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全院大会,新的格局
作品:《四合院:开局一计,禽兽满门忠烈》 为了让院子里新老邻居之间的关系尽快融洽起来,同时也为了在这个刚刚经历了“肃清”的“问题大院”里,重新树立街道办的权威形象,新上任的张主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在院子里,召开一次别开生面的“全院欢迎大会”。这不仅仅是对新邻居的欢迎,更是一次对院落格局的重塑和秩序的重申。
这天傍晚,当夕阳的余晖将长长的影子投射在院落中央,给老槐树和地面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时,一场别开生面的“大会”也悄然拉开了帷幕。院子中央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下,几张从各家临时凑出来的桌子和长凳被摆放整齐。院里剩下的几户人家,无论是老住户还是新邻居,都稀稀拉拉地围坐着,气氛透着一股子明显的拘谨和几分不易察觉的审慎。
许大茂和他的妻子娄晓娥,被安排在一角。两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如同两个陌生人般疏离。许大茂显然还沉浸在对娄家被罚的怨气之中,脸上挂着不悦的神色;而娄晓娥,则是一脸麻木,眼神空洞,仿佛对这一切都已心如死灰,失去了任何波澜。
何大清,那个刚刚被强制遣返、众叛亲离的男人,带着他那面黄肌瘦、眼神黯淡的女儿何雨水,也默默地坐着。何大清浑浊的目光,时不时地会飘向不远处的秦淮茹,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有试探,有怀念,也有几分因为过去而产生的愧疚。而何雨水,则低着头,无意识地玩弄着自己那已经洗得发白、露出线头的衣角,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已经彻底关闭了与外界的联系。
秦淮茹,则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棒梗和小当,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她身上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显露出几处补丁的旧衣服,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讨好的、却又显得僵硬无比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像是极力想要融入又怕被排挤的局外人。
就在这时,孙述从他那座独立的跨院里走了出来。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下,而是平静地靠在自家院门口那根饱经风霜的廊柱上,双手环胸,目光冷冽地扫视着院内的所有人。他的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阵阵涟漪。
院子里原本还有些零散的交谈声,几乎是在他出现的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带着各种复杂情绪,朝他这边聚焦。那些原本离他比较近的邻居,无论是老住户还是新搬来的,仿佛是约好了一般,不动声色地、默默地挪了挪自己的板凳,与他拉开了距离。很快,以孙述为中心,一个直径约两米的范围,形成了一个没有任何人敢轻易踏足的“真空地带”。他一个人,就仿佛一座被所有人敬畏、又带着一丝恐惧的孤岛,遗世独立。
张主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赞许。他知道,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一个被官方“保护”着,但又被外界“孤立”的特殊对象,是最容易被定义、被掌控,也最不容易引起院内其他不稳定因素的。
张主任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充满热情的、带着官腔的语调开始了讲话:“同志们!各位邻居们!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一次全院大会!这主要是有两个目的。第一,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热烈欢迎我们院里新搬来的几户邻居!”
他热情洋溢地抬起手,指向了坐在前排的几张陌生的面孔,目光最后落在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身上:“来,林卫国同志,你是咱们轧钢厂新来的七级技术员,是咱们院里新来的‘技术骨干’,请你站起来,跟大家伙儿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被点到名字的林卫国,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显得有些拘谨地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着众人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大家好,我叫林卫国,是轧钢厂新来的七级技术员,刚从外地调过来,以后就住在中院,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会下意识地瞟向孙述,但当他意识到孙述正盯着他时,又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迅速将视线移开,重新聚焦在张主任身上。
“好!大家热烈鼓掌,欢迎林卫国同志!”张主任率先带头鼓起了掌,院子里也跟着响起了稀稀拉拉、有些尴尬的掌声。
“下面,是住进前院阎埠贵家的王老师!”张主任继续说道。
一个看起来很文静、大约二十多岁的女青年也站了起来,略带羞涩地说道:“我叫王秀兰,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大家叫我王老师就行。”她在看到孙述时,会紧张地拉一下自己的衣角,然后飞快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我叫赵铁柱,在副食品店上班……”
“我叫李翠芬,在毛巾厂……”
张主任一一介绍着新搬来的邻居们。他们每一个,都显得那么的普通、和善,是那个时代最典型的劳动人民形象。但他们的目光,却都仿佛经过了某种默契的排练一般,不约而同地、小心翼翼地,都刻意地绕开了两个人。一个,是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落魄的秦淮茹;另一个,就是那个如同雕像般,独自靠在门口廊柱上的孙述。
张主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暗赞许。他知道,是时候进行大会的第二个议程,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敲山震虎,确立官方的态度和院落的秩序了。
“这第二个目的嘛,”张主任提高了声音,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是要吸取教训!我们95号院,前段时间,出了大事!出了几个败类!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耻辱!我们必须从中吸取深刻的教训!”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地扫过许大茂,扫过何大清,最后,重重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批判,落在了角落里的秦淮茹身上。
“我希望院里某些人,”张主任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警示,“虽然没有被发配,但也受到了组织的惩罚!我希望你们,能好自为之,深刻反省!积极改造!不要再给咱们院,给咱们街道抹黑!”
这话,几乎是点着秦淮茹的鼻子在骂,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严厉。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众人的目光中承受着巨大的屈辱。而院里的新邻居们,看着这一幕,也纷纷露出了厌恶和疏离的表情。他们来之前,都被张主任“提点”过,知道这个院里,还住着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寡妇,是个需要重点防范和监督的对象。在那个年代,一旦被贴上了负面的标签,就等于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想要翻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会同情她,反而会因为与她划清界限而显得自己“政治立场”坚定。
敲打完了秦淮茹,张主任又话锋一转,将目光,缓缓地投向了孙述。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温和了一些,但那份骨子里的警惕和疏离...
然而,想走,绝非易事。他需要钱,大量的钱。不是国内普通的流通货币,而是黄金,是美金!是到了任何地方,都能迅速兑换成财富、保障生存的硬通货。同时,他也需要一个完美无缺、不被人怀疑的离开的理由。
他开始为自己的离开,进行最后的、周密的布局。而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去那个鱼龙混杂、罪恶与财富并存的特殊场所——黑市。
这场充满了敲打、警告和诡异气氛的全院大会,就这样在沉默和压抑的气氛中悄然结束。孙述依然是那个孙述,只是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和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