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搜查风暴,从前院开始

作品:《四合院:开局一计,禽兽满门忠烈

    赵科长那一声“全面搜查”的命令,如同一道冰冷的死亡判决,让整个95号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股肃杀的气氛,比三九天的寒风还要刺骨,刮在每个人的脸上,也刮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锐利的目光,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直扑中院那几个“大爷”,而是首先落在了院子最外围,也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前院。


    “从前院开始!一家都不能漏!”


    他的手指,像一根审判的标枪,隔着人群,精准地指向了那个脸色最难看、扶着老花镜的手抖得最厉害的人。


    “就从你家,阎埠贵家开始!”


    阎埠贵听到这话,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柄八磅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要不是旁边他老婆三大妈死死地架着他,他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了。


    “带过去!”赵科长的声音不容置疑,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阎家。


    阎埠贵和他老婆三大妈,抖如糠筛地被两个年轻公安“请”到了自家门口。阎家的几个儿子,阎解成、阎解放他们,也从屋里被赶了出来,一个个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同志,冤枉啊!我们家老阎就是个教书的,一辈子本本分分,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啊!”三大妈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抓着一个公安的胳膊,哭喊着,“我们家就是拿了几块大洋,真的,就几块……还是看孙家那孩子可怜,想替他保管一下……”


    “保管?”李所长冷笑一声,“有把东西保管到自家吗?老实点!”


    阎埠贵则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颗平时转得比算盘还快的大脑,此刻已经彻底宕机。他还在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自己藏得够隐蔽,能蒙混过关。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赵科长失去了耐心,他不再废话,对着身后的刑侦队员一挥手,“搜!”


    几个刑侦人员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开始了专业的搜查。


    孙述被街道办的王主任扶着,他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用一种因为“悲伤过度”而显得虚弱不堪的语气说道:“王主任,我……我有点头晕,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唉,我记得三大爷家厨房有个小板凳,他总说他那个大咸菜缸旁边的位置,夏天最凉快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名耳尖的刑侦队员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关键,他直奔阎家那狭窄、昏暗的厨房。


    果然,在墙角,立着一个半人高、散发着刺鼻酸臭味的大咸菜缸。


    他面不改色地搬开上面的青石板,皱着眉,伸手就往里面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咸菜水里捞。


    很快,他的手在里面摸到了几个硬邦邦的、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硬物。


    他把油纸包拿出来,在旁边水缸里的清水里涮了涮,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地打开。


    阳光下,两根小黄鱼和二十多块带着漂亮龙纹的袁大头,散发出冰冷而诱人的光芒!


    正是阎埠贵从孙家偷的那些!


    “阎埠贵!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李所长厉声喝道。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瘫了,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三大妈也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老头子竟然真的偷了金条,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


    阎解成和阎解放,看着地上的金条和银元,再看看自己那如丧考妣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羞愧,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怨恨。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教师子弟”的身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盗窃犯的儿子”这个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他们的前途,在这一刻,被自己的亲爹,亲手给毁了!


    三大妈感受到了儿子们投来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地低下了头。


    可这还没完!这仅仅是开胃菜!


    “报告!在床底下的地窖里有重大发现!”一名队员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两名队员,合力从阎家那个狭小、散发着浓重霉味的地窖里,抬出了一个沉重的、布满灰尘的木箱子!


    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


    “砰!”


    锁被撬棍轻松撬开,箱盖被猛地掀开。


    “吱呀——”


    满箱子的金光和小黄鱼,差点闪瞎了所有人的眼!旁边还有一沓沓用牛皮筋捆着的、崭新的现金!


    “经清点,地窖内共发现小黄鱼五十三根!现金四千二百八十五元!”


    “轰!”


    全院彻底炸锅!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我的天!阎老西这么有钱!”一个邻居失声叫道。


    “平时看他为了一分钱的酱油钱都要跟人掰扯半天,家里孩子穿的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没想到背地里是个大财主啊!这得贪了多少学生家长的钱啊!”另一个婶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满口的之乎者也,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他这哪是老师,分明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听着周围邻居那些鄙夷的、唾弃的议论,再看着自己一辈子精打细算、从牙缝里省下来、藏得比命还重要的财富,就这么屈辱地暴露在阳光之下,阎埠贵只觉得一口老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科长没有理会他的死活,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抬到一边去!下一个!”


    他的目光,扫过前院的几户人家,最后落在了那个平时沉默寡言、以磨刀为生的王麻子身上。


    “王麻子家!”


    王麻子是个五十多岁的单身汉,无儿无女,住在前院最角落的一间小屋里,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除了磨刀的声音,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被点到名时,他浑身一震,但脸上却强作镇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同志,我家……我家就是个磨刀的,穷得叮当响,可什么都没有啊。”他沙哑着声音说,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赵科长一挥手,“搜!”


    刑侦人员进入王麻子那间低矮、昏暗的小屋。屋里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套磨得锃亮的磨刀石、工具,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空气中还飘着一股铁锈味。


    一名队员例行公事地在床底下敲了敲,突然,他的表情一凝,发现其中一块区域的声音不对,是空的!


    他用力掀开那张破旧的床板,下面是坑坑洼洼的青砖地。他用随身带的工具,在那块声音不对的地方撬开几块砖,下面赫然露出了一个用厚厚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包裹!


    包裹被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地打开。


    当油布被完全揭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面竟然是三十根小黄鱼和上千块银光闪闪、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大洋!


    一个磨刀的,哪来这么多钱?!这比三大爷家搜出来的还夸张!


    “王麻子!你还有什么话说!”李所长厉声喝道。


    王麻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浑身都在发抖,但还在嘴硬:“这……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不是偷的,不是抢的……”


    但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在包裹的最底下,压着几样不起眼的东西:一张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的地契,几件款式老旧、但做工精美的女人首饰,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通体血红,上面用篆体刻着一个“林”字的血玉扳指!


    赵科长在看到那个血玉扳指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扳指拿起,翻来覆去地看。


    他立刻对身边的李所长压低了声音说:“老李!你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咱们还没解放的时候,前门林家布行的那桩灭门悬案?当时报案说,丢失的证物里,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血玉扳指!”


    李所长一听,也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当年轰动整个北平的大案,一家十一口人,一夜之间全被杀了,手段极其残忍,因为时局动荡,一直没能破案!


    “王……王麻子!”赵科知的音都在颤抖,他一把抓住王麻子的衣领,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老实交代!这东西是哪来的?!林家的灭门案,是不是你干的?!”


    王麻子在看到那个血玉扳指被翻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脸色变得如同死灰,双腿一软,像一滩烂泥一样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开始语无伦次地交代起当年自己如何为了侵吞林家财产而犯下的滔天罪行。


    一桩尘封了十几年的血腥悬案,竟然在今天,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被意外破获!


    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看魔鬼般的眼神看着王麻子。


    “天哪!王麻子是杀人犯!”


    “太可怕了!我昨天还让他帮我磨了菜刀!”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家孩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我还骂他是个臭磨刀的!他当时看我的眼神……现在想起来,真后怕啊!”


    院里的邻居们议论纷纷,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最老实巴甘、沉默寡言的邻居,竟然是个身负数条人命的刽子手!


    前院的搜查,以一种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方式,掀开了惊天的波澜。


    赵科长压下心中的震惊,他知道今天这趟没白来。他挥手让人将已经瘫软的王麻子用手铐铐起来,然后,他的目光,终于正式投向了四合院的核心——中院。


    那里,还有更大的鱼,在等着他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