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命悬一线
作品:《急!被两个皇帝缠上了怎么办?》 苏清晓略带责备地看向顾渊。
“管家呢?还没请到郎中回来么?”顾渊三步走到丫鬟跟前。
丫鬟摇摇头。
“其实,李太医说得也不错啊。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都做了,那......”顾渊开口安慰着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清晓打断。
“我记得几年前波斯进贡了一颗什么丸?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效果,令牌给我,我立马进宫求皇上。”她说着,摊开手心递到顾渊面前。
顾渊拂拂衣袖,稍稍别开身子。“别做梦了,且不说京州离京城八百多里地,你根本来不及。更何况静息丸父皇从未拿出来示人,一直小心珍藏。你若向他索要,父皇必然会勃然大怒。”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去死吧......”苏清晓急得火烧眉毛。
“不如,我去瞧瞧吧。”闫老爷开口道,“早年,我也是做过几年大夫,或许能帮到一二。”
苏清晓咬咬牙,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闫伯父,请您跟我来。”
说罢,她走在前面带路。
内堂离偏房并不远,半盏茶的时间便能到。
苏清晓看着丫鬟端着一盆血水往屋外走,皱着眉头慌忙移开视线。
在看向那间屋子时,顾渊已经挡在她的身前。
闫老爷走进屋内,将除去李太医以外的人皆打发出来。
一阵木门“吱嘎——”的响声后,众人被彻底隔绝在外。
“瞧着,是伤得不轻呢。”闫伯母看向端着血水离开的丫鬟,啧啧感慨。
“伯母,伯父他......”苏清晓有些不放心。
“他这人平时做事总是慢吞吞的,但自出生起,便在于医书打交道了。”
闻言,苏清晓这才松口气。
顾渊在一旁陪她站了好一会儿,道,“午饭没吃,这会子都快亥时了,总得吃一点吧。”
“不,”苏清晓摇摇头,“王爷若是饿了,就自己先吃吧。”
“恩人的命要紧,自己的身体更要......”
顾渊还未说完,屋内突然传出一阵痛苦的喊叫。
瞬间,苏清晓身上疲惫一扫而空,站直身子朝里头张望。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查看情况。
闫夫人低头沉思一阵,“应该是在清创......”
“清创?”苏清晓不解问道,“什么是清创?”
“就是用药水泡洗伤口,以防止伤口感染。《仙授理伤续断秘方》(1)所说,泡洗完伤口后,还要进行伤口缝合。无论是泡洗亦或是缝合,都是疼痛难忍的。”闫夫人解释着。
“那方才那个喊叫声,是......在清洗伤口?”
闫夫人不言而喻。
苏清晓光是想想就一身冷汗,“那不就是,用盐水清洗伤口?”
“也可以这么说。”闫夫人叹息道,“伤得这么重,缝合又得痛上好一阵。”
听罢,苏清晓低下头,心里满是自责,“是我太冲动了。”
顾渊眉眼含笑,故作一份愤慨模样道,“早知本王该撤了那个知县的官。哪有抓人还动手伤人这么狠的,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王爷也觉着如此是不!且他包庇自己亲侄欺辱女子,更是罪该万死!”苏清晓倏地抬头,跟他埋怨,“这般为官,百姓的天岂不是都乌云密布。”
苏清晓忧恼的样子实在可爱,紫黑葡萄般的眼睛染了些怒气,像只炸毛的松狮犬。
“好了好了,明日本王定会去知县府狠狠地处罚他!”顾渊嘴角都止不住笑意,抬手就想抚摸她的头。
“王爷,公子的血已止住。”李太医匆忙从屋内走出道,“只是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
被人突然打断,顾渊有些不悦,抬起的手在半空停住。正欲想着等会如何责怪一番李太医,就见苏清晓如刚从笼中放出的鸟儿一般,箭步走到屋门前。
“我进去瞧瞧。”说着,她就要提着裙摆走上台阶。
李太医将她拦下,“苏小姐,闫大人还在为公子针灸,且屋内血腥气重,此刻不方便您进去。”
“他无大碍就好。”苏清晓伸长脖颈,想透过李太医看向屋内。
“既如此,本王进去替你瞧瞧吧。”顾渊几步走到她身侧,他知晓她的性子,必得亲眼见过才能真正放心。
“那就多谢哥哥了。”苏清晓说着,就将他往屋里推。
顾渊无奈,提步走上台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有事就是哥哥,无事就是王爷。本王这个妹妹还真是......”
嘴上是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却被苏清晓尽收眼底,干脆也与他开起玩笑,“小时你可说过,只要不是让你卖国求荣,只要我开口,你都答应。”
“幼时承诺,一生作数。”顾渊走到门前,单手搭在门框处,“哥哥进去替你瞧瞧,若他已无大碍,你就得乖乖去用晚膳,知道么?”
苏清晓乖巧点头,“必然必然。”
见她应下,他这才放心地与李太医前后脚进了屋中。
屋内点了十几盏蜡烛,将整个卧房照得亮如白昼。阿愉躺在床榻上,上身赤裸,腰腹和头都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胸口和两侧胳膊皆是扎满银针。
闫老爷小心挽起少年裤腿,将烧得通红的银针缓缓刺进他的大腿、膝盖、小腿等处。
顾渊环视屋内,地上放着几盆血水,里面还飘着几张手帕。
当真是伤得重啊。
夜风徐徐,吹灭两盏烛火。
顾渊站在床边,细细端详起阿愉的样貌来。面容清俊,肤色如麦。但脖颈与胸膛肤色相差较大,看来是近日晒黑的。
他目光下移,落到阿愉的手背上。
“把他手心打开。”他对着李太医下令到。
李太医小心翼翼地翻开他手掌,平放在床榻边缘。
掌心布满薄茧,顾渊稍稍上前,借着烛光看得更加仔细。
这茧子绝不是干粗活留下的,倒像是......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对比一番。
果不其然,这种茧子是长期练功握兵器留下的。顾渊脸色沉下来,指腹轻轻摩挲着食指。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清晓在屋外来回踱步,心里惴惴不安。
哥哥都进去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还不见出来的身影。莫非是......
她摇摇头,不敢往下想。
“吱嘎——”木门被人推开,顾渊从屋内走出来。
苏清晓连忙迎上去,“他没事吧?”
“伤得挺重的,但李太医说,现在已无大碍,静养十天半月就好。”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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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走吧,现在可以同本王去用晚膳了?”
苏清晓用力地点点头,就要跟着顾渊走,突然想起闫夫人还在一旁。
“伯母,您要一同去么?”
闫夫人有些尴尬笑笑,“我就不去了......苏小姐等会是要留在王爷这儿?”
苏清晓抬头看看天色,刚想说准备留下。猛然意识到,她现在与顾渊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这样贸然留在他府上不合规矩。
“伯母,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不如今夜您也别先着急回去,留在亲王府住一宿吧。明日我陪着您和伯父一同回去。”
闫夫人看向顾渊。
将军府跟亲王府的豪气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可不提,这个亲王还是很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顾渊微微蹙眉,他不是个喜欢留旁人在自己府上过夜的人。
瞧着苏清晓和闫夫人皆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无奈道,“本王这就让下人收拾两间屋子出来。”
闫夫人喜上眉梢。“多谢王爷。”
话音刚落,她便跟着两个丫鬟一同去看屋子。
“走吧,再不用膳,该凉了。”
苏清晓点点头,跟在顾渊身后往膳厅去。
最后一根针刺进阿愉的脚踝处,屋内两人皆是呼出口气来。
“闫大人医术高明啊!”李太医由衷赞赏着。“不知是师从何人?”
“倒也没什么师傅,就是从我爷爷起,便一直在村里开医馆了。”闫老爷拿着块干净的布擦着额头的汗。
“原来是传承的手艺,怪不得这缝针埋线的技术,如此妙哉!”李太医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年轻那会,村里的猫狗牛羊有个什么伤口,都是我缝的,做多了自然也就熟练了。”
闻言李太医收拾东西的手停住,疑惑地重复一遍,“猫狗牛羊?您是给......牲畜医治的?”
闫老爷点头道,“可不,给人缝针,这还是第一次呢!”他说着,还露出一脸骄傲地神情,“还不错吧?”
李太医呆愣许久,哈哈笑两声,“妙手!妙手!”他看向阿愉满身扎着的针,不确定地问,“这个针灸该不会也是......”
“针灸不是。”闫老爷爽朗地大笑两声,拍拍桌子,“这针法还是我在一本医书上瞧见的,凭着记忆扎的。我瞧你一直没提醒我,我以为我扎对了呢。”
李太医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连忙丢下手中东西冲到阿愉跟前细细检查一番。
还好还好,针没扎错位置。
“李太医,这......”闫老爷神色渐渐凝固下来,语气中都带着担忧,“我没扎错吧......”
李太医只觉一身冷汗,如释重负道,“您是学医的奇才。”
月明星稀,苏清晓用完晚膳后,便一直坐在后院的凉亭乘凉。
刚入秋的夜风还带着些燥热,她轻轻摇着手中纸扇,数着天上星星。
“小姐,”小春端着盘剥好的葡萄走到她身边,“尝尝奴婢刚剥的葡萄吧。”
说着,她将盘子放到一旁的石桌上,用银叉挑选出最大的一颗递到苏清晓嘴边。又接过她手中纸扇,站在一旁轻轻扇风。
苏清晓刚准备咬上一口,倏地,一声男人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