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后的赌注,秦淮茹的手段

作品:《四合院:开局一计,禽兽满门忠烈

    全院大会不欢而散。


    新邻居们带着对这个院子更深的敬畏和疏离,早早地熄灯睡下。


    而老住户们,则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思,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孙述回到自己的跨院,将那扇厚重的木门从里面插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他知道,张主任今天这场大会,敲打秦淮茹是真,但警告他,也是真。他如今就像是被放在聚光灯下的一个特殊标本,街道办、派出所,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他必须等,等风头过去,等所有人的视线都从他身上移开。


    ……


    就在孙述冷静地分析着局势,规划着未来的时候。


    中院,何家。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秦淮茹,这个看似已经被命运击垮的女人,在经历了最初的绝望和麻木之后,却在第二天,就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心机。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去街道办接受“劳动改造”前,会先把何大清和何雨水父女俩的早饭做好——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上面却会精心地撒上一点咸菜末。


    改造回来,她顾不上休息,立刻就开始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将何家那两间本已破败的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比以前傻柱在的时候还要干净。


    她甚至会用自己好不容易换来的布票,熬夜给何雨水做一件新衣服,尽管何雨水一次都没穿过,甚至直接扔在了地上,她也只是默默地捡起来,叠好,放在一边。


    她在院里人面前,总是低着头,逆来顺受,将一个“痛改前非、努力生活、还顺带照顾可怜邻居”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何大清,一个自私了一辈子、被人伺候惯了的男人,哪里抵挡得住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攻势?


    他从一开始的警惕,慢慢变得享受,最后,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依赖。他甚至开始觉得,这个秦淮茹,虽然出身不好,但论起伺候人,比他那个前妻,要贤惠得多。


    他渐渐地,离不开这个每天为他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女人了。


    而秦淮茹,则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耐心地布置着陷阱,等待着猎物彻底放下防备的那一刻。


    终于,在一个深夜,机会来了。


    何大清那天又喝多了酒。轧钢厂拒绝了他回去当厨子的请求,只肯让他在食堂当个烧火的临时工,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烦躁。


    他看着在灯下为自己缝补衣服的秦淮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恍惚间,看到了自己那个同样精明、同样会算计的前妻的影子。


    新仇旧恨,借着酒劲,一同涌上了心头。


    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起来:“你……你跟她真像……都-是那么会算计……”


    “何大爷,您喝多了。”秦淮茹想把手抽回来。


    “我没喝多!”何大清却猛地用力,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一股酒气喷在她脸上,“我问你!你是不是也想算计我?啊?是不是也想把我榨干了,然后就跑了!”


    两人激烈地争吵、推搡起来。


    混乱中,何大清一把将秦淮茹推倒在地。


    秦淮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肚子里那个贾家的遗腹子,没了。


    ……


    医院里。


    病床上的秦淮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何大清守在旁边,酒已经彻底醒了,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悔恨。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后果,就吓得浑身冒冷汗。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秦淮茹,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一种空洞而绝望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仿佛自己的灵魂,也随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了。


    这种沉默,比任何的哭喊和咒骂,都让何大清感到恐惧。


    “秦……秦淮茹……你……你没事吧?我……我对不起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秦淮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那双本该充满悲伤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的光芒。


    “何大清,”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一块破布,“孩子,没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了。”秦淮茹打断了他,冷静地像一个即将宣判的法官,“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


    何大清浑身一震。


    “第一条路,”秦淮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狠狠地扎进了何大清的心里,“我去派出所报案,就说你……强奸我!并且,故意殴打,杀死了我未出生的孩子!”


    “你……你胡说!”何大清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胡说?”秦淮茹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和决绝,“我是个即将接受劳动教养的寡妇,你是个有案底的‘资本家’。我肚子里死了个孩子是事实,你推倒我也是事实!到时候,你觉得公安同志,会信你,还是信我这个‘弱女子’?”


    “到时候,你是想去大西北陪你那个傻儿子一起修地球,还是想直接去菜市口……吃花生米,你自己掂量掂量! ”


    “吃花生米”三个字,如同三柄最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何大清的脑门上,砸得他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他知道,秦淮茹说的,句句都是事实!以他现在的身份,一旦被安上这种罪名,绝对是死路一条!


    “那……那第二条路呢?”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秦淮


    “第二条路,”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街道办,把证领了。我,嫁给你。”


    她看着何大清,又补充了几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致命的条件。


    “但是,


    “第一,从今天起,我的孩子,棒梗和小当,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亲生女儿!你要把他们,当成亲生的养!以后他们管你叫爸!”


    “第二,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赚的每一分钱,都要交给我保管!”


    “第三,”她看着何大清,说出了最狠的一条,“在领证前,你必须亲手给我写一份保证书!把上面这两条都写进去,签字,画押! ”


    何大清听完这些条件,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到可怕的女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他又被算计了!


    被一个比他前妻更狠、更不要脸的女人,给算计得死死的!


    这不是结婚,这是给他自己签了一份卖身契啊!


    可是,他有的选吗?


    一边是掉脑袋的死路,一边是失去自由、当牛做马的活路。


    他是个自私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去选死路?


    “我……我答应……”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


    第二天一大早。


    何大清和秦淮茹,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街道办的门口。


    当他们拿着那张崭新的、盖着鲜红大印的结婚证,回到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


    何雨水看到那张刺眼的结婚证,再看到秦淮茹那张虽然苍白、却带着一丝胜利者微笑的脸,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指着秦淮茹,又看看自己的父亲,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她“哇”的一声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里,重重地关上了门。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孙述站在自家跨院的门口,看着那张贴在何家门口的、刺眼的“囍”字,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他知道,秦淮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终于用一种最狠辣、也最有效的方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她赌赢了。


    而这个刚刚平静下来的四合院,恐怕,又要开始上演新的“破事”了。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目光,早已越过了这片肮脏的泥潭,投向了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