云笙的目光投向深邃的湖水,缓缓道,“或许......是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就像是唤醒曾经被镇压的神灵一般。
她再次触摸眉心的蓝宝石,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钥匙,也许,就是这枚蓝宝石也说不定。”
卡蓝却着实放心不下,她语气迟疑,声音凝重,“只是这塔措湖,从未有活人主动潜下去过,谁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有多深,藏着什么危险。”
听罢卡蓝的话,阿墨的神情更为焦急,云笙却轻轻挣脱开来,眼神坚定而温柔,“阿墨,别拦我,我说过,我要带你一起回家,现在,我们已经站在圣山的脚下,没有哪里会比这里离我们的归途更近了。况且,你不是也认为入口在这下面吗?所以,让我就这么离开,我是不会甘心的。”
“笙笙,”听罢云笙的话,阿墨猛地抬起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谁下去探查都是一样的。”
话音未落,它小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向湖岸。
“阿墨——”阿墨的行动太果决,云笙只来得及唤出名字,然而,阿墨的动作更快,如同当初它奋不顾身为云笙挡下致命一击时那样,只见它奋力一跃,“噗通”一声,小小的白色身影便没入了碧绿的湖水,瞬间消失不见。
眼见阿墨的身影落进湖中,云笙的心脏猛然间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揉捏,下意识地追到湖边想要抓住它。
待得云笙扑到湖边,伸出的手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湖水。
她心急如焚,立刻就要跟着跳下去。
“神使,等等。”卡蓝死死拉住她,“让您的坐骑先去探探路也好,您在此稍候,若真有变故,您再下去也不迟啊。”
“不,不行。”云笙猛地站起身,她转头,无比郑重地对卡蓝说,“卡蓝,圣山的入口一定就在这湖底。如果我在下面没有找到它,我会带着阿墨一起浮上来。但如果、如果我找到了入口......”
她顿了顿,“请你们不要再在岸边等待我,因为那时,我和阿墨已经踏上了通往圣山的路途。”
说完,她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冷、好冷。
入水的瞬间,令人窒息的湖水紧紧裹住她,刺骨的寒冷如同这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将她包裹,又好似千万根钢针扎进骨髓。
云笙强忍着几乎要将人冻僵的寒意,奋力睁开眼睛,在幽暗碧绿的湖水中搜寻。
她看到了湖水下方深处,那个小小的、熟悉的白色身影,正不受控制地、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着,不断下沉。
阿墨——
云笙心中大急,张嘴想喊,却只吐出一串急促的气泡,于是她顾不上那几乎冻结血液的冰冷,奋力划动四肢,拼命朝着阿墨下沉的方向潜去。
然而,阿墨在她视野中越来越远,像一片被漩涡吞噬的白色羽毛,加速沉向那无底的幽暗。
糟了,阿墨难道是溺水了?
云笙心中警铃大作,顾不得其他,扛着逐渐增长的水压,突出胸腔里残留的最后一口空气,不顾一切地向下潜游。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穿过黑沉如墨的湖水,云笙终于抵达了光线几乎无法穿透的湖底,就在湖心最深处,阿墨静静地躺在那里,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
阿墨——
云笙的肺部如同火烧,又恍若快要破裂的气球,可眼看阿墨的身影近在咫尺,她怎么能将它丢在这里不管?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下沉去,终于触碰到了阿墨柔软却沉重的身体。
她试图抱起它向上游,却猛然间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透过头顶上方折射的一点荧光,云笙才看清,阿墨的嘴里,竟死死叼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在幽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奇异的、近乎透明的光泽,形状像极了一块石头、玻璃、或者是什么宝石。
而此刻,它深深嵌在湖底的淤泥中,被阿墨又用力咬着。
这是什么?
云生心中惊疑,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探究,她本能地伸出手,指尖触向石头那冰冷光滑的表面,想要将其从阿墨口中拔出来。
然而,就在触碰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磅礴的、仿佛来自亘古的力量,顺着指尖一直延展到她的眉心。
随着这股奇怪的气流轰然涌入,云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云笙、云笙,快点醒过来啊。”
云笙迷迷糊糊地睁眼,比白色的光更先进入的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她朦朦胧胧间想要抬起手,却被用力压了下去。
“别乱动,你这手都被扎成蜂窝煤了,再动就没地方下针了。”
斑斓的光和声音一同复苏在她的知觉里,她奋力睁开眼,眼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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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模糊的人影。
“琳、琳?”她的语气不确定,心中却十分笃定。
毕竟,公司那群同事只会关心她图纸画完没,谁会在意她的死活,要真在出差路上一命呜呼,顶多能算个工亡,还没人继承她的赔偿金。
她又闭了闭眼,让大脑从混沌中清醒,这才开口,“这是在哪儿?”
“哪儿?”张琳没好气道,“这是西安,你出差目的地。”
出差、说到出差,云笙忽然想起那个打着诺亚方舟名号不知是真是假的荒谬项目,没输液的左手抬起捏了捏眉心,“如果我问你那个诺亚方舟怎么样了,你会知道吗?”
“诺亚方舟?”张琳听着都气不打一处来,“真应该看看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差点死了,结果醒来第三句话还是什么诺亚方舟,你们辽海公司又不是没了你不会转了。”
“好好好、”云笙无奈哂笑,“不问项目,糯米怎么样,有没有瘦,还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男朋友呢?”
“阿墨当然是拜托朋友帮忙照顾着的,这么远我总不能把它托运过来,至于男朋友,当然是分手了。”张琳说得无所谓极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信奉快餐恋爱,吃腻了就该换换口味了。”
说到这里,张琳的神采一下飞扬起来,“你问这个是不是想谈恋爱了,正好我有个朋友在西安,刚分手,不是我吹,那真是长得又高、又帅,本来是我的自留款,还没来得及下嘴,先让你试试,怎么样,够意思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毛飞扬起来,在阳光下,显得有活力极了,云笙笑了笑,正要推拒,枕边的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谁啊?”张琳伸长了脖子看手机上的备注,“李总?就你们新来那个总工?”她撇了撇嘴,优雅地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从果篮里拿起水果刀开始给手边的苹果削皮。
云笙示意她别说话,这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李总开门见山问候了一下她的身体,随后又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后代表公司希望她能尽快恢复。
挂掉电话后,云笙长长地叹了口气,接过张琳递过来的苹果,望向透明窗户外耀目的阳光。
“怎么?这就催你上班了?”
“对啊,有好事也不会想着我,”云笙咬了口苹果,艳羡地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热闹世界,“为什么人类要发明上班,不上班多好,像原始世界一样,每天打打猎,种种地,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没事就在地里晒太阳,那才是人类的乌托邦。”
“停,打住,”听云笙抱怨无数次的张琳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套,“很认真地纠正你,原始世界哪来的种地,再说,那种鸟不拉屎的破世界倒贴我钱我都不愿意去,还乌托邦,我看你还是多睡会儿。”
以前要是听张琳这样说,云笙一定会再搭两句抱怨,可是此刻,她好像也忽然迷茫起来,如果原始世界也并不是乌托邦,这么热闹嘈杂的世界里,会有真正的乌托邦吗?
她难得地陷入了迷茫。
她正兀自出着神,却被张琳打断,“别想了,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