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是谁
作品:《冲喜正君出了错(女尊)》 应宣看了应明镜片刻,确认她说得真诚,笑容也是真心的,这才舒展了眉头,思索片刻后决定道:“你说的有道理,明日我便启程吧。”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立在一旁的方春慈。
方春慈与这位婆母相处不多,但总归是有眼色的。他看出了她有话与应明镜说,而且不想自己在场听,便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应宣见方春慈走后,才看向应明镜,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亲近:“你这两天,感觉好些了吗?”
应宣甚少有这样的时候,应明镜有些不习惯她这样,礼貌疏离地答了:“我没什么大碍,感觉挺好的。只是过去的事想不起来,还喝着药……”
“什么过去的事想不起来,你又没经历过,如何能想起来?”应明镜话还没说完,就被应宣陡然打断,还一反刚才的温和态度,疾言厉色地说:“我不是同你说了,你这是穿魂之症!你不是什么失忆!我看那些药,你也先别喝了,这里的人都不懂,都是乱治。”
话一出口,应宣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放低了声音,只是难掩语气的焦灼:“你总有一日会穿回去的,到那时你就明白了!虽说你占的是你自己的身子,但魂灵定与身体不合,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啊。
你只听管我的便是,什么都不必做,也别和其他人相交太深,何必你?只需要再等些日子,你就可以回去了,然后把身子还给两年后的自己……”
“你为何如此肯定是穿魂?还有,什么叫不是同一个人?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怎样都是我自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喝药就喝药,想深交就深交,不需要你多言!”应明镜逆反的心理上来,冲动地朝应宣吼了一通。
但是,没人看到应明镜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自醒来以后,她一直逃避去深究自己究竟是穿魂还是失忆,她认为没什么区别,但内心深处仍有不可言说的不安,她一直小心地掩盖着。应宣的话,直接生猛地撕开了那点遮掩。
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她和两年后的她,虽然都是应明镜,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同吗?
她现在做的事,两年后的应明镜也会做吗?她会精打细算让应宣早些进京吗?她会幼稚地说偷偷打一顿方容珩吗?她会在方容珩上门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冲动行事吗?
应明镜不想去在意另一个不知所踪的自己,但应宣让她不得不去在意,也不得不面对一个可能的事实。
也许这世上,就是有两个应明镜。
无论是方春慈还是齐氏,都想要她快些想起过去的事,这就意味着,他们想要的是另一个应明镜。和他们相处更多的应明镜。
她虽然对应宣说的强硬,但心底却逐渐认为自己像一个小偷,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从未来的自己身上偷来的。应宣不愿让自己与其他人深交,是怕自己占着位置舍不得走吗?真是可笑!这话谁都能说,偏偏就是应宣说不得!应明镜恼火地想。
只是,她一边抗拒应宣的话,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去想。要疏远爹和方春慈,封闭自己,等着回去的那一天、等着两年后的应明镜回来的那一天吗?
应宣笑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应明镜反抗而恼怒,反而颇有滋味地欣赏着应明镜的神情。她喜欢应明镜现在的反应,这才是她想看到的反应,就和她当年一样,惊惶痛苦又不甘。
谁遇上这种事,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平静。
应宣笑了笑说:“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知晓。天机不可泄露。但我们毕竟母女一场,我会想办法帮你。等我从京城回来再说吧。”
她撂下这句话,心情颇好地将自己要带去京城的杂物搬到院子里。
应明镜木木地看着应宣在这间屋子里来回穿梭,她回过神来,不想再看到应宣的脸,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脚步有些踉跄。
她砰地一身关上门,依靠着房门喘息。方春慈正拿着本书看着,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
他朝她望去,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忙走过去问:“你怎么了?又和你娘吵起来了?”
“方春慈。”应明镜的声音低沉微哑,没有看他:“这两年,方家人来过吗?我……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方春慈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乖顺地答了:“当然来过啊……哼,那年新婚第二日就来了,想要再把我和方容珩换回去……不过你出门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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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来,他们几乎不上门来了。”
说这句话时,方春慈虽然语气讥讽,但嘴角是上扬的。
他还记得那日的情形,听见方家人上门,厚着脸皮先恭喜应明镜醒来,又说冲喜的郎君搞错了,这门婚事不应作数。
应明镜硬是撑着还没好全的身子跑出来,像今日一样拉住他的手,还把他挡在身后,好像怕谁抢走一。她对方家人说,方春慈嫁了她就是应家人,是应明镜的正君。就是出了差错,也得将错就错。
搞得方家人灰头土脸地回了家,连着好几日都没脸出门见人。
他心中刚泛上甜意,就对上了应明镜不安的眼眸:“是吗?那你觉得,我今日做得像我吗?”
方春慈蹙起眉:“为何这样问?都是你,有什么像不像的……是不是应宣和你说什么了?”
应明镜低声把应宣说的“穿魂论”讲述了一遍,末了扯了扯嘴角:“我已经分不清,我究竟是我,还是其他人。”
方春慈看她这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心中徒生起一股火气来,对应宣的火气。
之前齐氏告诉他应宣换魂的事,他心中并没有实感。直到今日,方春慈终于受不了了,他觉得这位婆母实在太害人了。在家里游手好闲就罢了,还冷待公爹,忽视女儿,但即使如此,全家人还是都忍了。
结果现在,她自己有毛病不说,还非要拉着应明镜一起!把应明镜都害成什么样子了!
方春慈握住了应明镜的肩头,轻轻晃了晃她,喊她的名字:“应明镜,你就是你自己,还需要我和你说吗?这才是不像你。不要从那些言语和事例里找自己,你遵从本心做的事,就是应明镜会做的事。”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失忆,但就算你是穿魂,我对你也不会有任何不同,左不过是气闷你不记得我们的事罢了。我知道你是谁,爹也一样,我们在乎的是你,每一个阶段的应明镜都是你。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说到后面,方春慈情绪愈发激动,“爹不想我和你说,但我实在忍不住。就应该叫你知道,应宣她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你别听别信她的鬼话!”
“她今日这样和你说穿魂的事,是因为她心虚,她就是穿魂来的!”