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长孙公庆像换了个人

作品:《急!被两个皇帝缠上了怎么办?

    金丝绸缎沿着红木座椅垂下,在地上摊开。


    京州是顾渊的地盘,顾城在此地没有自己的宅邸,只能暂住在这个小小的客栈中。


    但目之所及处,皆是换成最上等的绫罗绸缎。就连他所睡的床榻,都是有金丝楠木所制。


    宋愉安只是踏入这间屋内,便能闻到淡淡的檀木香,可谓奢靡之极。


    他眉头微蹙,环顾屋内一周,目光落到半卧在软榻上的顾城。


    “你敢来,是真不怕死啊......”顾城指尖点着手中的兵书,甚至都懒得正眼瞧他。


    宋愉安心头略感不悦,他生于帝王家,自小谁见他不是跪着,如今竟被一个同辈男子这般羞辱。


    他稍稍攥紧手心,咽下这口气,“我敢前来,就必然是吃准了你不能拿我如何。”


    “这么自信?”顾城微微挑眉,将书随手丢在榻上,坐直身子。“那你是想清楚了?”


    “当然。不过,我有条件。”


    顾城像是猜到他的话一般,扬了扬嘴角,“说。”


    “苏清晓,只能是我的。”


    “就这样?”


    宋愉安不置可否,抬抬下巴,“你想让我如何?”


    顾城没有直接回答他,“你知不知道,顾渊在暗中调查你。”


    “所以呢?”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本王的人一路跟着阿觅,追到了锦州城。”


    宋愉安沉默一瞬,冷笑出声,“我不过是个锦州大户人家不要的家奴,流落至此,意外救下苏小姐,才得她重用,寻到一处安身落脚地。


    “呵呵......”顾城低声笑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公子是不知,南国皇帝可是着急死了,到处在寻上一任的小皇帝去向呢。”


    “与我何干。”宋愉安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他只能咬牙称不知道。


    “本王只是觉得,您与他正在苦寻的那位小皇帝,很像。”顾城见他不承认,也不着急逼迫。“也罢,只是本王派人跟踪阿觅数月。本王能知道的,你猜,顾渊会不会知道。”


    宋愉安闻言捏紧拳头,“你想如何?让我配合你对付他?我今日会来此,便就是同意与你合作。不过,愉安力量微弱,恐帮不了您太多。”


    “苏姑娘似乎很重视你。”


    听到他提到苏清晓,宋愉安方才还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裂痕。“你想动她?”


    “非也非也。”顾城摇摇头,“苏姑娘如何漂亮,本王如何忍心伤害她。不过是想你多去气气顾渊,好让他腾不出手来顾及储位之争。”


    “就这么简单?”宋愉安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既然顾城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不可能只是让他做到如此。


    “如果能有机会,本王当然是希望,你能杀了顾渊,担下这个罪责。”顾城眯眯眼,目光透出阴毒。


    刺杀顾渊么。宋愉安当然想,每每顾渊借着什么青梅竹马之情靠近苏清晓,他都难以平静。


    可若是由他来背下顾渊的死,那就依苏清晓重情重义地性子,定是要与他决裂。


    宋愉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尽力。不过,在此之前,有个好消息想告知你。”


    顾城蹙眉望向他,眼尾带上些疑惑。


    “皇后打算将苏清晓许给长孙公庆为妻。”


    他话音刚落,顾城立马拍桌站起身。盖在他腰腹见的毯子一同滑落到地上。“你说什么?!”


    “王爷还不知此事?皇后有意拉拢长孙家,没记错的话,长孙氏与您走得很近吧?”


    顾城脸上难掩愤怒,“婚事已经定了?”


    “暂时还未,不过......苏清晓今日便是要去见长孙公庆的。”


    “他们在哪?”


    酒居楼,二楼雅厅——


    长孙公庆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给苏清晓布菜。


    “清晓妹妹尝尝这道菜。这可是酒居楼名厨最拿手的。”


    他说着,将盘中肉最嫩的地方沾好料汁夹进她碗里。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随和,与两日前所见的那个长孙公庆简直判若两人。


    苏清晓看着他搁下筷子,重新坐回她对面,出言讥讽,“不知是否是长孙公子两日的时间被哪个善良的魂魄夺舍,好生让人意外啊。”


    面对她的出言嘲讽,长孙公庆也不恼,只是笑笑道,“在清晓妹妹眼中,我有如此不堪么。”


    “公子自己心里清楚。”


    身后小春上前来给两人倒好茶,在站到苏清晓手边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衣摆,低声提醒道,“小姐,您今日是来道歉的。”


    苏清晓脸色一沉,暗自苦恼,她险些将正事给忘了!谁曾想,踏进屋内,看到长孙公庆那张脸,她心里就只剩一股无名火,硬是说不出半句好听的话来!


    她心里暗自叹气,没办法,这张脸上次给她的印象实在太差了。


    在深吸一口气后,苏清晓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长孙公子,上次的事......”


    “别别别!”长孙公庆连连出口打断她,“清晓妹妹,是我该与你道歉。今日来呢,一是想赔上次出言不逊,嘲讽你没有学识之罪。二是,为向皇后娘娘告状一事赔罪。”


    说着,他往手边酒杯中斟满酒,端起一饮而尽。


    苏清晓看看小春,又回头看看站在后侧的明月,面露惊恐。


    此人前两日还被她贬得一无是处,他当时那神情,苏清晓现在都记忆犹新。这怎么......莫不是这两日脑子坏了?


    “咳......”她手帕捂着嘴,轻咳一声,将面上的所有情绪隐去。“长孙公子出言严重了。长孙家与苏家本就是同为皇上效忠的忠臣。既是皆为皇上办事,也必不会因我们晚辈间的事,生出嫌隙。”


    “是,是。”长孙公庆笑着坐下身。


    两人沉默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期间他倒也没闲着,不断起身给苏清晓夹菜。


    “清晓妹妹,不知你今日对我的印象,可有所改观?”


    苏清晓刚往嘴里塞了口鱼肉,顿时被他这话呛到。猛地咳了好几声后,才顺过气来。


    实在太过诡异了!真的会有人在两天的时间就突然性情大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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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公子何出此言呢?你在清晓心中形象一向如此......”她停顿片刻,仔细端详一阵长孙公庆后,低下头默默吐出后面半句,“多才俊朗......”


    苏清晓忍着心里的恶心恭维着,“上次是清晓不知言重,哪里该是长孙公子向我道歉,应是由我来赔不是才对。”


    “清晓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即便不精通诗书,但这张脸也能招人喜爱。”


    苏清晓眉头跳了跳,合着还是在拐着弯的骂她没文化。


    许是意识到说错了话,长孙又立马补话道,“美貌已是一流,自然会让人忽略妹妹的文采。”


    见苏清晓没接话,他有些尴尬地搓搓手心。“皇后娘娘如此在意这桩婚事,不知妹妹是如何看法?”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清晓能够抉择。不过,清晓更是好奇,是什么改变了公子对清晓的看法?莫不是家中长辈施压?”


    长孙公庆夹菜的手一顿,冷笑一声,“清晓妹妹甚是聪慧,若有妹妹在,我长孙家想来更是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对于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苏清晓听得有些腻烦,连忙打断道,“看来,我猜对了。”


    “如今皇上病重,朝中局势紧迫,人人自危。自洛亲王与林家女儿成婚以来,倒戈洛亲王的大臣数不胜数,我们长孙家自然也是想力求自保。”


    苏清晓心下了然,原来是墙头草啊......


    “若是能与清晓妹妹成婚,自然也是能让长孙家与洛亲王有所牵连,也能更好地为洛亲王效力不是?”长孙公庆说着,亲自起身给她斟了杯酒。


    亲王府,前院——


    林熙岚提着裙摆跨过王府大门,抬头便能看见顾渊正站在雪里练剑。他的脸和拿着剑的手都被风吹得通红。


    “王爷。”林熙岚走上前去,摘下身上的披风踮着脚尖披到他肩上。


    “出去散完心了?”顾渊瞥了她一眼,收回剑。


    “哪里算得上是散心,不过是出门转转,上街看看市井民情。”林熙岚笑笑,可笑容又很快沉寂下去。


    顾渊目光在她脸上停滞片刻,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怎么了?出去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妾身遇见了一个人,苏小姐。”


    “晓晓?这么冷的天,她在外作甚?”


    瞧着他这副紧张激动得模样,林熙岚心上一阵刺痛,强忍着醋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妾身瞧着是进了酒居楼里。王爷若是担心苏姑娘,要不派人去瞧瞧?”


    “不了,正好听说酒居楼出了新的粤菜,本王顺道去尝尝。”


    顾渊说着,将手中的剑递给身边站着的太监。又脱下方才林熙岚披在他肩上的披风,塞回林熙岚手中。


    “王爷......”


    他大步流星离去,林熙岚紧忙抱着披风追上去。“妾身与您同去吧,万一苏姑娘觉得冷,正好妾身带了披风,免得她染了风寒。”


    “你有心了。”说罢,顾渊上了马车。


    林熙岚站在马车外,身边侍女接过她怀中披风,才将她搀扶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