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寻踪迹
作品:《冲喜正君出了错(女尊)》 方春慈作为唯一有印象的人,慢慢地给她们讲述当时的情形:“当时应宣说,这碗宵夜是爹给应明镜的……我没多想,也没和应明镜说……”
那时他确实有些惊讶,像这样跑腿的活,应宣素日里是从来不做的,这回竟然亲自送了来。但方春慈并没告诉应明镜这件事,他知道应明镜与应宣不睦,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个人。若是说了,应明镜未必会有心情用宵夜。
思及此处,方春慈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心中十分懊恼后悔,若是应明镜没用那碗汤圆,现在就不会失忆了,是他的错……
应明镜察觉到他的情绪,暗地里轻扯了下他的衣摆。
“还好方春慈那日阻止我吃完,只让我用了半碗桂花汤圆,否则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她对方春慈笑了笑,语气一派轻松。
她只是不解,但真的不在意应宣给她下毒这件事。相反,她的思绪前所未有的轻快。一个是,她本就对她没抱有什么期待。再一个是,她终于确信她不是什么穿魂还魂,只是单纯的中毒失忆而已。
一想到这,应明镜的心情就无比的畅快。
方春慈听了她的话,立刻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以为她回想起了什么。随后又意识到,那是她刚醒来时,他同她争嘴说出来的。
她居然还记得……
应明镜的话安慰了方春慈,但并没有让齐氏宽心。齐氏的指甲掐进手心,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他心中此刻的悲苦愤恨。
应宣!
这个人,她占据了自己妻主的躯壳,现在竟然还胆敢谋害自己的女儿!
“不行!我要报官,我去报官!应宣她毒害亲女,依律应当、应该下大牢!”
齐氏声音颤抖,向来温和恭顺的面容此刻有几分狰狞,恨不得现在就将应宣抓回来。
“爹,先不要急。就是要报官,也得等应宣回来再说。若是她听说事发,趁机逃走了,那才是再没机会惩治她了。”
应明镜察觉到齐氏的情绪不对,立刻出言安抚道。
方春慈也开口说:“是啊,现在报官恐打草惊蛇。不若我们先去应宣房里,找找是否有佐证。她既然做出下毒之事,未必能百无一漏。”
齐氏被说动了,打起精神来:“好,我们先进去看看。”
应宣脾气古怪不许别人进她的屋子,家里人都避而远之,方春慈更是一次都没进去过,这倒是他第一次涉足这间屋子。
齐氏走在最前面,扯下应宣改在各类物品上的布匹。应宣的屋子并不整洁,反而有些杂乱,瓶瓶罐罐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堆了一桌。
三人翻找了一通,一无所获。应明镜心中有些泄气,或许应宣也没她们想得那样粗笨,做了坏事很知道扫尾。
就在这时,方春慈喊了她一声:“应明镜!你快看这个。”
应明镜走过去,看见方春慈捏着一张信纸。她接过扫了一眼,入目的还是大片她看不懂的文字。从字迹来看,这封信是许添星写的。
这是应宣和许添星来往书信之一。信纸有些泛黄,似乎有了年头。而且,这次的这张纸上,并非全都是她不认识的字,还有些是燕朝通用的文字。
相术集、天机星象、万法归宗……
应明镜一一念过,怔然出声:“这些……似乎是书名。”
而且全都与占卜问神有关的书册。
她与方春慈对视一眼。
她看不懂这封信的内容,不知许添星给应宣写了什么。但单单看许添星这样,像是……也知晓应宣的来历。而且应当和齐氏一样,是早就知晓的。
齐氏听见她们的动静,也走了过来,跟着看了眼信纸,神情一变:“这是添星写的信?那孩子……怎么还在写这些字?”
“爹,你认得这字吗?”应明镜连忙问。
齐氏摇了摇头:“我也只能认出几个罢了。当年添星还小的时候,应宣用这样的字给她开蒙……后来她上了学堂什么也不会,被人嘲笑,硬是发狠读书,很快就追上了其他孩子……”
“没想到她已经回了京城,还记得如何写这些字。”
他感慨一句之后,又扫了眼信纸,忽得皱起眉头:“这信上提到的书,可都是和占卜星象有关的?难道她知道应宣她……”
他说到一半住了嘴,下意识看了眼应明镜。
应明镜笑了笑,对他说:“爹,春慈他和我说了,应宣换魂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问问您,应宣有把她的来历告诉过许添星吗?”
齐氏有些迟疑:“这,我也不清楚。添星在时,应宣通常单独教导她,我从不插手。只在应宣惩罚添星时,才会阻拦她……但她与旁人十分不同,我想,添星应当也能看出来。”
应明镜若有所思:“也许应宣如此想去京城,不只是思念许添星,也是想找到换魂的办法。许添星……或许是一直在帮她。”
齐氏点了点头,认可应明镜的说法,只是有些犹豫:“那万一应宣她不回来了……”
“我们可以请人去京城看管她,她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知会我们,也好有个应对。”应明镜条理清晰地说道。
方春慈紧接着说:“爹,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应明镜吧。”
齐氏疲惫地叹息一声,开口说:“也好,只是连累了你们俩……明姐儿,春慈他还有身子,这件事,你多上心着些。”
应明镜自然应下,看着齐氏回房以后,和方春慈也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那封信。
“我想请顾云帮忙找人跟着应宣。她很厉害,在京城也有人脉。你觉得怎么样?”方春慈一关上门就对应明镜说了自己的想法。
应明镜思忖片刻,点头说:“嗯,那你把她请来,我们与她说明情况。”
先前应明镜只知道顾云这个人,但真正见了她以后,她才发觉其实自己见过她。只是村子里往来人多,她对不上名字和人脸。
听了她们的话,顾云当即就答应了:“我会请京城的人盯着她,有动向随时告知你们。”
方春慈很高兴地说:“谢谢云姨。”
他和小谷一样,喊顾云云姨。应明镜便也跟着她喊:“我们的家事劳烦云姨您操心了。等事情解决,我和春慈会设宴宴请您。”
“设宴就不必了。”顾云直截了当地拒绝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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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应明镜说,“只是我有事想单独与你聊聊。”
方春慈有点担心地在她们二人之间看了看,还是默默地走远了些。
“你是位灵秀的小姐。”顾云注视着应明镜说:“方春慈很喜欢你。”
应明镜一愣,不知道她为何对她说这些。
“我一直都注意着她。有一日他扔掉了你的木雕,夜半时分又折返,下莲塘去捞那木雕。只是弄脏弄湿了衣衫,也没能找到,便坐在塘边哭。”顾云语气平平,但应明镜却能想象出方春慈当时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好受。
“我想办法帮他找了回来,把木雕交给了他。从那时起,我们就熟悉了。我只有小谷一个孩子,但认识了方春慈后,把他也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他心思敏感,性子也有些别扭,却独独为你勇敢坦率。”
“你昏迷不醒,他要嫁你,我是不赞同的。但他对我说,他心悦你,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你,绝不后悔。这是他第一次对我那般坦率地说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你真的能做到不让他后悔,好好待他。”顾云认真地对应明镜说。
应明镜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面前的女人才是方春慈真正的家人。像一位母亲担忧她的儿子,对儿子的妻主请求着。
这样的话,方家人绝不会对她说。
应明镜总算明白为何方春慈如何信任这个顾云。在她看来,顾云比方汝更像方春慈的亲娘。她同样认真地对她说:“您放心,我知道的。方春慈是我的正君,我自然会好好对待他。”
顾云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看她走了,方春慈才小心地蹭到应明镜身边,悄悄问她:“顾云和你说了什么?”
“丈母娘提点儿妻呢。”应明镜含笑调侃了一句,抓住了方春慈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叫我好好对你。”
方春慈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有些羞恼,又舍不得抽开自己的手,只好轻轻嘀咕:“怎么同你说这个……”
“该说啊,我觉得这样很好。”应明镜牵着方春慈回家,一边走一边转头看着他笑,明媚的阳光落入眼中:“知道有人关心爱护你,我很高兴。”
方春慈扬起唇角握紧了应明镜的手。
顾云做事很麻利,她请的人很快就给她们传了消息来。说已经寻到了应宣的踪迹,她并没有住在侯府,侯府的许小姐在郊外给她租了间小院子,她每日都待在院子里,并不外出。
应明镜算了算时间,还有一个多月。等许添星成婚以后,应宣就能回来了。
到那时候,她再与她好好算一算账。她实在有些好奇,应宣为何要给她下毒,还要谎称她是穿魂。
难道是什么仪式不成?
日子在应明镜天马行空的想法中,不紧不慢地度过。
蝉鸣声渐渐消退,方春慈的肚子也微微显形,但应明镜的记忆却是一点都没恢复。不过陈医女说这事急不得,没有外界刺激干预,很难想起来,应明镜对此也接受良好。
当草木间开始凝结白露时,一则消息如野火般,点燃了整个燕朝。
福王提着反叛皇女的头颅,归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