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院的清洗,各自的末路
作品:《四合院:开局一计,禽兽满门忠烈》 公审大会的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但天是阴沉的,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要塌下来一样。整个95号院,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暴风雨来临前的灰色之中。
那场惊天动地的审判,如同十二级的台风,余波开始向着四九城的各个角落,疯狂扩散。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那些罪犯所在的单位。
下午,三辆刷着各自单位名称的自行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一前一后地停在了95号院的门口。
轧钢厂、红星小学、毛巾厂的保卫科干事,带着一队穿着工作服、手臂上戴着鲜红袖章的纠察队,气势汹汹地走进了院子。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冰冷,仿佛不是来处理同事,而是来清理垃圾。
为首的,是轧钢厂保卫科的钱科长,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他手里拿着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红头文件,走到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开始宣读。
“经厂党委紧急会议研究决定,对轧钢厂原职工,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何雨柱、 马三,予以开除公籍处理!即刻生效!”
“其所居住的由我厂分配的职工宿舍,即刻收回!限时三个小时内,将其家属及私人物品,全部清离!”
紧接着,红星小学和毛巾厂的代表,也相继宣读了对阎埠贵等人的处理决定。
一时间,整个四合院,哀鸿遍野!
刘家。刘海中的老婆,那个平日里总以“官太太”自居的胖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没法活了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老刘啊!你这个天杀的!你把我们娘几个都给害死了啊!”
她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则像斗败了的公鸡,垂着头,任由保卫科的人像扔垃圾一样,将自家的东西,一件件地往院子中央扔。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摔得四分五裂。
刚刚被从厂里叫回来的大儿子刘光齐,这位曾经前途无量的青年干部,此刻像个木偶一样,麻木地站着。他看着自己那原本已经说好的未婚妻,在几个小时前,就托人送来了退婚的信。信里的话,客气而冰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他知道,自己提干的事,也彻底泡汤了。他的人生,因为他这个愚蠢贪婪的父亲,在这一刻,被毁得一干二净。他看向那被扔出来的、破旧的家具,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阎家,更是迎来了灭顶之灾。
一张由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下发的公文,像一道催命符,贴在了他家的门上。
“经查实,阎家祖上为地主成分,阎埠贵隐瞒不报,欺骗组织。现决定,开除其所有子女公职,没收其在京城所有财产,全家遣返原籍,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随着街道办的干事,用一种冰冷无情的声音念完这份通知,阎家彻底完了。
“我不走!我死也不回乡下!我们是城里人!”三大妈死死地抱着门框,撒泼打滚,指甲都抓进了木头里。
但换来的,只是公安冰冷的眼神和无情的拖拽。
阎解成、阎解放兄弟几个,看着那份遣返通知书,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城里人”身份,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他们哭着、喊着、求着,但在国家政策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求求你们了,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我们把钱都交出来还不行吗?别赶我们走啊!”
最终,阎家十几口人,在全院人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收拾着最简单的、只够维持生计的行李,像一群丧家之犬,被灰溜溜地押上了前往乡下的卡车,踏上了未知的、充满绝望的路途。
何家。而另一边,更深入的审查,也给何家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经查实,何家成分存在严重问题,其祖上为小资本家。何大清,隐瞒不报,常年在外游手好闲,思想腐化。现决定,将其从保城强制遣返,回原籍接受监督改造!”
“何雨水,因家庭成分问题,不再适合在学校接受教育,予以退学处理!”
当街道办的干事,当着何雨水的面,念完这份通知书时,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退学……?不……不可能……我还要考大学,我还要当医生……我的未来……
她对未来的所有美好憧憬,在这一刻,被那几行冰冷的黑字,击得粉碎。
她再也支撑不住,当场就晕了过去。
贾家的房子,虽然是私房,暂时没有被收回。但秦淮茹,也接到了轧钢厂的口头通知。
“秦淮茹,鉴于你家的情况,厂里决定,给你一天的时间,处理家事。把贾东旭的私人物品拿回去。
秦淮茹拿着那张薄薄的通知单,只觉得重如千斤。
男人没了,工作也没了,家里就剩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她的未来,在哪里?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院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
一辆破旧的卡车停下,两个穿着保城公安制服的人,押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乱糟糟、面容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
“何大清!这里就是你家了!从今天起,老老实实地待着,接受街道办的监督改造!你要敢乱跑,腿给你打断!”
何大清!
他竟然真的被遣返了回来!
秦淮茹看着那个虽然落魄,但身体还算硬朗,并且拥有这个院子里三间私房的男人,她那双本已死寂的眼睛里,突然,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她知道,何大清的那个老婆白寡妇,年纪比她大,长得也没她好看。
她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一个大胆的、足以改变她和孩子们命运的计划,在她心中,疯狂地滋生……
孙述的视角。
整个四合院,在短短几天内,几乎被清空了一大半。
孙述站在自家跨院的门口,隔着窗户,冷眼旁观着院子里上演的一幕幕人间悲剧。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可怜吗?或许吧。
但当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冲进自己家,洗劫一空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自己爷俩可怜?当他们策划着要打残自己,害死爷爷的时候,他们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
没有。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这,就是他为爷爷,为原主,讨回的,第一笔血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辆拉着阎家人的牛车上。牛车拉动,带起一片尘土,也带走了这个院子里,最后一个与他有过节的“大爷”。
夕阳西下。
卡车拉着哭喊的阎家人,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院子里,只剩下那些被贴上封条的空屋子,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萧索和诡异。
95号院的天,彻底变了。
而孙述,只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