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作品:《对对对氪佬说的都对

    跟精致小资派的秋总、养生死宅派的姜察一比,寸头算是不折不扣的玩咖。


    不过他的玩也仅限于喝酒吃饭各种live house,而且品味还算不错,找到的酒吧都挺有风格的。


    ……至少不是一进去就动次打次土嗨着的那种。


    寸头他们订的酒吧很小,光线很暗,但人却是出乎预料的多。寸头说,这次估计是因为周末,而且今天还请来了个很不错的小众DJ。


    预订的卡座在舞池的后面,是张半包围的、很大很软的沙发,桌上点着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蜡烛。


    “电子的啊。”该隐坐下的时候还拿起一支蜡烛看了看。


    “防火吧,”小庄说,“喝多了碰一下打个架起身带倒了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我还以为都是来听歌跳舞的,还真有奔着喝多来的?”该隐啧了一声。


    “反正跟我和寸头没关系,”小庄笑着说,“要真想找人喝点儿蹦点儿,也就是你们仨单身汉的事了……”


    姜察在一旁听着,拿起桌上的酒水单。


    音乐他并不太听得懂,只觉得不难听。他也没怎么来过酒吧,这会儿看单子有些茫然。


    这一个一个酒名都起得云里雾里够抽象的……


    最后只能随便指了一个。


    服务生把酒水单收走后,往桌上放了一碟小吃。他低头捏了一颗——是芥末味儿的柿种,里面还掺着几粒花生。


    很脆,还有点辣。


    酒吧里音乐声很大,几乎每个人都在扯着嗓子聊天。姜察边吃着柿种边抬头看了看,进酒吧的时候喻雪生走在最后,这会儿已经被寸头和贝塔隔在了最靠外的位置。


    卡座上,从里往外是该隐、潇潇、小庄,然后才是姜察,喻雪生这次倒是没挨着他坐。


    “姜察,”正发着愣的时候,旁边的小庄凑了过来,“能问你个问题吗?”


    姜察回过神:“你问。”


    “你不会真的还单身吧?”小庄从碟子里挑了粒花生,扔到嘴里,“我看你平时跟营销组那个女生关系挺好的啊。”


    姜察怔了怔,意识到他说的是秋总。


    “哦,寸头好像也跟她一块儿玩……”小庄想了想,又说。


    “那就是好朋友,”姜察笑了笑,心说秋总知道自己被拉郎配了肯定抽死你,“你想得也太多了。”


    “哪有,”小庄啧了声,“我还以为你会带她来呢,一起认识认识。”


    顿了顿他又说:“我就觉得你条件挺好,没谈个对象挺意外的……”


    姜察有点尴尬地听着,“嗯”了一声。


    也是没想到,跟同龄人喝个酒还有被催谈恋爱的效果。


    可能情侣都这样吧,自己享受了爱情的甜美了之后看谁都想帮忙拉一把。


    “人家热爱工作吧,”最里边的该隐突然接了一句,“就姜察这种一年365天加班360天的,哪有时间谈恋爱。”


    姜察愣了愣,朝他看过去。


    小庄也怔了下,点点头:“哦,也是,他们策划天天都……”


    “我之前也干过游戏,”该隐啧了声,“还谈恋爱,我见着策划不抽他们就不错了!”


    小庄听完,颇有同感地乐了半天。


    姜察没再说话,笑了笑,又转头盯着桌子。


    这边的酒也做好了,除了寸头点的一大桶不知道什么东西以外,还有五六杯五颜六色的,一起端上了桌。


    那几个杯子有的是直筒的,有的是矮胖的,有的还发着光……浅褐色的酒液被照亮,估计杯底贴了个灯。


    酒杯上也没写酒的名字,他看了半天,感觉刚才点单时挑了也白挑,这会儿只能跟着几个人随便拿了一杯。


    喝了一口就皱了皱眉。


    ……比公司的咖啡还离谱,简直是带着酒味儿的冰镇中药。


    灯光很暗,他小口抿着冰镇中药,悄悄往喻雪生那边看了眼。


    看不出喻雪生喝的是什么,但……他好像跟寸头他们聊得很好。


    冰凉的酒液下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这会儿确实感觉到了一丝胃疼。


    突然就想起了那杯温热的咖啡。


    今天又是咖啡因又是酒精,算是双毒俱全,但冰冷的酒精还是要比温暖的咖啡因好一些……


    差不多喝完这杯酒的时候,酒吧里的人更多了些,周围依然闹得头疼。但喝酒比吃饭有一点好处——音乐声太大,人和人都没法跨远距离聊天,他也不需要跟谁互动。


    姜察感觉自己像个隔离带,左边小庄一对儿跟该隐聊得很不错,右边寸头贝塔和喻雪生也挺热闹。


    除了刚才那一通疑似打听恋爱状况的对话,氛围……都还挺轻松的。


    寸头甚至开始吆喝着玩骰子,姜察不会玩,于是起身换了位置,坐到了靠墙的最里侧。


    几个人玩着骰子,他在边上默默看着,虽然看不懂,但一阵又一阵的叫喊或者欢呼飘过来……喻雪生好像一直在赢。


    昏暗的灯光和烛光下,喻雪生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长发依然垂在耳侧,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很好看的手抓着骰子盅摇晃。


    动作非常娴熟。


    手也……非常漂亮。


    来之前他还有点担心喻雪生跟陌生人玩不到一起,现在才意识到这担心大错特错。


    他不了解的还有非常多。


    端着的酒杯微微倾了倾,姜察回过神,剩余的一点酒液差点顺着杯口洒出来。


    “没见过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该隐凑近了,开口。


    姜察转过头,看着他。


    “小雪花的另一面。”该隐没什么表情地说。


    这句话来得有点突然,但还没等他品出什么味儿来,骰子盅到了该隐手里。


    该隐玩骰子的动作也很熟练,但跟喻雪生相比,身上带了点不太正经的匪气,是另一种帅气。


    周围人一帮闹哄哄的叫嚷后,开盅——


    “牛逼,豹子啊?”旁边的小庄凑上来看了眼。


    “啊。”该隐点点头。


    “怎么说?”寸头也笑了,“刚才谁喊得最响来着?”


    该隐啧了声,隔着几个人,喻雪生正挑着眉看他。


    “那边那个,”该隐指了指他,“——喝酒!”


    ……


    刚才赢得天怒人怨,结果时来运转,接下来喻雪生连输了好几把,喝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似乎要去洗手间。


    但人看起来很清醒,走之前还笑着跟大家摆了摆手。


    “我去……”该隐好像想跟着站起来,但想了想又坐下了,“姜察你去看一下?”


    “啊?好。”姜察愣了愣,点点头。


    “他感冒还没好呢,不过这两天没吃药……”该隐补了半句,“我看他今天好像不太能喝啊。”


    感冒?


    喻雪生什么时候感冒了?


    姜察站起来,挺艰难地从沙发最里面侧身挤了出去。


    这家酒吧分好几个小房间,外面还带个小院子,洗手间在最靠外的院子里。


    姜察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院子里不少人在休息,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学生,也有些和他们一样的、脸上挂着疲惫的上班族。


    学生们都收拾得很精致,站在院子里拍照聊天抽烟,上班族穿个T恤背个帆布包就出来了……


    但大家都玩得很好,夜色总能容纳所有身份的人。


    姜察找到喻雪生的时候,喻雪生正站在洗手间门口。


    酒吧的洗手间是个单独的小屋,收拾得很干净漂亮,装修是美式风格。


    小屋门口,有一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挺高的树,上面挂了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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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挂了盏吊灯。


    喻雪生就站在那棵树下。


    姜察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忍不住停了停。


    昏黄的灯光投下来,树下的人、墙上的海报和涂鸦装饰、浓稠的夜色、还有远处隐隐的音乐声……


    如果是电影的话,这大概是一帧很不错的画面。


    听到有人过来,喻雪生也动了动,朝他的方向抬起了头。


    “姜察?”他有些吃惊。


    “……啊。”姜察应了声。


    喻雪生把什么东西往旁边按了一下,离近了些,姜察才突然闻到附近弥漫着的、熟悉的蓝莓香精味儿。


    “你怎么来了?”喻雪生笑了笑,把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里面太闷?”


    “……来找你,”姜察说,“喝太多吧?该隐说你感冒还没好。”


    “该隐啊,”喻雪生啧了声,“没什么事,这都快半个月了。”


    半个月?


    姜察皱了皱眉,难怪他不知道,半个月前……


    “你那时候回家了。”喻雪生看着他,说。


    姜察突然想起来,那次回家前,他们也经历了一次难以形容的尴尬。然后他就像逃跑似的,留下一地破碎的心情回了老家。


    再回来的时候,交流起始于高铁站的晚霞,以及那张黑乎乎的液体的照片……


    “你真的在喝姜茶啊。”原来那时候喻雪生真的生病了。


    “是啊,”喻雪生笑笑,“睹物思人吧,毕竟是思念成疾……”


    靠。


    又来了。


    今天一天里,喻雪生的奇妙小玩笑都时刻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姜察有点无语,他听都快听习惯了。


    只是仍然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不过也不一定,”喻雪生仍自顾自地说,“真思成感冒的话,说不定都康复不了……”


    姜察沉默着看着他。


    喻雪生的话比之前的更直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他该说什么?谢谢你的思念?


    ……还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还是假装无视?


    再直白他也没法回复什么,让喻雪生说够,开个玩笑过个嘴瘾也该差不多了。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喻雪生动了动。


    “姜察。”


    喻雪生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原本懒散得跟猫似的人,此时换了一种相当正经的语气。但可惜的是,他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并不清晰。


    姜察怔了怔,两三步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近——喻雪生已经凑得离他很近、很近了。


    “我这样说,你会不高兴吗?”喻雪生看着他,问。


    “……什么?”姜察没反应过来。


    “我……”喻雪生停了停,又问,“或者你会高兴吗?”


    上句不接下句的话让姜察皱了皱眉:“你喝多了吧?”


    “没,”喻雪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眉头,“别皱。”


    姜察一瞬间僵住了。


    喻雪生的手有点凉,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但句句语义不明,他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喻雪生在说什么。


    只是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距离太近的坏处——连心跳都变得清晰可闻。


    “你可能觉得我在开玩笑……”喻雪生笑了笑,说,“又或者是觉得我喝多了。”


    “但其实……我真的很想见你,”喻雪生低了低头,声音小下去,“非常想,每天都是……”


    ……姜察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说句话,但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也就是这一瞬间,这一步,一双手按在了他肩上。


    “我……”姜察的话并没说出口。


    因为下一秒,视野暗了下来。同时身后传来了坚硬的、墙壁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