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被下毒

作品:《冲喜正君出了错(女尊)

    方春慈一口气将齐氏与他说的事,全都告诉了应明镜。


    “……应宣她当时也说自己失忆,但她是忘记了所有人所有事,而且性情大变。爹说应宣完全换了个人,只有躯壳没变,里头的芯子是另一个人的魂灵。”


    “原本他并不能确信,只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但应宣有许多古怪之处。她会唱奇怪的歌谣,说诡异的话,写的文字也不同……”


    被他这么一说,应明镜忽然想起来,她无意中看过应宣与许添星的书信,虽然只有那一封,但上面确实是她从未见过的字。


    所以,应宣才是穿魂的人。


    应明镜愣愣地听着,慢慢眨了眨眼睛。应宣换了灵魂在先,她会认为应明镜是穿魂,完全是以己度人。


    方春慈说了一大通,见应明镜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有些担心地戳了戳她:“你怎么了?”


    “……这个应宣,不是我娘。”应明镜喃喃出声,“那就能说通了。”


    “什么意思?”方春慈疑惑不解。


    “她与我不亲近,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我娘。她那样在意许添星,甚至超出了血缘关系……因为她来到这里,唯一不在意她的失忆,与她紧密相连的人是许添星。”


    应明镜说完这句话,心头一片豁然开朗,多年困扰在应明镜心头的问题终于有了解答。


    为何她对自己如此漠视,为何她与齐氏两心相离,还有从前她问应宣为何把许添星看得重要,应宣说许添星是她在这里的延续……她终于全部理解了。


    应明镜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原来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好,也不是许添星做得哪里比她更好,只是碰巧了。


    碰巧应宣换了魂魄,碰巧她和许添星被人调换。一切都是碰巧,只是一番下来,应明镜什么都没能得到罢了。


    她一把抓住了方春慈的手,面容紧张期盼,扯出来的笑也迅速消散:“……那,爹有没有跟你说,我娘去哪了?怎么才能把她换回来?”


    对上她的眼睛,方春慈竟说不出话来。他哑然片刻,轻声道:“也许……爹也是没有办法。”


    “是啊,一个魂魄能占据另一个人的身体,移魂夺舍,岂是我们普通人能奈何的。”应明镜松开了方春慈的手,她其实明白的。若是有办法,她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同样,她心中有难言的滋味。


    齐氏守着陌生冷漠的妻主那么多年,只是在等一个也许永远也回不来的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应明镜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绿树,开口说:“你怕吗?”


    方春慈问:“什么?”


    “你怕我也会这样吗?”应明镜笑了笑,“说不定是什么诅咒,若我也被什么生魂附身……”


    “我不怕。我和爹不一样。若是我,我一定会和离。”方春慈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应明镜的话,“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独自抚养她,教她知道,她娘是应明镜,只是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被生魂附体的陌生人。”


    “我没有爹那般坚强,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与自己疏离冷漠,将爱意倾灌在别人身上……哪怕这个别人是我们的孩子,我也做不到。”方春慈说得无比认真。


    应明镜的心在听见“心上人”三个字时,不可抑止地激烈跳动起来,她猛地看向方春慈,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应明镜迟疑地出声,“我是你……心上人?”


    方春慈咬咬牙,这一次换了他主动。他拉起应明镜的手,动作轻柔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愿意给你怀孩子?”方春慈有些羞赧,但语气很坚定地开口说:“我们没到不得不分离的地步,你也没有被生魂附体。所以,你别胡思乱想,不准听应宣的话,更不准疏远我。


    你难道要为了没影的事,就要让我们的孩子和你一样,没有母亲疼爱吗?”


    应明镜掌心发烫,同时有些微微的羞愧。她竟然真的那样想过,若是她会有那么一天,不如别拖累方春慈,和他分开。但听了他的话,抚着他的肚子,还有掌心下他们的孩子,她又不愿意了。


    她舍不得了。


    应明镜认真地看着他,向他保证道:“我不会的。”


    她犹豫着上前一步,揽住了方春慈细瘦的腰身。方春慈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眼睫颤得厉害,似乎以为她要吻他。应明镜忍不住低声笑了笑,在他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这是她第一次与方春慈这样亲近,她终于有了些实感,她们是明媒正娶的妻夫,方春慈是她的正君。两个人相处得十分融洽,仿佛又回到了应明镜失忆前。


    而且应宣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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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京城以后,整个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心情舒畅了,三个人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比之前多吃了些。


    只是有天傍晚,陈医女提着药箱,忽然来了应家。


    齐氏正在摆碗筷,热情地招呼她:“您也来和我们一起用一些吧。”


    陈医女摇了摇头:“我今日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她先转向应明镜问:“你这段日子感觉怎么样?药有按时吃吗?”


    应明镜连忙点头:“是,一直在吃的,一日不落。”


    “那就好。”陈医女松了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空碗。应明镜一眼便认出,这是她们家常用的。


    “你忽然失忆,症状古怪,我一直不得要领。还好你爹一直留心,让你家的学徒把你那日接触的东西都送了过来,让我查验。”陈医女面色凝重说道:“你失忆并非偶然,而是中毒了。”


    “下毒之人用洋金花的汁液浸了这碗,所幸你食用的不多,毒素剂量较轻,性命无碍。只是伤了神智,才会显出失忆之症。”陈医女说完以后,开了新的解毒药方。接下来的家事她不便再听,告辞离开了。


    一家三口已经没心思吃饭了,研究起陈医女的话来。


    中毒?


    应明镜看向了那个空碗,她没有那些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用那个碗做了什么,又是怎么中毒的。


    齐氏和方春慈对视一眼,皆是震撼。一家人的饮食都是他们二人经手的,可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洋金花,更没有用汁液浸过碗。


    方春慈蹙起眉,灵光一现:“难道是,桂花汤圆?”


    他转向齐氏:“应明镜失忆前一晚,用了宵夜,用这碗盛的桂花汤圆!”


    齐氏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颤巍巍的:“那道桂花汤圆晚膳也有,我们所有人都用了些,碗也是随意放的,怎么独独明姐儿中毒了呢?”


    “难道是得罪了谁,要害我们,只是明姐儿替我们挡了……?”齐氏声音染上了几分焦急。


    “不,不对。”方春慈不知想到了什么,出言否认了齐氏的说法。随后,他倏然瞪大了眼睛,喃喃开口:“应宣……”


    “什么?”应明镜和齐氏同时看他。


    方春慈艰涩地开口说道:“我记起来了。那晚的宵夜,是应宣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